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准见她往前一倾,白嫩纤长的脖颈在烛火下显得更加细腻优美。昨日夜里的种种,一下子浮上心头。寒冬日的夜里,居然能热得这么可怕,项准心想。-司马祈宁来侯府的时候,又遇上林颂清刚好午睡醒来。“好哇,你这一等侯夫人可真是享受。”司马祈宁又是那副说辞,两人竟也百说不厌。“哎呀,你这每次都挑了我睡觉的时辰来,又反倒过来数落我了。这成了婚的人嘴巴这么厉害,你在乔家定是不会受你那婆母的气了。”林颂清打趣道。
前半夜,林颂清原先还束手束脚的,生怕不小心碰到项准。后来见项准只是规规矩矩地睡着,便也熬不住困意地沉沉睡去。平日里习惯一个人睡的她居然也没觉着身边突然多个人有何不同,反倒是觉着格外安心。林颂清感到身边暖烘烘的,自己也没觉着不对便寻着温度就靠了上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林颂清听到项准起来推门出去了一趟。但她也是着实也是困了,就没起身追问项准去了哪里。不过好在后面项准也回来了,两人醒来时便也没提起此事。
白日里林颂清因为项准回来高兴地哼着小曲,又去了自己的两家铺子看了看。逢年过节之时的买卖总是特别多,铺子里的进账也是几个月来受益最好的时日。
近日里林颂清推出了花好月圆样式的拼色胭脂,还有绣满了桃花花瓣的衣裳外衫,全汴京城又是哄抢一光。这比起之前每月不过百余两银子,现在的受益是翻了十几倍有余。
而项准是直到夜里才回的家,他回京后陛下又给了许多赏赐,还亲授了一等公爵头衔。这是将门人家极大的殊荣,项家几代都没做到的,如今由项准做到了。
白狮营里的弟兄们也按功给了许多封赏,索维勇之子索毅也荣升了皇家护军统领,先前的副将陈岩则升为军营的副都统。二人虽所属职位不同,官阶确是相同。值得一提的是,索毅是个真汉子。在西海贼人设计谋害他父亲索维勇之后,他忍住悲痛继续作战,在后面几场战役上杀敌无数。一些老将们看在眼里,纷纷评价他颇有几分项准的风范。
林颂铭在这次战役中虽担任着后勤的工作,但是几次危难关头都是他挺身而出,与项准的几个决策逆转了战局,皇上也把他从正二品的兵部侍郎提为从一品的兵部尚书,接替先前的索维勇之职。最为重要的是,他从此入主军密处,与朝中重臣一同与皇上商议大梁最为机密重要之事。
林颂清听项准回来后说了这些,高兴得很,“总算是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了,你都不知道,我和我娘还有我嫂嫂,前几个月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你这次能留京多久?可别又没几日便要出去了。”
“原本我是要在青平城再驻守一些时日的,只是北斯听闻我们收复西海,便派使者来访我大梁。陛下心有顾虑,遂召太子殿下与我先回朝,大舅哥还在青平城监督修防。”
“这北斯人又想来做什么,莫不是想趁我们刚打下西海还未回复战力而趁虚而入?”林颂清忙着问道,她刚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没两日,最是不希望朝中再生动荡,到时又引得项准四处征战。
“西海虽已被收付,但是西海各大部落还未彻底稳定。北斯乃极寒贫乏之地,一直对大梁这富饶地方虎视眈眈,这几年也是常有南下偷袭侵扰之事,幸得有沈煜将军驻守。”项准是个不吝夸赞的。
“你说的这沈煜就是传说中的玉面将军吧?你们一个鬼面一个玉面,倒是有意思。我还听说现任理藩院侍郎乔伯棠与你幼年时号称北准南棠,你总是被人拉来比较。”林颂清也是近日才知道这些事情,便拿来揶揄项准。
项准没想到她突然聊起了这些,“都是坊间说说罢了,他俩都是大梁的栋梁之材。”
“我看你是在顺道夸自己吧。”林颂清把脸凑上前,想仔细看看项准的表情。
项准见她往前一倾,白嫩纤长的脖颈在烛火下显得更加细腻优美。昨日夜里的种种,一下子浮上心头。
寒冬日的夜里,居然能热得这么可怕,项准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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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祈宁来侯府的时候,又遇上林颂清刚好午睡醒来。
“好哇,你这一等侯夫人可真是享受。”司马祈宁又是那副说辞,两人竟也百说不厌。
“哎呀,你这每次都挑了我睡觉的时辰来,又反倒过来数落我了。这成了婚的人嘴巴这么厉害,你在乔家定是不会受你那婆母的气了。”林颂清打趣道。
司马祈宁正为这事发愁,“你可别说了,这家里最令我头疼的便是我这婆母了,还是你这样的最自在了。”
“你这说话没个遮拦的,怎么挑人伤心处说。”林颂清去拍司马祈宁的手,她的婆母虽不在了,但毕竟是项准的母亲,哪里由得自己闺中密友打趣。
“是我不对,不该说这话的,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太烦恼了。”司马祈宁这几日受了不少婆母的气,竟是也顾不得礼数胡乱说起话了。她忙着把话头一转,“听说那北斯的使臣不日便要到我大梁境内了,我爹说北斯国还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武将来挑战你家侯爷还有那玉面将军。”
林颂清皱了皱眉头,“我竟没有听我家侯爷说起。”
司马祈宁心中暗叫不好,“想来是怕你担心了,才不与你说起。”
下午时候林颂清满脑子都是你那比武的事情,与祈宁聊天时竟也是心不在焉了许多。
晚上项准回到了侯府,林颂清还是开口问道,“听说你要与那北斯来的将军比武?”
项准先是一楞,“北斯向我们大梁打战书,但我朝还未选定人选。如若对方只是派来一小将,我出手未免不道义了点,若是来了北斯的大将军,我需与他会上一会。”
林颂清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所以也还不定是谁上场呢,害我白担心一场。”
项准笑道,“真要是比武,你只管当心那北斯人能不能交差吧。”
“好哇,你这哪里有谦谦君子的模样,真像个武夫。”林颂清第一次听他这么不谦逊,倒也觉着新奇。
“我本就是一介武夫,你嫁给我,就是武夫夫人。”项准这次回来后变得不那么循规蹈矩了许多,他的脸忽得凑到了林颂清的眼前。
英俊的脸在眼前放大,林颂清脸一红就忙着躲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