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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警卫员赵石成离开后,陆鹤年忽地发问。
“阿鸳,你的脚是在哪里崴伤的?还疼吗?”
江鸳却始终把他当做空气,不予理睬,也不回应。
陆鹤年却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在部队
当兵不像你想那么简单。”
听到这些话,江鸳不悦地蹙起眉头。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陆鹤年对自己不冷不热。现在两人离婚了,他倒是才想起来关心自己了。
直到昨天他来到医院找到自己,第一时间关心的也不是自己的伤势。
陆鹤年从始至终都只是怕江鸳离开了他后,再也没有人会像江鸳一样爱他入骨了。
江鸳不由得在心底啐一口:“真虚伪!”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见陆鹤年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江鸳眼见心烦,于是冷声开口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可陆鹤年仍旧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江鸳无奈地叹息一声,平静道:“别再说那些假惺惺的话了,我听了只会觉得恶心。”
她抬眸,眸色复杂地看着陆鹤年。
“陆鹤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好聚好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
“阿鸳,我放不下,也过不去。”陆鹤年连忙道。“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丢下?
江鸳气极反笑,究竟谁一次次地被丢下?
就连那时自己想要好好地和陆鹤年告别,说一说离婚的事情,他都丢下了江鸳,去陪杨幼薇。
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假的。
江鸳刚要出声反驳。
就在这时,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咚咚咚。”
敲门声清脆轻柔,不是赵石成。
江鸳忽地眼神里冒出几分希冀,会是李晏清吗?
她连忙道:“请进。”
可等打开门,门口出现的人却不是李晏清。
而是江鸳的老乡兼战友汪玥。
“汪玥!你怎么来了?”江鸳惊喜道。
汪玥上前一把抱住她:“那天晚上你没有回营地宿舍,我很担心。后来听说你受伤了,我就来看看你。”
说着,她连忙松开江鸳,仔细地打量着她哪里受了伤。
最后目光落在了她打着石膏和绷带的腿上。
察觉到汪玥的视线,江鸳解释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去洗澡那天,天太黑了,没注意路,一个不小心崴到脚了。”
“崴到脚了,能包成这样吗?你别骗我了。”汪玥严肃地看着她,眼神格外认真。
江鸳只觉得像是要被她的目光洞穿,急忙解释说。
“医生说崴到骨头了,才给我打了石膏,你别担心了。”
“真的吗?”汪玥将信将疑。
江鸳莞尔,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说出了那句一模一样的话语:“比珍珠还真。”
陆鹤年见状,露出一个苦笑。
现在的江鸳,只有在别人面前的她才会笑,才不会冷若冰霜,才会收起她周身的‘刺’。
这时,汪玥才发现自己一直忽视了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陆鹤年生得一副好皮囊,即便是此时带着几分颓废神伤的气息,也难掩深邃俊美的五官。
汪玥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艳。
“这位是?”
江鸳闻言微怔,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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