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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名指的戒指已经戴了半个月了,每次看到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谢清秋举起手,对着阳光看那枚戒指。
  戒指很低调,简单的素圈,一颗钻石镶嵌其中,内圈是我们名字的缩写。
  越看越觉得喜欢。
  肩膀突然一沉,一只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在想什么?”
  燕时绥从身后环住她,低沉的声音响在我耳边。
  “在想,你怎么这么会挑,戒指非常好看。”她握紧他的手。
  阳光中,两枚相似的戒指闪烁着相同的光芒。
  燕时绥听见她的夸奖,臭屁道:“那是当然!”
  谢清秋听他炫耀的语气,转身看他,夸奖道:“是是是,你最聪明!”
  燕时绥刚刚起床,头发凌乱散在额前,显得年纪很小。
  她看着他的头发,忍不住上手揉得更乱,“我们阿绥,最懂我的心!”
  燕时绥被她揉得眼睛都眯起来,伸手制止道:“男人的脑袋,不能……”
  他话还未说完,敲门声响起:“清秋,阿绥,吃早饭了。”
  “好的,马上来。”谢清秋赶紧应,闪身躲开他的怀抱:“叔母叫我们吃早饭了。”
  燕时绥见她溜走,无奈的敲了敲脑袋,仰天发问:“我们度蜜月,为什么她要跟来啊!”
  敲门声又响起,是警告:“我还没走呢。”
  燕时绥抿唇,噤声,举起拳头对着门口虚空回了几拳。
  “不说话我也看得见。”叔母说。
  “哈哈哈哈哈哈……”谢清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
  这是谢清秋与燕时绥的蜜月之旅。
  说是蜜月,其实家里人都不这么认为。
  “哪有还没结婚就度蜜月的?”谢母说。
  “我们结过了呀。”谢清秋说。
  “视频在哪里?证婚人在哪里?我们在哪里?”谢母摊开双手,表示质疑。
  谢清秋只能讪讪的闭了嘴。
  上次的婚礼,只有他们两人。
  谢母说不作数,要为我们重办婚礼。
  这一观念与燕时绥的母亲不谋而合。
  两人将目光转向他们。
  谢清秋摇头:“我大病刚愈,不能劳累。”
  燕时绥拒绝:“我蓝绿色盲,分不清颜色。”
  两位母亲顿时长叹一口气:
  “真是指望不上你们……只能我们自己来了!”
  看着两人癫狂的模样,谢清秋与燕时绥对视一眼,当天晚上就飞到了这个海岛。
  美名其曰“度蜜月”——其实是不想操心婚礼的事。
  只是没想到,刚到岛上,就遇见了叔母。
  “我要吃菠萝。”叔母对着屋内准备水果的燕时绥吩咐道。
  燕时绥挥挥手示意听见了。
  谢清秋看着戴着墨镜,穿着长裙,全副武装,坐在伞下的叔母,问:
  “您不来游泳吗?”
  “不了,我紫外线过敏。”叔母婉拒。
  紫外线过敏?
  “那您怎么到这里来了?”谢清秋从泳池中出来,裹上浴巾,坐在她身边。
  “这里太阳这么毒,您要小心啊。”
  “因为担心你啊。”叔母看着她,墨镜下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神色。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有些奇怪。
  “你的忘忧蛊啊,”叔母摘下墨镜道。
  她一愣,“蛊不是已经解了,还……”
  “蛊虽解了,余毒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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