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徐徐,菊香飘来。沐云歌吩咐天竺玉树收拾行李准备起程,独自前往乔枫的住处为他换药。当她从乔枫那屋折返回来,忽被道熟悉不羁的声音拦下了去路——“七弟妹亲自给下人换药,就不怕落人口舌?”楚元傲一身华丽锦袍,鹰眸如幽潭深不可测,突然出现在青石小径,拦下了沐云歌的去路。沐云歌淡淡一句:“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妾身身正不怕影子斜。”“哈哈哈……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点意思!当初听闻七皇弟被相府骗婚,本王还等着看热闹,没想到七皇弟因祸得福,找了个有趣的王妃。”
只闻一声闷哼,楚元戟墨瞳收紧,睡意全无:“你就这么着急想成为本王的女人吗?”
沐云歌慌忙解释:“误会误会!王爷……我真的只是想起床。”
如果不是他突然翻身,她也不会被绊倒。
沐云歌急着解释完,转身就想逃,却被楚元戟一把抓住手腕,温柔的触感让男人的神色闪过一丝异样,却很快恢复了犀利:“欲拒还迎的把戏若是换在别的女人身上,本王或许还会心动,但是你……不可能!沐云歌,以后在本王面前最好别再耍这种心机。”
被他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顿嘲讽,沐云歌皱紧了眉头,语气也冷了几分:“王爷是自恋狂吗?夜里爬窗溜进被窝与我同床共枕的人是你,既然嫌弃我丑,就不该轻薄于我。”
还不安分地搂了她的腰!
楚元戟竟被她怼得红了脸:“牙尖嘴利,刚才你分明想勾引本王,还敢矢口否认?”
沐云歌心一横,也豁出去了:“好!今日沐云歌对天发誓,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绝,我也绝不会勾引你——楚元戟。你现在能松手放开我了吗?”
“你……胆敢直呼本王名讳……”
楚元戟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被气得不轻,紧攥着女人㬶腕的大掌有些不甘,却还是松了手。
沐云歌生气甩开他,麻利地跃身下床洗漱穿戴。
这一番闹腾下来,楚元戟哪还有睡意,也绷着黑脸起了床。
二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丫鬟天竺敲门送进热水,拧了热毛巾:“请王爷擦脸。”
楚元戟接过毛巾的手带着不同往日的力道,气鼓鼓的,心里窝着火。
天竺再瞥向王妃,沐云歌坐在梳妆镜前绾发,虽然隔着面纱看不见表情,但空气里流窜的紧张气氛,不难让人察觉到这二人之间的异样。
“咳……王妃该给王爷换药了。”
天竺刻意打个圆场,她是想帮王妃。
不想,沐云歌吐气如兰地轻声飘来:“药纱就在桌上,天竺,换药的步骤之前我已教过你,从今日起,给王爷换药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天竺心里咯噔一下,再偷睨一眼王爷的脸色更黑了!
“奴婢手笨……只怕做不了……”
沐云歌缓缓起身走来:“换药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你是我见过最心灵手巧的姑娘,放心做吧,我会在旁看着你!”
楚元戟亦一咬牙:“天竺,给本王换药。”
这丑女人分明就是故意找茬,真以为没了她就不行?
听见王爷一声令下,天竺也不敢再推诿,按着先前王妃教她的方法步骤,有条不紊地帮王爷换了眼药纱布。
楚元戟黑脸憋着气:“天竺,你做得很好,以后给本王换药就交给你了。”
天竺怯怯应:“是。”
就在这时,沐云歌淡淡丢下句:“妾身要去给乔枫换药,先告退。”
“奴婢也告退。”
天竺哪能看不出王爷在和王妃怄气,逃也似的退下。
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满身煞气的楚元戟,心中愤意难平:那个丑女人借口不给他换药,转身就去照顾那个小乞丐了,莫非在她眼里,他堂堂定王还不如一个小乞丐?
秋风徐徐,菊香飘来。
沐云歌吩咐天竺玉树收拾行李准备起程,独自前往乔枫的住处为他换药。
当她从乔枫那屋折返回来,忽被道熟悉不羁的声音拦下了去路——
“七弟妹亲自给下人换药,就不怕落人口舌?”
楚元傲一身华丽锦袍,鹰眸如幽潭深不可测,突然出现在青石小径,拦下了沐云歌的去路。
沐云歌淡淡一句:“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妾身身正不怕影子斜。”
“哈哈哈……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有点意思!当初听闻七皇弟被相府骗婚,本王还等着看热闹,没想到七皇弟因祸得福,找了个有趣的王妃。”
楚元傲说话完全无所顾忌,不遮不掩,笑声豪放不羁,却无一丝蛮夷之气,那张粗犷刚毅的面孔也异常英俊。
沐云歌有些看不透这个人,不过相比京城的其他皇子,他确实与众不同。
“没想到郡王远在华胥城,对京城里的消息倒是灵通。”
她看似淡淡敷衍,其中却也有深意,说完后绕过楚元傲继续前行,不想男人脚下乾坤移转,眨眼又伫在她的面前。
楚元傲唇畔的笑容无限扩大,却未及眼底,直勾勾盯着沐云歌的明眸:“京城第一丑女,却有双如此迷人的眼睛……”
沐云歌沉下眸,声音冷冽:“郡王三番两次拦我,究竟是何意?”
“本王特意在此处等七弟妹,自是有重要的事情。”
沐云歌从见到楚元傲的第一眼,直觉他就是个惹事的主儿,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人纠缠不清。
“郡王若有要事,理应去找我家王爷,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怕是做不了主。”
楚元傲就像丝毫未感受到女人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反而笑得更是愉悦:“本王有份见面礼要送给七弟妹,只能见你。”
沐云歌定睛凝着他,并不答话。
只见男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用油纸密封的物件,嗓音也低了几分:“相府不受待见的嫡长女,被太子和嫡妹联手陷害替嫁,七弟妹就真的甘心吗?”
沐云歌心口开始疼,就像是结痂的伤口被人扒开,鲜血又涌了出来,近乎窒息的疼痛感袭卷而来,医学也无法解释。
似是从她紧蹙的眉尖察觉出了异样,楚元傲唇角的笑容敛净:“楚元德那个草包,浑身都是纨绔陋习,本王和他之间的恩怨就算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手中拿的是这几年搜集到太子所犯恶事的证据,若是七弟妹不嫌弃,本王就把它送给你当做见面礼,这些就算扳不倒他,也多少能让他吃些苦头……”
沐云歌极力隐忍着令人窒息的疼痛,手心全是冷汗,脑子还是很冷静,郡王是想借她的手对付太子?
“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拿了这些证据也无门可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