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颜之得了恭维,左右是开心的,气的谢虞又要暴起。沈笑语故作晕眩,用力撑住谢虞的肩膀,不许他站起来,小声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先生今日我额头都伤着了,看来只能请假了。”谢虞被摁的疼了,抬头看了一眼沈笑语,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沈笑语压疼了,眼眶竟有些红。沈笑语匆忙收回手,尴尬转口道:“你是景家的表亲。”没理由维护自己。沈笑语走出院子,隋妈妈正在外面等着,“姑娘你这伤口是如何一回事,可是又被谢家的小公子欺负了。”隋妈妈心疼的不敢碰沈笑语的额头,“我这就去告诉夫人,今日定要为小姐讨回公道。”
便宜?
沈笑语站起来,目光扫过裴径之,将又气又怒的谢虞摁在位置上,半大的少年身形已经与成人无异,倔起来还真力气不小,沈笑语只道:“坐好。”
谢虞看了一眼沈笑语,沈笑语比他大一岁,但谢虞个子长得快,比沈笑语高了不少,目光相对沈笑语又道:“坐好。”
谢虞气冲冲的盘腿坐下,嘴也闭上了。
沈笑语走到裴颜之身边,从他桌上拾起来他画的乌龟,裴颜之善画,随手一画,这画也是栩栩如生的,只是乌龟上还写着他爹户部尚书的大名。
将纸折好,沈笑语当着众人的面,收进了胸前。“裴公子这画画的极好,我拿回去欣赏一番,好好学习公子的丹青之功。”
“切。”裴颜之还以为沈笑语有什么脾气,不过是奴颜婢膝罢了,“本公子画作一流,外面都是要白金来买的,便施舍给你吧。”
裴颜之得了恭维,左右是开心的,气的谢虞又要暴起。
沈笑语故作晕眩,用力撑住谢虞的肩膀,不许他站起来,小声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先生今日我额头都伤着了,看来只能请假了。”谢虞被摁的疼了,抬头看了一眼沈笑语,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沈笑语压疼了,眼眶竟有些红。
沈笑语匆忙收回手,尴尬转口道:“你是景家的表亲。”
没理由维护自己。
沈笑语走出院子,隋妈妈正在外面等着,“姑娘你这伤口是如何一回事,可是又被谢家的小公子欺负了。”隋妈妈心疼的不敢碰沈笑语的额头,“我这就去告诉夫人,今日定要为小姐讨回公道。”
“不是谢虞。”
沈笑语拿出手帕,擦拭掉了额头上的鲜血,“嬷嬷,左右不过是溅到东西的小伤口,过会便结痂了。”
“姑娘,夫人……”
沈笑语打断嬷嬷,“嬷嬷,日后我的事,不需要事事和母亲汇报,你可听明白了。”
沈笑语很认真,是在命令。
“母亲仁善,劳心便伤身。”
隋嬷嬷叹了口气,欣慰的点了点头,“只要姑娘有主见便好。”
“姑娘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隋嬷嬷是人精,从沈笑语一改常态大早来学堂抄写,闹出来这事开始,又匆匆离开学堂,就知道这只是沈笑语避开人的借口。
“嬷嬷随我去一趟西街。”
西街向来是长安城勋贵不愿意踏足的地方,那里大都是穷苦人家,连长安的户籍都不曾有。
其中蛮子街更是塞外蛮族盘踞,有许多肮脏生意,连当权者都不愿意管辖。
隋嬷嬷不愿意沈笑语去这种地方,“脏了姑娘的鞋。”
“嬷嬷,这世上的地,只要有人走了,便是脏的。”
“何况那里该是我的家,世人皆可嫌西街脏乱,唯独我不能。”
沈家军战死大半,剩下的大都被景赋收编,只有那些病残的老兵没有去处,外出征战数十载家中也无故人,便窝在西街,互相照看。沈笑语前一世知道这些事情,还是有一个老兵来寻了她,想让她给沈家军复仇。
隋嬷嬷只以为是白玲珑将一切都告诉了沈笑语,叹了口气,可惜沈家没有儿郎,只有姑娘家。“既然夫人都已经告知姑娘了,姑娘要做什么,老婆子自然舍命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