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袭警违法吗。”
赵淮知还抓着她手腕,听见她这么回答,直接笑出声,“袭警是违法,但是岁岁,我现在没穿警服,我现在是你男朋友。”
他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心爱的姑娘日日在身边,香香软软的,拉着自己的手,时不时地贴着他抱着他,他再怎么根红苗正也是个正常男人,早就有这门心思,但就是怕吓到她,怕会唐突了她,结果她主动招惹,招惹完还平平静静地和他道晚安。
“岁岁……”牵着她手腕的手摸着细嫩的皮肤往下,和她十指相扣,哒的一声,安全带解开,赵淮知往她那侧贴去。
“岁岁……”
“岁岁,”伸手放低了她的座位,手指贴上她唇瓣,一下一下地抚着,他又问了一遍,“能亲这儿吗?”
许岁安脸爆红。
他怎么这样啊,一直叫她名字,还一直问这个问题……
“你,你……”
她要怎么回答啊……说不能,按着他的性格就真的不亲了,说能吧,又显得太不矜持了。
“不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
车里开着暖风,和空调房的温度相近,她穿着大衣也没有很热,可赵淮知身上的温度好像很高,隔着座位的间隙她似乎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少有的侵略感,他吻得很深……
怎么这样呢。
平时那么温柔一个人。
这时候怎么这么凶……
他不是说亲一下的吗?
座位被他放得更低,她后背紧紧靠着,根本没地方避开,唇齿间溢出一声软软的轻哼,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声音有多诱人,赵淮知听得清楚,被她勾得气血上涌,手按着她的腰,不想放开她……
那就这样沉沦吧,心甘情愿的。
好像过了好久……
许岁安觉得自己身上都要出汗了,腰还被他扣着,隔着衣料,他手掌下的肌肤难受得很,她扭着腰去躲。
赵淮知还算是有点良心,察觉到她变化的那一瞬间就放开了她,“吓到你了?”
眉眼之下,女孩面色潮红,没有抹口红的双唇被他亲到充血,红润地想让人采撷、品尝。
许岁安看男人起伏明显的胸膛,他整个人凌空,在正副驾驶座中间的位置,这样怪难受的吧……
“你……”
“喜欢这样吗?”赵淮知摩挲她略红的唇瓣,像是自言自语,“我很喜欢,岁岁,那天晚上和你在操场散步就想这样了。”
说着,还在她嘴角啄了一下。
许岁安:……
早知道就不心疼他了。
“对不起岁岁。”
“嗯?”为什么要和她道歉啊?
“吓到你了,以后我轻点。”
他低下头,故意把脑袋靠在她肩膀,车内旖旎暧昧至极,许岁安伸手拍了拍他后背。
“你不难受吗?”
赵淮知点点头。
“那你快坐好。”
男人笑了,靠回驾驶座上,伸手帮她把座位调正。
许岁安还沉浸在他方才一系列不要脸不知羞的动作和话语当中,回不过神,一张小脸通红,乖乖巧巧的小女生模样。
“岁岁,时候好像不早了。”赵淮知看她这样子,心里喜欢得不得了,但她总要回去休息,他也不能把人拐去自己那儿睡。
“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
许岁安抽出被他圈在掌心的手,打开车门,一转身发现他也下了车。
“你怎么……”
“想抱抱你。”他这么说着,绕过车头,隔着厚厚的大衣把她围住,“有点舍不得和你分开,再亲一下行吗?”
