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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那就一个裕同书院,没什么好玩的。你要是想旅游,省内4A景区好几个,去我们偏僻小县城干吗?”
  “体会风土人情啊,景区都是冷冰冰的商业模式,东西贵的要死。”靳宁惜讪笑,“我这种穷还想浪的人,当然要有特殊旅游方式,我又是一个人,自然要准备详细一些”
  泰多多噗嗤笑,同为天下穷人,勉强可以理解。
  这次明显已经引起怀疑,靳宁惜适可而止,没有继续追问。
  她反思,过于细问泰多多一个人,太暴露目的了,组内二十七个人,来自五湖四海。
  她倒不如每个人的家乡问一遍,说不定可选的目标还能扩充几个。
  到时候就算靳浮白发现,也能混淆她真正的行踪。
  ………………
  晚上七点,梁母几个电话催靳宁惜回家,班是加不成了。
  靳宁惜心里七上八下,这几天梁母的视线白热化,看的她胆战心惊。
  今晚这电话简直是明示。
  我要弄你了,请不要不识抬举。
  踩着限定的最后时间进了客厅,王姨迎上来,“靳宁惜,太太马上回来,让你在房间等她。”
  靳宁惜应和上楼。
  到了房门口,却愣住,门开着一条小缝,漆黑幽邃。
  靳宁惜头皮发麻,她房门一向离开就锁,钥匙除了她,就只有靳浮白有。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反锁。
  下一秒,灯开的刹那,她也被人凶猛摁在门后。
  根本不给反应的机会,粗鲁拽过她手举在头顶,下身用结实的大腿直接顶开她的。
  靳宁惜一个字没喊出来,就被吻住,唇舌攻入。
  先撕咬,再掠夺。
  靳宁惜记得王姨的话,梁母马上就要回来。
  她用力抵住他舌头,往外推,偏偏在男人看来,这像是极其罕见的主动,不由心头一荡,更凶猛。
  强势,不容拒绝,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沉郁躁怒。
  如同一个残酷暴君。
  靳宁惜眼前发黑,才被气喘吁吁松开稍许。
  “生理期过了?”靳浮白胸膛像滚烫迸发的岩浆,倾轧住她。
  靳宁惜感受到他硬实到迫切的威胁。
  一时间艰难喘息着,脑浆子都转动起来,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快半个月了,她要是再装,就是找死。
  可要她回答没有,他立即发疯。
  靳宁惜额角鬓边沁出一层冷汗,“母亲马上回来——”
  男人一路吻下脖颈,“门反锁,她进不来。”
  进不来……
  靳宁惜明知道眼下不合时宜,还是忍不住痛恨靳浮白薄情寡义。
  梁母叫门,她晚一分钟不开,就有说法,迟迟不开算什么。
  他永远只顾欲望发泄的痛快,丝毫不会考虑她的处境,就像昨天车里电话,明知道会引起梁母怀疑,依旧要打。
  虽然不知道最后关头他为什么改口,但靳宁惜不会再犯贱,认为是顾惜她。
  靳宁惜推开他头,“母亲说有事找我,不开门她会很生气。”
  “在你心里,母亲不讲道理?”他不由分说拽开衣襟,袒露的胸腹肌肉壁垒精壮,张满进攻性。
  俯首居高临下地姿势,笼罩下来,封死她所有退路,凶悍侵略。
  靳宁惜左遮右挡,抗拒他的手,“我没有不敬的意思。”
  太生分了。
  靳浮白解皮带的动作顿住,目光紧盯着她。
  突然间妈妈改口母亲,受欺负不反驳也不反抗。
  换了个人似得。
  不是听话了,乖巧了,是心里那份渴求关注怜爱,殷切期盼归属的认同感,荡然无存了。
  “你怨母亲对你不好,害怕我……”靳浮白没再动,炽热的情潮在冷却褪去。
  锋利成一把手术刀,剖解她的心,“觉得梁家不是你家了?”
  靳宁惜不惊讶他发现。靳浮白那么敏锐聪明,到现在没察觉才是怪了。
  只恳切回答,“我有了自知之明,不再痴心妄想。”
  靳宁惜以为这是正确答案,符合他一直以来的警告教训。
  不防他猛地桎梏更紧,神情说不出的骇人。
  坚硬的肋骨抵在她胸膛,仿佛要伸出来扎穿她,又仿佛要勒断她,将辗成一片血泥。
  突然,门外高跟鞋辗轧走廊,惊心动魄的声响。
  由远及近,停在一门之隔的咫尺。
  梁母的声音,“靳宁惜,开门。”
  靳宁惜慌了神,情急之下挣开靳浮白,目光在屋内急切梭巡,找一个藏人之所。
  耽误这一会儿功夫。
  梁母声音带上不耐。“靳宁惜?快开门。”
  靳宁惜心脏缩成一团,脸色一层层惨白下去。
  偏偏靳浮白伫立在那,不躲不避,注视着她,注视身后的门。
  他当然不怕被梁母抓到。
  这几日梁文菲谈到顾家禁忌,梁母讽刺顾家主母做事愚蠢。
  继承人事关家族,不容有失,只用把污名全推到继女头上,安排舆论大炒是她下贱,不知廉耻勾引。
  等公关把继承人择干净,再雷厉风行处理继女。
  上流社会贵妇们招数数不胜数,兵不见血刃。
  无故失踪都是轻的,就怕突然被人贩子拐卖,沦为子宫畜生。
  到时候就算顾家继承人找过去,一个脏了的女人,还能情深似海吗?
  "靳宁惜!"梁母开始敲门。
  几息后,门把手拧动,锁扣碰撞出咔咔的凝滞声。
  响声越来越急促,尖锐。
  再拖延不得了,靳宁惜拽起靳浮白,用尽全力往衣柜拉。
  不想靳浮白挥开她手,他呼吸不稳,眼神沉翳,抬手握住门把。
  靳宁惜大惊失色,飞扑过去抱住他手臂,却再次被挥开。
  她后背撞上墙,震荡的疼痛,抵不上从脚底窜上无尽寒气,一瞬间冻结心脏。
  他竟是真的要开门……
  靳宁惜耳朵响起轰鸣,前后左右,化无数倒计时的丧钟,一声声撞碎她。
  毫不费力地,瓦解她迄今为止所有努力自救的挣扎。
  她来不及逃跑了。
  她完了。
  门扉开启的瞬间,靳浮白身影侧是梁母一张怒气不耐的脸。
  靳宁惜木讷看着梁母神色从将要发脾气的恼火,霎时骇变。
  震惊,难以置信,恐慌。
  再到蓦地刺向她,危险,锐利,史无前例的阴毒。
  靳宁惜不由自主跌退一步。
  “你怎么在她房间?”
  梁母吐出一个字,靳宁惜身体不受控哆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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