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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雯JW:
  有些人怪有意思的,可能是缺吧。
  缺角色了睡一觉就好,缺男人了抢一下就好。
  看上别人婚纱设计稿了,偷一下就好。
  事情曝光了,甩锅就好。
  呵呵呵,我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绝世大白莲呢。
  —
  夏听晚看着金雯的最新动态,默默为她竖起大拇指,太刚了。
  正主都这样了,粉丝纷纷下场撕逼。
  慕容喜提新称——缺姐。
  听说她气得摔破了十万的花瓶。
  夏听晚也没惯着慕容的粉丝,律师函没用,那就起诉。
  她被网暴也不是假的。
  只是没想到霍行简给她找的律师是拥有千万粉丝基础的李慕律师。
  慕容那个嚣张到漠视律师函的粉丝在收到法院传票后着实慌了。
  表示愿意私下和夏听晚和解。
  夏听晚心软,但霍行简心硬,拒不和解。
  而慕容却出奇地忍了下来。
  还是因为李慕的大名,且金雯还给她透露了夏听晚的身份。
  慕容让经纪人打听了霍家,这一查不要紧,要紧的是她差点踢到铁板。
  于是连夜引导粉丝不要去攻击夏听晚。
  实则她心里快恨死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林身上。
  希望小林将夏听晚整死。
  夏听晚因为工作原因,接触过不少娱乐圈的人。
  真真假假你根本都分不清。
  南院小型工作室里,夏听晚的长发被彩铅固定在脑后。
  下楼的时候忘了发卡,懒得上去拿便随手用了。
  每个长发设计师好像都会这个技能。
  金雯的婚礼在海边举行,婚纱自然要符合环境调性,鱼尾、露肩、抹胸等纱裙都比较合适。
  轻盈飘逸又不失优雅。
  夏听晚手中的铅笔在纸张上游刃有余,一勾一画,纱裙的飘逸跃然纸上。
  金雯之前参与设计稿的讨论,两人最终花了一个月才定下稿件。
  经过上次的交谈,金雯明显没有了之前的热情。
  所以她打算设计5个稿件供她选择。
  当然稿件上不单单只有手绘设计图,还会附上她的灵感来源、部分参考面料、钉珠等样式。
  她一待就是半天,中午阿姨过来叫了两遍。
  阿姨对坐在餐桌前的霍行简摇了摇头。
  霍行简起身下楼,亲自敲响了夏听晚小作坊的门。
  “阿姨,你让大哥先吃。”
  “夏听晚。”
  夏听晚笔尖一顿,撇了撇嘴,起身走了过去。
  门被打开,霍行简眼神略带责备:“吃饭。”
  夏听晚哪敢违抗,乖顺地“哦”了声。
  她不喜欢在画稿子的时候被人打断,吃完饭再画总觉得跟之前不太一样。
  好在霍行简管着她,但不爱说教。
  南院中午只有他们两个,阿姨做了三菜一汤。
  一条青花椒酱白水鱼,一道大虾和时蔬,既迎合了夏听晚的口味,也符合霍行简的标准。
  霍行简对阿姨说:“我要是在家吃饭就别做鱼了。”
  大少爷看着温和,实则冷漠又严厉。
  阿姨一句话不敢说,只垂头应了声。
  “为什么?”偏有人可以打破餐厅的沉默,“大哥你不是很喜欢吃鱼吗?我让阿姨特地做的。”
  果然,大少爷勾了勾唇:“你不喜欢吃,我什么都无所谓。”
  说着,目光微转,再次落在阿姨身上,提醒道:“记住了没有?以大小姐的口味和习惯来。”
  “记住了。”
  夏听晚不是跋扈的性子,问:“大哥,你不用迁就我的。”
  霍行简只说:“吃饭。”
  别人跟霍行简吃饭或许会拘谨,但夏听晚没有。
  她只有在北院吃饭才会消化不良。
  说来也是奇怪,霍行简自小便严于律人律己,唯独她可以在他不可撼动的原则之下耍赖躲懒。
  因为这个,霍行朗从小到大多次抗议上诉,均以失败告终。
  用餐接近尾声,夏听晚总是偷瞄霍行简被抓住。
  “想说什么?”
  夏听晚抿了抿唇,说:“我不想搬出去。”
  霍行简眸光微顿,没问她为什么。
  因为心中早有预感。
  说不上失落,但也说不上开心。
  那双黑沉的眸仿佛无尽深渊,夏听晚觉得里面装满了故事。
  是她不能知道的故事。
  她回避了霍行简的视线,说:“贸然打扰大哥实在是不方便,奶奶近期身体不太好,我要是这个节点搬出去,也太不孝了。”
  霍行简不动如山:“爷爷找过你了?”
  是肯定的语气。
  夏听晚不想引起他们之间更深的误会,说:“跟爷爷没关系,我就是觉得我们在生活习惯上会有很大的差别,不太方便。”
  霍行简没有强迫,也没有一句话,只有淡淡的一个“嗯”字。
  他的背影像黑夜里静静矗立的高山。
  夏听晚跟上去,看见他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点了支烟。
  她默不作声下了楼,回到工作室后心不在焉。
  “为什么觉得他很……”夏听晚一时找不到精准的形容词。
  霍行简落寞无声的侧脸又出现在她脑海。
  那点烟的架势带了点刻意的潇洒。
  夏听晚没想到霍行简在阳台一坐就是半天,暮色夕阳,大片霞光追逐着他亲吻着他。
  霍行简眯了眯眼,拿出手机对着天边拍了张照片。
  他看了眼,觉得不错,给夏听晚发了过去,本意是提醒她注意休息。
  哪知道夏听晚咚咚上来了。
  “哇,今晚的夕阳好漂亮!”
  霍行简转身,夏听晚已至身前。
  她趴在栏杆上,支着下巴回眸,笑得灿烂肆意:“大哥,我陪你啊。”
  霍行简心跳如擂鼓,节奏似归霞。
  一会儿功夫,橘红色染上了紫罗兰。
  别墅大门缓缓拉开,徐婉玲和霍青阳回来了。
  车辆在主楼前停下,夏听晚朝徐婉玲挥手:“玲姨。”
  徐婉玲仰头看去,失笑了声:“你俩在干什么呢?哥哥今天怎么在家?不是搬去紫金洲了?”
  夏听晚主动答:“哥哥今天是监工。”
  徐婉玲“啊”了声:“他又管你吃饭和休息了是吧?小时候就这样。”
  霍青阳落后一步,温和的笑意在接了一通电话后僵在嘴角。
  “你这混账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夏听晚憨傻地眨巴着眼睛往下看,霍行简也微微皱起了眉。
  霍青阳挂断电话后,霍行简难得主动问:“爸,谁的电话?”
  “你弟弟。”霍青阳叹气,“跟他狐朋狗友马上到家吃饭,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徐婉玲轻“tຊ啧”了声:“什么狐朋狗友,会不会说话?我看八成是项家那小子。”
  “啊?不会是项新吧?”
  夏听晚声音很小,算得上自言自语。
  霍行简偏头看她:“你也认识?”
  夏听晚不好意思拨了下耳边的发,说:“项新哥哥跟我告过白。”
  霍行简眼眸猝然一暗,告过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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