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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新跟霍行朗一个类型——阳光开朗,俊帅有型。
  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怕霍行简。
  或者说霍行朗朋友都怕。
  霍行简是别人家孩子里的天花板标杆,是他们父母恨不得将他们回炉重造的模版。
  项新看见霍行简步子都不会迈了,使劲去捣霍行朗:“你大哥不是不在家吗?”
  霍行朗也懵:“对啊,说是搬出去了,我怎么知道又回来了。”
  项新一副“你害我”的表情,霍行朗乐道:“又不是你大哥,你怕个毛啊?”
  项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那他为什么盯着我看?”
  霍行朗看过去,疑惑道:“你自作什么情?”
  不可能,项新暗戳戳瞄了眼,果然又对上霍行简冷淡的目光,吓得他扭过了头。
  他没得罪人吧?项新百思不得其解。
  霍青阳和徐婉玲笑着将人迎了进来。
  项新嘴巴很甜,哄得徐婉玲笑眯了眼。
  家里阿姨见有客人,忙请示徐婉玲晚餐要怎么做。
  霍青阳也跟着去了厨房,客厅就剩下几个年轻人。
  项新暗戳戳靠近夏听晚,小声道:“我给你带了礼物。”
  夏听晚好些好奇:“什么啊?”
  “小手工,从国外带回来的,很有意思,我教你怎么玩。”
  两颗头靠一起去了。
  霍行朗朝霍行简挤眉弄眼,霍行简装不懂,依旧稳坐如山。
  霍行朗干瞪眼,霍行简慢条斯理地喝茶。
  “好有意思。”夏听晚夸了一句,项新摸了摸后脑勺憨笑。
  他说:“送给你。”
  夏听晚摇了摇头:“还是送遥遥吧。”
  遥遥是项新的妹妹。
  “她有呢,我想送给你。”
  夏听晚还是拒绝了,毕竟项新告白她也拒绝了,这会儿再收人家礼物算什么?
  项新知道她的想法,失笑道:“我被你拒绝都没这样,你跟我避什么嫌,收着。”
  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未免不给人面子。
  夏听晚下意识看向霍行简。
  霍行简放下茶杯,说:“项新跟小朗关系好,想必是把你当妹妹,小玩意而已,收着也无妨。”
  项新想要反驳,他才没把夏听晚当妹妹。
  但一想这是大哥给他找的借口又有些犹豫。
  他是希望夏听晚看见小玩意就想起他的,但现在无缘无故被扣上一顶“哥哥”的帽子,怎么那么奇怪呢?
  夏听晚看不懂男人之间的弯弯绕绕,甜甜一笑:“谢谢项新哥哥。”
  这语气分明就是真把项新当哥了。
  霍行朗恨铁不成钢,这什么直女甜妹啊?
  “叫什么哥哥啊?家里两个还不够你叫的?”霍行朗吐槽,“月老给你绑的钢筋你都能轻飘飘斩断。”
  夏听晚只专注于手中的玩具,后知后觉抬眸:“二哥,你说什么?”
  霍行简轻笑了声:“没事,玩你的。”
  霍行朗给了项新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他知道,哥们这事儿算黄了。
  徐婉玲原本还有些担心,见客厅一派和气,倒是松了口气。
  霍青阳帮她捏了捏肩膀,说:“不用担心,行简都34了,他心里有数。”
  徐婉玲叹息:“他还挺有风度的,我看见他给项新倒了杯茶。”
  霍青阳笑了,笑得意味不明。
  那是项新没什么威胁而已。
  两人早从厨房撤了,这会儿回房间换身衣物。
  徐婉玲帮霍青阳脱去西装,说:“你现在一心站在行简这里,老爷子只以为是我教你这么做的。”
  霍青阳转身,问:“那阿玲,你是怎么想的?”
  徐婉玲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同意,但你看他那个轴劲儿,我上辈子是欠他的。”
  霍青阳唠家常似的:“你不是很喜欢小晚吗?为什么不同意?”
  “你搞清楚啊,我这么些年都是将她当女儿的。”徐婉玲也烦,“虽然她跟我们不同姓,但她来了我们家之后,我确确实实当女儿养的。”
  “行简离家,我本以为他会妥协,八年还是拉不回这头牛。”
  “你我夫妻一体,你都认输了,也就代表我的意思。”
  “但要将小晚当成儿媳妇,我现在确确实实也做不到。”
  “更别提对他寄予厚望的老爷子,你爸重男轻女,重家族轻个人你不知道啊。”
  “他觉得行简作为家里长子,就应该牺牲自己的婚姻,择一门可以巩固家族利益的姻亲。”
  霍青阳:“可现在霍行简不受他控制了,人家有志气呢,八年前离家之后再没有往家里要过一分钱。”
  徐婉玲白他一眼:“说起这个我就心疼,所以我就认命了,他喜欢就喜欢吧,喜欢小晚总比喜欢外面的莺莺燕燕强吧。”
  霍青阳失笑:“老爷子除了你说的这些之外,还怕别人说。小晚在家里多年,一直都跟两兄弟以兄妹相称,行简要是跟小晚在一起了,家里人不说,外人也要说的。”
  “是啊,那些人,什么难听说什么。”
  项新晚饭后没有多留,霍行朗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回来见夏听晚还捧着玩具,食指抵住她脑瓜子推了下:“你三岁啊?”
  霍行简的目光不轻不重压在霍行朗身上,他下意识缩回手指,外强中干为自己辩解:“我就戳一下。”
  霍行简冷淡道:“手痒?”
  霍行朗摇头:“我不痒。”
  霍行简这才收回目光。
  霍行朗嘀咕他“双标”。
  徐婉玲轻拍了下他的头:“哥哥哪里双标了?你小时候哥哥带的也多。”
  霍行朗反驳:“是是是,我哭了就将我抱在沙发上硬邦邦让我别哭;晚晚哭他就抱着哄。明明我就比晚晚大半年,我在他车上吃东西他让我滚下去,晚晚在他车上吃东西,东西都是他亲自买的。”
  “……”
  夏听晚抬眸看向霍行朗,她好像也有点印象。
  而且霍行简的双标远远不止如此。
  霍行简漫不经心扫了眼霍行朗:“她为什么哭?你心里没数?”
  徐婉玲见二儿子懵逼的样儿,一个没忍住笑弯了腰。
  霍青阳扶着老婆,气笑了:“你怎么有脸说的?晚晚哪次哭不是你这个混账搞的?你还怪你大哥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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