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东强自嘲地笑笑,“我说什么?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别装傻,关于你拐卖人口的细节,还有对接的那些人。”封择说。
“何东强,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出来的和我们查出来的可完全不一样。”
“难道我说出来,就有活路了吗?”何东强说,“就算我出来了,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的。”
“你说的那些人是谁?”
“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何东强咧开嘴,露出了一口黄牙。
随即看向旁边的司瞳,“美女主播,你不是说你会算卦吗?你算算那些人是谁,算对了,我就告诉你。”
司瞳保持了沉默,在国家,要定一个人罪是要证据,还是要关键性的证据,单单是用算卦的话,这个国家迟早会乱套。
“你老婆不管了?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封择提醒道。
“老婆?”何东强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那又怎么样,她就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怀了这么多个一个都没生下来。”
“要不是看到她这一次又怀孕了,不然我早就把她卖了再换一个老婆了。”何东强也不装了,他的面容逐渐变得可憎。
司瞳听到这里,也忽然笑了,“何东强,她能流产那么多次那可都是你的原因啊。”
“我的原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原因,这明明就是她的错!”
“你女儿悦悦是怎么死的?被你溺死的吧?死了以后被你用土埋葬。我要是说的没错,有一个道士让你把你女儿的尸体卖了去和别人做冥婚。”
“你听说了冥婚的价格,于是就答应了,找自己的表哥,准备把自己的女儿卖了做冥婚。”
何东强见司瞳这个也知道,硬着头皮说道:“是又怎么样,她已经死了,我拿她做冥婚怎么了?”
“女儿迟早是要嫁出去的,还不如早点死了,卖出去换点钱补贴一下家用,也不亏老子养了她五年。”
何东强越说越起劲,到最后说服了自己,自己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封择额头上的青筋直接爆了起来,忍着脾气没有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我记得你好像是收了五万块钱吧?可是你知道你表哥赚了多少钱吗?”
司瞳伸出了两只手,比了个数字,“你表哥可是收了自己侄女十五万,买家出价可是二十万,你居然在为这五万沾沾自喜?”
“什么?!”何东强勃然大怒,刚想站起来,可是被自己身下的椅子给束缚住了。
“他这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连我的钱都坑,那可是他的亲侄女!”
何东强在审讯室骂骂咧咧,骂的一句比一句难听,封择招招手,直接让人把何东强关起来了。
“这些都是你算出来的?”封择看向司瞳。
“明知故问。”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把这个事情上报?”封择问她。
“你是队长,问我做什么。”司瞳顿了一下,“不如他的事情先等几天。”
“你想拿他做局?”
“算不上做局,与其和垃圾打交道,倒不如看他们狗咬狗更加省事。”
封择没有说话,态度上是默认了司瞳的这个看法。
司瞳知道了何东强老婆现在的地方,何东强老婆也在城里,只是在一个小巷子,里面人龙混杂,几乎是什么类型的人都有。
为此,司瞳还建议封择多带几个人,预防发生什么口角纠纷。
司瞳根据房东给的消息,找到了何东强出租的屋子,刚一打开门,就被屋子里面的环境给惊住了。
屋子里面全都是泡面盒和外卖,垃圾在地板上几乎是要扑满了,根本就没有地方下脚,还有些饭菜没来得及扔已经馊了,发出了一阵阵恶心的味道。
司瞳踩着这些垃圾盒,第一个摸进了屋子里,看到了在屋子里面没怎么穿衣服的刘芬。刘芬很瘦,但是肚子很大,五六个月的样子。
司瞳看到这一幕,趁着那些警察没走进来,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在这个过程中,她看到了刘芬的身上有很多触目惊心的伤痕,她的四肢也被锁了起来,眼神涣散。
不难看出,她在这个出租屋里面遭受了不小的毒打。
“瞳姐……”小警察喊了一句。
“马上打电话喊120,让他们来人。”司瞳咬牙切齿地说道,小警方应了一句,马上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刘芬的情况不是很好,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去搬动她。
在一番折腾下,总算是把刘芬给搬进了救护车,封择这一边在联系刘芬的家里人,过程也算是顺利,很快就找到了刘芬的父母。
刘芬的父亲是一名退休老干部,封择与这位老父亲也共同处事过一年,只是那个时候,这位老父亲的女儿已经走丢了。
他为了找到自己的女儿,延迟退休,一直到自己干不动了,才退休。退休以后自己也没有闲着,反而是继续寻找自己的女儿。
刘父听说自己的女儿被找到了,匆匆忙忙赶到了医院,连带着刘母也一起来了。
刘父来到医院,四处张望都没看到自己的女儿,焦急地询问封择:“怎么样了?我女儿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们别急,她现在被推进抢救室了,结果还没出来,还得听医生的。”封择安抚道。
“原来是这样,谢谢,真的感谢你们……”
刘父就要给封择跪下来了,封择扶住了他,封择说:“这个不是我找到的你女儿,是她找到的,你们要感谢的话,就要感谢这位小姐。”
封择指了指司瞳的这个方向,司瞳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的事情,只是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刘母和刘父又对着司瞳这个方向感谢:“孩子,谢谢你,太感谢你了。”
司瞳只好摆手说没事,这是她应该做的说了一堆。
就在这个时候,医生走了出来,“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我是!”
“医生,我想问问我女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