“啊?”许岁安忍不住往后退,一个劲地摇头,“有点晚了,我,我要去睡了。”
“好,那下次亲。”
最后,在他一连串语言攻势下,小姑娘红着脸跑上电梯。
——
周五晚上,第一支队的部分队员们被紧急叫回警局办案,审讯的间隙,赵淮知手机收到一段视频,是一名队员发给他的,视频时间并不长,文件也不是很大,紧跟着是一条四十几秒的语音。
他打开视频,一道熟悉温柔的声音走进耳膜,一字一句敲在他心尖。
“各位家长大家好,我是高二七班的历史老师,许岁安。接下来,我会对七班同学们本次月考成绩和平时成绩做出具体分析……”
视频里,女孩一件宽松慵懒的毛衣尽显女性柔和的美,丸子头扎的圆滚滚的,每一缕碎发都恰到好处地配合她。
她大方自信,熟练地切换着PPT,不需要讲稿,好像那些话已经刻在脑海里,又或者说,她的发言稿是为了应付检查,凭她的专业能力、丰富经验还有那出众的文采水平,站上讲台临场发挥也能侃侃而谈。
她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
那是她的骄傲。
“以上就是我今天想和各位家长交谈的主要内容,针对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出现的各种问题,我会认真对待,帮助学生们提高成绩,希望各位家长能相信我,同时可以配合我的教学工作,最后,如果各位家长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和我共同探讨,谢谢大家。”
许岁安站到讲台右侧鞠躬致谢,视频也到此结束。
赵淮知看着手机屏幕上笑得温和的女孩,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他的姑娘啊,真的很优秀……
他点开队员的语音,听见他声音里透着得意,“赵哥,我今天下午不是替我妹妹开家长会吗?你说好巧不巧,嫂子刚好教她这个班,我呢,就随手给你录了个全程。”
“真不是我夸啊,就许老师对课堂的把握度和气场,真是太厉害了!赵哥,你什么时候把嫂子带出来让我们正式见见啊?还有啊,我这……也算是工作之外给你加了个班吧?您是不是得考虑请我吃个饭啊?”
赵淮知无奈回他:【请,视频我保存了,你记得删除。】
队员:【???】
不是,赵哥你过河拆桥啊?
“淮知,”老高走过来,靠近他低声说了句,“有离哥的踪迹了。”
深夜两点钟,赵淮知守在监控室,一帧一帧地看着桦心饭店外的道路监控,如那个马仔所说,离哥果然回了海州,可这样大海捞针的查法,太耗费时间精力了。
“淮知,你去睡会儿吧,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儿,咱们就只有这一条信息,海州这么大,实在是太难了。”
老高推门走进来,看他这么不要命的死磕方法,有点无奈,最后搬出了许岁安来,“那什么,你不会是还约了许老师吗?明天总不能顶着黑眼圈去见人家姑娘。”
“审了一晚上才出来的线索,不能这么断了,我再看一会儿。”
从听到马仔说离哥最近回海州开始,禁毒支队的人就开始忙活了,联络着交通大队,把海州近一个星期的道路监控调了过来。
可是,那马仔只是个小角色,关于离哥的消息全是道听途说,只有一个桦心饭店和实际情况撞上了,他所提供其他的位置,都没有任何发现,包括离哥这次回海州的目的等一系列信息,全都无从考证。
“老高,你说如果离哥从桦心饭店出来,他能去哪儿呢……”
老高摇摇头,拍了拍他肩膀,“要不明天过去走访?”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清楚,不能打草惊蛇,”
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闪过的一辆辆车子,手指敲在空格键上,“这样,从现在开始,派人二十四小时tຊ轮流盯着桦心饭店,我再想想。”
“还有,海关、高铁、机场,也派咱们的人盯着些,还有物流方面,也一样的。”
进入桦心饭店后消失无踪,离哥能去哪儿呢……
他不可能冒着风险躲在饭店里。
饭店后的道路通往老城区,监控正在整改,覆盖不全,如果他出来……
但将近两天,老城区设施不全,监控怎么可能捕捉不到他的痕迹。
他想得头疼,伸手捏了捏额骨,打开手机,聊天界面最底端,还是他发给许岁安的信息。
【岁岁,我临时有工作安排,明天下午可能没办法陪你去旁听了,对不起。】
也是,这个时间,她应该早就睡了。明天还要去学琵琶……
看过她拉小提琴的样子,确实是没见过她弹琵琶呢……
他有些累,总是忍不住想她,想听她软言软语地讲话……
随手点开相册,把队员发给他的那段视频循环播放。
这样漆黑的夜晚,听见她说话,他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