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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毒?”谢清秋愣住,看着叔母的眼,只觉她在开玩笑,“怎么还会有余毒……”
  叔母神色严肃:“我虽护住了你的心脉,可也会留下一部分蛊毒。”
  “这点余毒,就是不定时炸弹。我一直跟在你身边,就是在等蛊毒发作。”
  “发作后会怎样?”谢清秋眉头紧蹙看向叔母。
  “轻则万蚁噬心,重则心脉衰竭。”叔母看着走过来的燕时绥,说:
  “别告诉燕时绥,他心太软,会坏我的事。”
  谢清秋还想问,叔母却已止住话头。
  “在聊什么?”燕时绥端着果盘走近。
  叔母已戴上墨镜,神色恢复如常:“说你小时候尿床的事。”
  燕时绥动作一顿:“这你也说?”
  他看向谢清秋,急切解释道:“我五岁之后就不尿床了!”
  谢清秋虽不知道叔母的打算,但见她成竹在胸,还是决定相信。
  于是抬眸,挑眉道:“真的吗?叔母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起身往泳池中走。
  燕时绥见状赶紧将果盘放下,追着她说:“清秋,你信我!”
  叔母叉起一块菠萝,高声道:“挺甜的!”
  “叔母,你别说了!”燕时绥追着她解释,“好吧我承认六岁还尿过,那次是……”
  ……
  深夜。
  自从叔母说了余毒的事后,谢清秋便寝食难安。
  余毒,就是埋在她心间的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发作,也不知会如何发作。
  谢清秋站在阳台,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海风,听着海浪声声,只觉惆怅。
  阳台门被推开,她回头去看,是燕时绥。
  “怎么醒了?”谢清秋摸了摸他的脸。
  “你不在,睡不着。”燕时绥抱住她,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揉进她怀里。
  她任由他抱着,笑:“这么没安全感啊?”
  “是啊,”燕时绥埋头她颈侧,蹭了又蹭,道,“害怕这一切是梦。”
  眼前少年眸光闪烁,仿佛整个宇宙的星辰都在他眼中旋转。
  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认定她了呢?
  谢清秋看着他只觉疑惑。
  “阿绥。”谢清秋与他额头相抵,“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
  “别。”她刚开口,就被他的唇吻上。
  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只是想制止她的话。
  “别说这种话,”燕时绥声音低沉,“我听不得。”
  “可我总有一天会……”他又吻上来,这次是深深的一个吻。
  “无论哪里,我都跟你一起。”
  燕时绥退开些,看着她的眼只剩坚定:“我爱你。”
  谢清秋心尖一软,只觉自己被星辰吸引,陷入他眼眸。
  有他这句话,无论如何,她都会挺过余毒的侵扰。
  谢清秋捧着他的脸,缓缓吻上:“我也爱你。”
  ……
  海岛之行结束,谢清秋带着黑了一度的皮肤回了家。
  刚到家,就被两位母亲轮番嫌弃了一遍。
  “黑了。”燕母说。
  “胖了。”谢母说。
  谢清秋抿了抿唇,刚想反驳,就听见两人尖叫一声:“天哪!”
  不用猜都知道,是燕时绥引起的叫声。
  燕时绥非要学潜水,一天在水底下泡三个小时,比她黑得彻底。
  “儿子,你是不是去美黑了?”燕母尖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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