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笙知道这三年是自己任性,没考虑到父母。但……“想叫我回来可以直说,以后不准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许父连声应着,拉着许幼笙去了餐厅。许母做了一桌子的菜,正等着他们入座。吃了三年的汉堡薯条,再尝到母亲的手艺,许幼笙恍若隔世。可许父一句:“幼笙,你也二十五了,明天就去公司跟着阿屿学怎么管理公司。”就把她拉回了现实。跟着……顾屿?许幼笙想要拒绝,可抬头对上父亲鬓间斑白的发,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大年三十,北京国际航站楼。
许幼笙匆匆走出来,就问来接机的助理:“徐助,我爸的病现在是什么情况?”
16个小时前,她还在英国流浪,却收到父亲重病的噩耗。
许幼笙边问着,边坐上了车。
可下一秒,她顿住了。
后车厢里还有一个人,赫然是自己逃了三年,躲了三年的小叔顾屿。
许幼笙关车门也不是,不关也不是,整个人像被架在火上烤。
直到顾屿轻咳了两声,沙哑命令:“幼笙,关门。”
许幼笙下意识的顺从。
“砰!”车门关上,属于顾屿身上的淡淡药香更浓郁了。
许幼笙习惯性将他腿上的毯子往上拽了拽,将他的手也盖进去。
“这么冷的天,小叔怎么来了?”
顾屿不是许家人。
许幼笙十岁那年,他才被爷爷带回许家,身体很不好。
这些年大病小情,药几乎就没断过。
以前在国内时,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她一手安排。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三年,有没有人好好照顾他……
这念头涌上的一瞬,许幼笙忍不住自我责备!
许幼笙,你真是不长记性,忘记自己为什么一跑就是三年了吗?
顾屿是你小叔,你不该喜欢,也不该妄想的人!
失神间,就听顾屿问:“走了这么久不联系,第一句话就只有这个?”
“三年……不算久。”
许幼笙垂下的眼里全是苦涩。
三年真的太短了,短到她甚至还没能放下……
顾屿翻文件的指尖停顿了片刻,没有再开口。
徐助理也上了车。
黑色红旗在白雪中,安静的驶入许家大院。
车停,许幼笙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辛冷的空气刺激的鼻子发酸。
她揉了揉,弯腰看向没动作的顾屿:“小叔不进去吗?”
顾屿摇了摇头:“最近有些感冒,怕传染给你们,替我给哥哥嫂子带声好。”
许幼笙一怔,那些叮嘱他的话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但她忍住了:“那小叔记得吃药。”
就关上了车门,进了家。
暖气扑面而来,许父也迎了过来,声音中气十足:“宝贝女儿,你终于回来了!”
许幼笙看着自家父亲红润的脸色,意识到自己怕是被骗了。
“爸,这就是你说的病重?”
许父干笑了声,埋怨道:“不这样说,你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看我和你妈了。”
许幼笙知道这三年是自己任性,没考虑到父母。
但……
“想叫我回来可以直说,以后不准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许父连声应着,拉着许幼笙去了餐厅。
许母做了一桌子的菜,正等着他们入座。
吃了三年的汉堡薯条,再尝到母亲的手艺,许幼笙恍若隔世。
可许父一句:“幼笙,你也二十五了,明天就去公司跟着阿屿学怎么管理公司。”
就把她拉回了现实。
跟着……顾屿?
许幼笙想要拒绝,可抬头对上父亲鬓间斑白的发,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她逃了三年,也该背上自己的责任了。
“好。”
饭后,许幼笙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想到明天开始就要跟着顾屿,她又抗拒,又期待。
最后在这样的矛盾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许幼笙本打算早早起来,化个精致的妆面对顾屿。
可睁眼时已经晚了,只能匆匆洗漱下楼出门。
却看见顾屿竟然在客厅里。
听到声音后,他抬头看了过来。
对视间,顾屿起身走来,掏出手帕小心擦拭她的嘴角:“牙膏还在,出去三年怎么还像以前一样?”
许幼笙呼吸都屏住了。
这样的距离,这样的举动,让她梦回三年前。
可不该是这样的。
顾屿坦然的只当她是小辈,但自己内心有愧!
许幼笙想后退,却又怕太明显,惹人怀疑。
只能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整理好情绪想要开口。
却听顾屿问:“幼笙,我还没问过你,三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