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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人手一杯奶茶回到教室。
  季琛:“三分糖还是太甜了。”
  “不甜啊。”侯天看着自己的全糖。
  “羡,不喝吗?一会热了。”
  这么热的天,冰凉的喝进肚子别提多舒服。
  陆羡时走进教室,眼睛像是会自动搜索一样往一个方向看过去。
  女孩儿坐在位置上,手拿着一个作业本轻轻扇凉。
  他回到座位,抽了张纸巾细细将奶茶瓶外面的水汽擦掉,默不作声放在沈笙笙桌子上。
  大杯的芋泥啵啵。
  她抬头,那人回了座位。
  拿起那杯奶茶转头又放回他桌子上,她不想无缘无故欠他那么多。
  陆羡时不厌其烦又放到她桌上。
  一来一往,一旁的姜亦荞看不下去了,“要不给我?”
  沈笙笙放到她桌面。
  姜亦荞赶紧又挪了过去,“我开玩笑的。”
  就这样,最后奶茶还是在沈笙笙桌上了。
  可她许久都没喝。
  陆羡时在后面有些着急,发微信给她。
  【为什么不喝?】
  桌洞里的手机亮了下,沈笙笙看了眼,发现一个备注为哥哥的发来消息。
  拇指按动屏幕将备注改为:幼稚又霸道的神经病。
  【上次我见你喝了这个口味的。】
  沈笙笙没回。
  自从月考后,沈笙笙学习意识增强许多,上课不看着窗外的鸟儿发呆了,听不懂也会强迫自己去听。
  下课后大都也是坐在位置上看书。
  陈昭丽女士给她买了很多练习册,从高一到高三的都有,要她将知识恶补起来。
  “荞荞,这题怎么写?”
  姜亦荞眨了眨眼,似乎在说:你问我?
  “高一的。”沈笙笙开口。
  “高一的啊!来来来,叫一句荞姐姐听听。”
  “荞~姐~姐~”
  姜亦荞:“真甜。”
  胸有成竹低头去看,长达一分钟的沉默后她又干脆利落转头。
  “不会。”
  沈笙笙:“……”
  桌洞手机又亮了下。
  幼稚又霸道的神经病:【我会。】
  【我给你补。】
  她看了眼,有点心动。
  他给自己补课?
  可他是个神经病。
  犹豫几秒,将手机丢进抽屉。
  “校花!”
  前门进来一个女生,第一眼看上去,视觉不自觉就会落在她的胸上,相对宽松的校服被她穿成紧身的款。
  头发卷成大波浪垂下来,还涂了口红,香水味有些许浓烈,在大家还蓬头垢面的年纪,她已然学会了打扮。
  沈笙笙咽了下嗓子,再看了眼自己的。
  一马平川。
  “你们喜欢这种的?”
  姜亦荞眼睛都看直了:“当然啊!”
  “人家就是靠着身材当选校花的!”
  “脸蛋的话,美是美,太俗气了些,有比她美的,比如一班那个沈初初,就挺美的,笙笙,你也比她好看!”姜亦荞一脸花痴。
  “就是不知道校花造访我们班找谁呢!”
  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看着,男生的眼睛更是都看直了。
  校花走下来,直直奔着陆羡时的方向走过去。
  她刚想要坐他旁边的空位置,陆羡时将书包一扔在椅子上。
  “同学,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不可以。”
  拒绝得又快又干脆,校花脸上有些难堪,她从来没有被这样无视。
  她将练习册挪过去,“这次月考我是第三名,之前我都是第二名的,你一来就拿了第一,好厉害。这题我不太会,能教教我吗?”
  “不会。”陆羡时看都没看一眼,直截了当开口。
  “你怎么可能不会,这是月考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听说你的数学可是满分。”
  她撑着桌子弯下腰,身材被勾勒得凹凸有致,胸前一对傲物挺立着。
  脸上是颇有自信的笑。
  “陆同学,你是不是不敢看我呀?”
  陆羡时抬头,一双极冷的眸子像是淬过冰。
  “滚。”
  “你!”
  她平息着呼吸,只当他是害羞。
  “人太多了你不好意思对不对?那这样……”她刚要贴过去他耳边说悄悄话。
  “我说滚你听不懂人话?”毫不留情的话落下。
  校花脸上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他看向自己眼里的竟然是厌恶!
  蹬着玛丽珍的小高跟鞋愤愤离场。
  陆羡时用纸巾将她碰过的地方擦了一遍又一遍。
  教室不少人窃窃私语。
  “新来的连校花都拒绝了!”
  “你懂什么!人家肯定是好好学习的,不然怎么考第一?”
  “屁咧!我好几次从走廊过去都看到他在画画,不知道在画些什么。”
  “他还抽烟!”
  走廊两边尽头都是厕所,左边一下课不少男生在抽烟,女生们也就去右边。
  他们见过好多次新来的三个男生在那抽烟。
  陆羡时就是其中一个。
  让人意想不到。
  实在是没想到看着斯文干净的男生竟然也会像吊儿郎当的那些男生一样在厕所门口倚着走廊抽烟,巨大的反差感。
  “小道消息,据有人看到,九班那几个毒瘤就是他打的!”
  “他好像只对沈笙笙特别,小时候认识真好啊,我也想和他小时候就认识。”
  ……
  第二天同学们一到教室,发现教室装上了空调,一整个上午,教室里都是欢呼雀跃。
  陆羡时每天都会给沈笙笙带奶茶,不同的口味。
  好几天她都没喝,他也不怕浪费。
  姜亦荞挪手机给她看,陆羡时在烈日下排长龙给她买奶茶的照片。
  “怪辛苦的哈。”她笑笑。
  沈笙笙实在觉得浪费,第五天还是喝了。
  喝了之后他就没再买。
  幼稚又霸道的神经病:【不能吃太多,一个月三次。】
  半个月过去。
  陆羡时经常亲昵地喊她笙笙、笙笙的。
  “笙笙,一起回家。”
  “走吧,一起去学校。”
  “去吃饭!笙笙。”
  虽然还是没说什么话,但慢慢地,沈笙笙就习惯他的存在了,不会再躲着、藏着做无用功。
  只是还是没怎么搭理他。
  当他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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