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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贵子脸色凝重,要真这样,那夏临渊真的是太过分了。
  夏临渊皱眉,夏启安还在屋内没出来,这么大动静他也不出来,而苏云恒的孩子,明明比夏启安瘦弱,他们却能顶着他的威压说的清清楚楚。
  相比之下,自己的儿子倒是成了连头不敢露的臭老鼠。
  他看向苏云恒,被苏云恒眼中的轻蔑激怒。
  夏临渊脸色黑了,他对着屋内沉声喊道:“夏启安,给我出来。”
  他的儿子,怎么能输给一个废人的儿子!
  夏启安在里屋打了个寒颤,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想着自己的确是理亏便一时没有出去,现在被夏临渊一喊,他听出夏临渊的怒火,更是一抖:“娘——”
  赵兰音从来舍不得打孩子,夏临渊却是担心慈母多败儿,夏临渊对夏启安可没手软,他的儿子必须要有勇有谋。
  他发现读书可以逃离父亲的威压,便一心扑在读书上,他讨厌苏云恒,所以他的启蒙夫子在镇上,他是村里头一份。
  张氏看着夏启安这软弱有些不满,她开口:“快出去,那是你爹还能害你不成?”
  自己的儿子威武神气,孙子却有些软弱,全都是他这个娘害的,张氏现在就懊悔,她早该管管赵兰音了。
  赵兰音看着儿子这样也心疼,但夏临渊也是真的动怒了,不出去是不行的,赵兰音握住夏启安的手说道:“小安不怕,娘陪着你出去。”
  有了亲娘撑腰,夏启安才乖巧点头,拉着赵兰音的胳膊和赵兰音一起出去。
  张氏看着夏启安那小家子气的样子,对赵兰音的厌恨更甚,她要再不管管,孙子都要被这小家子气的女人害了。
  张氏冷着脸跟着出去。
  他们一出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
  夏启安有些心虚,有点想往赵兰音身后躲,但他还没有动,就被夏临渊一把拉了出来。
  夏临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厉:“夏启安,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启安看向苏明宗,苏明宗也正在看他,苏明宗眼中的愤怒仇恨让夏启安一震。
  “看他这心虚的样子,还有什么好问的。”
  苏云峰冷哼一声冷道。
  夏临渊一个冷眼扫过去,他的儿子再不成器也轮不到外人来说。
  苏云峰可不怕他,直接一个白眼给夏临渊。
  谁家里没有孩子,是什么样一眼就看出来了。
  若是人少孩子还可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今天这场面夏启安显然被吓着了。
  他敢乱说,一个老人就要死在他家门。
  这年头要么没有骨气,要么把骨气当命。
  没有骨气的人做不出这样的动静,有骨气的人抱着必死的决心。
  夏启安垂下眼眸支支吾吾说道:“我,我怎么知道苏明宗那么小气,他家哪里还有钱买布?”
  “买不起还挡在我面前,我叫他们让开怎么了?苏明宗还说我没有礼数,我一时生气骂他不是很正常吗?”
  夏启安说着说着找到了底气,抬起了头来,直面苏明宗。
  四目相对,夏启安又说:“你爹在床上不能动,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怎么可能没味道,你自己闻不到别人也会闻到的,我有说错吗?”
  苏明宗愤怒吼道:“你胡说,我娘天天给我爹清洗。”
  他爹不臭,一点也不臭。
  苏云恒神色冷漠,他神色没有起伏,而是淡淡的开口:“大家都听见了,夏启安承认挑衅我儿苏明宗在先,既然挑衅在先,夏临渊你凭什么掐我儿脖子让他下跪给你儿子道歉?”
  “那你想怎么样?”
  夏临渊皱眉不悦的问,虽然他儿子挑衅在先,但还不是因为苏明宗心里太脆弱?
  自己懦弱还不许别人说了?
  苏云恒也好意思来要公道,可笑!
  夏临渊虽然对夏启安一开始的畏缩不满意,但他后来不再畏缩反而敢质问苏明宗,这又让夏临渊觉得满意。
  苏云恒盯着夏临渊,不惧他的威压讽刺一字一句开口说道:“自然是以牙还牙,以怨报怨!”
  “我儿子怎么给你儿子跪下怎么给你儿子磕头的,你儿子便怎么还回来,然后再来算你掐我儿子欺辱我娘子的事情。”
  苏云恒眼神渐冷。
  夏临渊听了只觉得想笑,苏云恒凭什么敢说这样的话,就凭他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吗?
  夏临渊当下就冷哼一声开口:“绝无可能。”
  多耳熟的话,他让苏明宗下跪道歉的时候,苏明宗也是说的这四个字。
  “即便我当初处理的方式不对,那也是你儿子太脆弱动手在先,你若还要纠缠,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我夏临渊一身功夫不是吃素的,伤着了谁我只能说谁活该!”
  时隔两日,一个废人居然也来嚷嚷要他儿子下跪道歉,真是好笑,他的儿子先挑衅又如何,苏云恒只是一个书生,能打得过他吗?再这样纠缠动起手来,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苏云恒看着夏临渊,莽夫果然是莽夫,他露出一抹讽刺笑意,他高声开口:“林夫子,于先生,你们二位都看清楚了吧。”
  夏临渊听着苏云恒叫出的称呼,脸色骤然大变。
  他恶狠狠的瞪着苏云恒,咬牙切齿的开口:“你叫来了他们!”
  一个是他儿子的夫子,一个是他的恩师!
  苏云恒怎么敢,他该死!
  被叫的两位从人群里出来,他们之所以来便是因为收到了苏云恒的书信,一是担心此事是真,二也是怀疑自己教的学子,左右茶不思饭不想,今日早早就出发了。
  本以为其中有误会,却不想没有误会,有的只是欺辱他人。
  “夏临渊,老夫教你功夫,你便是用来如此的吗?”
  于桥无比的失望,他一介武人,习得功夫可不是为了欺凌弱小,而是为了报效家国,为了保护亲人不被欺负。
  当初夏临渊习武的时候,他说自己的爹就是身手不够好才会被大虫所伤,他要练好功夫去杀了大虫,一为民除害二为爹报仇。
  这份勇气和决心打动了他,夏临渊后来也做到了,那时于桥还骄傲自己教出了好徒弟,可现在……他包庇欺凌别人的亲儿子,不但不肯道歉还以武力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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