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病人营养有些跟不上。”医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后道:“病人的求生欲望有些薄弱,你们要多鼓励她活下去。”
刘母听到这句话,两腿一软,司瞳眼疾手快,扶住了刘母,刘母对司瞳说了一句谢谢。
刘父问:“医生,我们现在能去看看我们女儿吗?”
“当然可以,只是她的情况不是很好,你们做家属的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要刺激到患者了。”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回事?”刘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这个就是最棘手的,患者的子宫就像是一张薄薄的纸,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孩子了。如果这个孩子没了,那患者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那他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封择问。
“孩子目前没什么大碍,就是母体和孩子都有些营养缺失,补补就行了,可是……。”医生说到这里有些犹豫。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刘母要急死了。
“孕妇的情况有些复杂,这个孩子不一定能保住。”医生看了一眼钟表,“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孕妇了。”
医生再三叮嘱一些注意事项,刘父母连忙点头。
刘父刘母在门外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封择和司瞳拦住了主治医师,“医生,我们有些事情想找你问问。”
医生看了一眼两个人,“那你们跟我过来吧。”
于是带着两个人走到了医院的某一个办公室里面,封择拿出了警察证,“我们办公务,想要查一点事情。”
“你问吧。”医生看了一眼封择和司瞳。
司瞳问:“那个孕妇之前也是在这里做产检吗?”
“这位是?”医生看了一眼司瞳,眼神带着一点探究。
“这是我们警局的刑侦顾问,文件还没批下来。”
医生听到这个事情,忽然想到了什么,“总感觉看着有些眼熟。”
随后他说道:“是,他确实是在这里做产检。”
“产检?你确定吗?”司瞳问。
“是的,这个孕妇我有些印象,她几乎每一次都来我们医院产检,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的月份。一开始给她做产检的时候,每一项都很正常。”
“做出来的B超结果,是个医生看了都说生出来的是一个大胖小子,我们本来以为她一定会生下来。”
“可是就在第六个月的时候,孩子突然死在腹中了,这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何东强在我们医院又吵又闹,毕竟事故出现在我们医院。”
“孕妇也没有到处走,更是每天在床上,怎么可能会突然胎死腹中。”
“我们医院立马开了大会,分析造成孕妇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我们做了B超,孩子确实是死了,却是以诡异的姿势死了。”
“脐带绕住了胎儿的头部,迫使胎儿把他给吊死在胎中。”
“我们给何东强一些补偿,何东强闹了几天也不闹了,他把孕妇接回家,过了几个月以后,孕妇又怀孕了。”
“我们尽心尽力照顾这个孕妇,可这个孩子依旧是没了。”
“后面有了第二个,何东强就带着自己老婆去别的医院养胎,可谁知道孩子依旧是这样。”医生说,“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其他医院问一下。”
“你别急,我不是怀疑你。”封择说。
“你要是按你这么说的话,这个孩子岂不是也保不住了?”司瞳抓到了这个关键处。
“玄了,医院虽然是医院,信奉科学,只有我们医院内部的人才知道。我们医院的人也没有那么信科学,更多的是玄学。”
司瞳和封择问了一点其他的细节,就离开了,司瞳返回了刘芬所在的医院房间。
刘芬醒来了,只是她的情绪并不稳定,看到了刘父刘母就很激动。激烈的挣扎把针都弄跑了。
护士见她那么激动,给刘芬打了一个镇静剂,“你们做家属的,能不能注意一下病人的情绪,病人情绪这么激动,万一造成了二次伤害怎么办?”
刘父露出了歉意的神色,“对不起,我会注意的,我女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打了镇静剂,现在好很多了,你们还是要多注意病人的情绪,千万别让她受刺激了。”护士叮嘱。
“能让我们问问吗?”封择问道。
刘父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我来问吧,我也是女性,她看到我可能会更安一点。”司瞳说。
司瞳走到了刘芬的窗边,打了镇静剂的刘芬安静了很多,眼底的惶恐是她无法掩饰的。
“刘芬,你还记得悦悦吗?”
“悦悦……悦悦……我女儿……悦悦。”刘芬浑浊的眼睛有了一些清明,“你……你知……知道……悦悦?”
“我知道悦悦,是悦悦来找你。”
“悦悦……悦悦……在哪?悦悦……”
司瞳忽然换了一个语气,她的语气变得非常凶狠,她看着眼前的人,“悦悦已经死了,她已经被她爸卖了,冥婚你还记得吗?对,她被卖了,你知道她被谁卖了吗?”
刘母上前一步想要阻止司瞳继续问下去,司瞳继续诱导:“悦悦和我说她在下面过的好苦,她问你为什么要把她卖了,是她不好吗?”
“我没有……我没有卖了她,我真的没有……”刘芬拼命摇头,“道士……那个道士要悦悦的尸体……是道士……”
“那个道士为什么要悦悦的尸体?她要悦悦的尸体有什么用?”司瞳步步紧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司瞳的话简直要把她给逼疯了,司瞳叹了一口气,只好就这么算了,只是嘱咐了一句好好休息。
“这事怎么办?刘芬目前精神不振,问也问不出什么,我并认为刘芬见过那个道士。”封择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司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这个时候就是何东强的用处了。”
警局里。
“什么?你说你要把我放出去?”何东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们说什么你配合什么,在一定程度上,我们会给你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