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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穗欢失魂落魄地走出广华寺,檐角铜铃轻响,唤回了她的思绪。
“穗欢,你怎么了?”
沈母见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来,忙迎上去。
沈穗欢勉强地笑笑,回道:“没事,娘。”
三日后,沈穗欢终于想出去走走。
马车行驶在长安街上,路边的叫卖不绝于耳。
沈穗欢撩开帘子,吩咐丫鬟:“翠竹,替我买支糖葫芦来。”
翠竹应了声是,跑去买糖葫芦去了。
不多时,车帘被人掀起,一只手举着糖葫芦递了进来。
沈穗欢心头一跳,只因那是一双男人的手。
翠竹气愤地喊:“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既然敢撩我家小姐的帘子。”
护卫冲上去将人按住,翠竹跑过来蹬蹬踹了两脚,犹不解气。
楚晏辞被压倒在地,却还有几分上位者的风度。
他冷静道:“我与你家小姐相识,你怎么敢对我无礼。”
翠竹是个泼辣的,见这人还在攀扯她家小姐,气不打一处来。
她淬了一口,骂道:“我家小姐是何等矜贵,怎么会认识你这个无名小卒。”
楚晏辞脸上有些挂不住,从小到大,他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如此当众羞辱。1
沈穗欢撩开了帘子,冷漠地看着楚晏辞。
竟然真的是他。
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说道:“丢出去。”
楚晏辞急道:“穗欢,我有话和你说。”
鎏金马车碾过青石板路,打断了楚晏辞的话,君渊辰的马车停在众人面前。
君渊辰挑开车帘走了出来,玄色蟒袍上绣着暗金云纹。
更显得君渊辰气度非凡。
楚晏辞的脊背骤然绷紧,他这两日熟悉各路官员,当然知道这是太子。
他还知道,太子同沈穗欢是一同在皇后膝下养大的。
可君渊辰却看也不看他,径自走到沈穗欢轿前。
君渊辰屈指叩了叩轿杆:“穗欢,沈伯父前日呈送的《江南水利图》,孤已转呈御览。”
他忽而抬眸,目光掠过楚晏辞时凝成霜刃,“这外边风大,我们回沈府好好叙一叙。免得被什么阿猫阿狗脏了眼睛。”
太子侍卫将人一挡,马车咕噜噜往前走。
沈穗欢心有所感,掀开车帘回头看去。
却见楚晏辞一脸冷沉地看着她,脚下是被踩碎的糖葫芦。
鲜红的楂果崩裂一地,沾染了尘灰,就像是他们破碎的感情。
回忆起来,这好像是沈穗欢第一次糟蹋楚晏辞的心意。
沈穗欢放下车帘,不再回头。
太子将人送到沈府,沈穗欢下车谢过。
君渊辰神色莫名,但语气仍旧温柔:“无妨,以我们两的情意,我总要照拂你一二。”
看着沈穗欢走进沈府,君渊辰的脸色瞬间冰冷。
他招招手,唤来一个小厮:“去查,那拦着穗欢的人到底是谁。”
沈穗欢回到闺房,好好的心情被毁的一干二净,不免有些烦躁。
此时门房跑来,递给她一封信笺。
翠竹撇了撇嘴说:“这是谁送来的?”
门房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
翠竹将腰一叉,呵斥:“来路不明的东西也敢递给小姐,你们门房是怎么当差的?”
“好姐姐,你饶了我吧。”
门房双手合十,不住讨饶。
沈穗欢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轻笑出声。
她打开一看,是楚晏辞的字迹。
上面写着:
【穗欢,明日午时,天香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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