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质问我。
对上她天真执拗,带着一点愤怒的目光,我只觉得可笑。
直接反问她,“是不是很重要吗?你自己业务能力不行,在直播的时候出了丑,还不许别人说了?”
说着,我轻蔑的看了一眼陆珩,冷笑,“陆总,您有空在这儿安慰她,不如帮你女朋友请个老师回炉重造吧。毕竟以她现在的专业水平,简直是在丢A大播音系的脸。”
我毫不客气的一通乱怼,萧潇直接泪如雨下,哭的比之前还委屈。
啧啧,不愧是被陆珩精心呵护的温室玫瑰,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欺负完准前夫的现女友,我心情十分美妙。
离开时听到陆珩在后面安慰她,“没事,你别把她当回事。以后她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撤了SK的赞助……”
听到他温柔的安慰萧潇,我离开的脚步有些僵硬。
一向在工作上要求严格的陆珩,原来也有公私不分的时候……
离开SK的大楼以后,我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接通以后,我直接问道,“骂萧潇的水军是不是你雇的?”
那头嬉皮笑脸的解释几句,“我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你嘛。而且姐姐我最喜欢打小三了,这种热闹,我肯定要参与一下。”
我被气笑了,“我都不在乎了,你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干什么?”
那头想想也是,“也对,要是把她欺负哭了,还不是你老公去哄。想想也怪没意思的。”
“行了,不提这对狗男女了。校友会在Luneth酒吧,贺淮序也回国了,人家正巴巴的等着你呢。宝贝儿,你要有空就过来一趟吧。”
和我打电话的是我最好的闺蜜夏微,A市的顶级公关,一个娇柔妩媚,行事洒脱的大美人。
我赶到酒吧的时候,她的身边坐了不少熟人,都是以前A大的同学。
看到我来,一个个都说我来晚了,非要我自罚一杯。
我也不矫情,立刻拿起酒杯要喝。
却被一个人按下。
“你们就知道欺负女生,这杯我替她喝。”
说话的是贺淮序,我以前在新闻系的学弟,听说大学毕业以后就去国外当记者了。
几年不见,他还是那副爽朗豁达的样子,规整的白衬衫也能被他穿出一副不羁的感觉。
看到他为我挡酒,认识贺淮序的同学起哄,“这么多年过去了,淮序还是对我们系花念念不忘啊哈哈哈。”
大家都知道,小学弟贺淮序以前追过我。
被人调侃,贺淮序也不恼,反而顺势笑道:“岂止是念念不忘啊,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把学姐追回来。”
陆珩就是这时候过来的,穿着一身严肃板正的西装,脸色不太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烦躁。
萧潇倒是清纯明媚的模样,乖巧的挽着他的胳膊。
他们一出现,欢快的空气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毕竟在场的人都知道,大学四年,我当了陆珩三年的舔狗。
贺淮序有多喜欢我,我就有多喜欢陆珩。
如今狭路相逢,这场简单平常的同学聚会顿时染上了一股硝烟味。
最先开炮的是夏微,她用顶级公关的最挑剔的目光将萧潇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嗤笑一声,开始挑刺,“陆总,好好的校友会,陆总带个保洁小妹过来做什么?哦,不对,是我眼拙,这明明是香奶奶家的新款啊,被这小妹妹穿的,我还以为是个小家子气的地摊货呢。”
萧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怯懦的看了一眼陆珩,求救,“珩哥哥,你的朋友们好像都不喜欢我,要不我还是先走吧。”
陆珩拉住她,温声哄道:“放心,你是我带来的人,没人敢为难你。”
他这样维护,自然没人再敢为难萧潇。场上很多同学都见风使舵,一口一个嫂子的叫着她。
我闷闷的灌下一口酒,想起当初他们也是这样叫我的。
只是那时候的陆珩一脸不耐烦,让他们别起哄。
当时要不是哥哥替我解围,我会很难堪。
夏微看着萧潇和陆珩这副恩爱甜蜜的样子,替我这个正室委屈,酒过半巡,提出要打牌。
萧潇不会,在夏微的步步紧逼下,玩了两局都输了。
输的人要在真心话和大冒险里任选其一。
萧潇选了大冒险。
夏微冷冷一笑,直接拨动大冒险的转盘。
她本想灌死萧潇,却没想到运气不佳,指针停在了不该停的位置。
“和右手边的异性接吻。”
萧潇右手边的,正是陆珩。
现场沉默了,众人全都一脸尴尬的看向我。
毕竟谁都知道,我是陆珩的头号舔狗,现在让我看他和另一个女人接吻,简直是对舔狗的鞭尸。
夏微也一脸愧疚,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小腹上的伤疤隐隐作痛,站起来,笑着说有事先走了。
夏微推了把贺淮序,让他跟上来看看,怕我想不开。
我靠在江边的围栏上,冷风吹得我有点冷,忍不住裹紧大衣,把冰冷的下巴缩在厚厚的围巾里。
突然想起我和陆珩第一次接吻时的画面。
那是毕业那天,刚拍完毕业照,我就站在操场上对他大胆表白,不小心被人推了一下,亲到了他。
在众人欢呼的起哄声中,他却神情冷漠的将我推开,转身走了。
于是毕业那天,我成了A大最大的笑话,三年的舔狗生涯在后面的学弟学妹中口口相传。
“学姐,没事吧?”
贺淮序跟了上来,递给我一杯热奶茶。
我接过,笑着摇头,“没什么。学弟你怎么出来了?”
贺淮序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脸担心的看着我,“我不放心你。这些年来,你和陆珩……”
“我们结婚了。”
我回答他,看到他漂亮的眼睛里滑过一抹失落。
很快,他又愤怒起来,“你们结婚了他还带着一个女人来校友会?盛渺,他这样对你你都忍得下?”
我被他生气的样子逗笑了,“这不马上就要离了吗?我只是喜欢他,又不是真的贱。”
哪怕这些年,我确实做过不少犯贱的事情。
和贺淮序闲聊一会儿,他就要送我回家。
我没拒绝,毕竟深夜不好打车。
而且我们都是新闻系的,聊起专业的时候很投机。毕业的这些年,他还在国外做过战地记者,所见所闻,都让我觉得敬佩,曾经那个只知道泡吧惹事的小学弟,好像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到楼下的时候,我的脸上还挂着敬佩的笑,“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看到萧潇挽着陆珩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