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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佟有些慌,她连忙放下身上的东西,疾步来到裴君牧的屋里。
  一进屋,孟佟便闻到一股血腥味。
  “把灯点上,快!”孟佟看不清裴君牧的伤势,连忙呵斥着让吕氏赶紧点灯,然后自己转身回院子拿东西。
  再进来,孟佟终于看清了情况,裴君牧已经昏迷不醒,脸色比她刚穿过来他吐血那会儿还惨白。
  他腹部插着一根脚拇指大的木棍,衣服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褐色。
  “何时受的伤?”孟佟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查看他身体其他地方是否有伤。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都是你,都是你惹出的祸端,呜呜呜……”吕氏见到孟佟,她隐忍已久的情绪终究还是爆发了。
  “大夫说了,阿牧活不过今日,等血流干,他就会死,这回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吗!”吕氏悲痛的吼叫着。
  孟佟转身,抓住吕氏的肩膀,“冷静!我问你他何时受的伤?我能救他!”
  “孟佟,你这毒妇,嫌阿牧不够惨吗!”吕氏哪里会相信孟佟能救裴君牧,她恨啊!
  孟佟眸色一沉,直接把瘦弱的吕氏和一旁的裴承嗣提溜出去,然后将门反锁。
  屋内被多点上好多蜡烛,一时间屋里亮堂堂的。
  吕氏不知孟佟在屋里作甚,她进不去,只能在门口抱着裴承嗣哭。
  不知过了多久,门从里面被打开。
  吕氏抬头看不清孟佟背光的脸,只听到她淡淡道,“别哭了,他死不了。”
  吕氏急忙拉着裴承嗣进屋去看裴君牧,孟佟没有理会,去整理今天她买回来的东西,准备做晚饭。
  只能说裴君牧命不该绝,孟佟今日几乎花光了所有银子,给自己弄了一套手术刀,作为一个大夫,这些东西不在身边,是没有安全感的。
  晚饭,孟佟煮了一锅白米饭,蒸了一碗蛋羹,简单的炒了一碟肥肉相间的炒肉,还煮了一碗青菜汤。
  他们是在裴君牧的屋里吃饭的,这样可以省一些油灯钱。
  “你上哪儿弄的钱买这些饭菜?”吕氏压着情绪问道,“你当真抢了人家的银子!”
  那肉香味她已经许久未曾闻到了,可现在她却感到害怕。
  孟佟无奈,她道,“我只拿回属于我们的银子。”
  这时,孟佟才注意到吕氏也受伤了。
  不等吕氏反应,孟佟把裴承嗣抱过来坐到她旁边,打算给她喂蛋羹。
  可谁想成裴承嗣就像被吓坏的兔子一样直接挣扎开钻到吕氏的怀里。
  看到裴承嗣疏离冷硬的目光,孟佟有那么一点点尴尬。
  “那就让奶奶喂你吧或者你自己吃。”孟佟面上冷静不当回事。
  “没有银子花就要自己挣,你去抢别人的银子,还不是把祸端往家里带,是不是要把我们都逼死你才满意?”吕氏没有察觉到孟佟企图缓和跟孩子关系的举动。
  她万万没想到孟佟竟然胆大到去抢别人的银子,这抢完家里的就要开始抢外面的,她是疯了不成?
  “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孟佟没有辩解,她也解释不清楚,现在只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吕氏吸了吸鼻子,眼眶红了红,她最终还是将下午的事情娓娓道来。
  *
  下午,吕氏将孟佟配的药熬给裴君牧喝。
  三人在院子里刚喝完药,院门就被人踹开。
  “哎呀,牧哥,许久不见,这精气神是越来越好了嘛。”裴吏带着两个年轻男子像土匪一样闯了进来。
  他们无视裴君牧母子几人,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一贫如洗的屋子,似乎带着点怒意来到裴君牧跟前。
  “牧哥,倒是没想到你现在都能走出院子了。”裴吏嘲讽的看着裴君牧道。
  跟在身边的两个男子接过话道,“恐怕是他女人的功劳吧,看把牧哥给滋润的。”
  “哈哈哈……”
  “你们住嘴!”吕氏听到这种肮脏的话忍不住的制止道。
  “来我家就是为了说这些?”裴君牧语气轻,可却很冷。
  裴吏并没把吕氏放在眼里,然后继续道,“牧哥,你这不行啊,你女人现在可厉害了,都能约男人上野外玩儿去了,哥几个就是过来关心关心你,如果你不行,满足不了你女人,那让哥几个替你……”
  嘭……
  裴吏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君牧一脚给踹倒在地。
  这要是放在他鼎盛时期,裴吏现在得飞到院外不省人事了。
  裴君牧愤怒又无力的紧了紧拳头。
  “娘的,给我上,打死这个病痨鬼!”裴吏起身,招呼另外两个一起打裴君牧。
  吕氏企图上前阻拦,但是被推到一旁还被打了两巴掌。
  “娘,不要过来!”裴君牧又急又怒,又是孟佟这个女人惹的祸事!
  裴君牧即便身弱,但一些身手还是有的,裴吏被刮了一掌,耳朵嗡嗡响,他丧失理智的捡起地上的尖木棍一把插到裴君牧的腹部。
  “啊……”吕氏见状惊恐的叫了起来,“来人啊,杀人了裴吏杀人了。”
  这时几人才停手,裴吏指着裴君牧道,“你那婆娘抢走了我们的银子,若是不还回来,我们不介意当着你的面把她办了,再把她卖到窑子里,你们就等死吧。”
  放下狠话之后裴吏带人扬长而去。
  裴君牧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吕氏慌张的出门去找大夫,裴承嗣则守在他身边无措的哭着。
  大夫过来看到裴君牧的伤时也不敢动他,不敢拔出来,给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就回去了。
  *
  吃完饭,吕氏也泣不成声的把事情讲完了。
  孟佟抿着唇,张奉竟然会找人上门讨银子。
  可为什么会是裴吏?
  “裴吏跟裴君牧有仇?”孟佟忽然问。
  裴吏是村里出了名的混子,偷鸡摸狗之事没少干,臭名昭著。
  吕氏一怔,然后想了想说道,“小时候打打闹闹,算不上有仇吧。”
  “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不用过于担心。”孟佟说着便开始收碗。
  她表现得跟个贤惠的媳妇一样,吕氏很纳闷,想抱怨都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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