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没吭声，收了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自己咬了根，将烟盒递给姜棠，姜棠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沈擎随后拿出打火机，随着齿轮摩擦，火光腾起，沈擎歪头点了烟，接着将打火机丢给姜棠。姜棠拿起来，摩擦两次，却不出火。“笨。”沈擎冷眼看了两次，似是没眼继续看，朝着姜棠伸手，姜棠将打火机还给他，沈擎摩着齿轮，火再度燃起，隔在两人中间。姜棠在火光下低头。头发很黑，脸很白。沈擎觉得，此刻的姜棠漂亮的有点过分了。很快，指间的火灭了，但沈擎眼底埋着的那簇却全然未熄。
沈擎这句嫂子，合了裴季心意。
这酒喝完，姜棠有些站不稳，裴季扶着她，“你们喝，我送漫漫回家。”
蒋家为了这次宴会，雇了挺多代驾在外面候着。
将姜棠扶进车里放下，裴季就招呼着司机快开车。
倒也不为别的，他活怕了江心妍，担心被她看到追出来坏他好事。
偏偏越急，越糟。
司机刚接过钥匙，还没来得及发动，后座车窗，就被人敲响。
裴季以为是江心妍追上来了，正烦着，谁知外面传来蒋正南的声音。
“裴季。”
裴季一听，蹙起的眉立马收敛，打开门赶紧下车，对着蒋正南语气恭敬，“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蒋正南没回裴季的话，视线绕过他，落进车内，姜棠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省人事的样子。
眉心拧了拧，蒋正南问。
“她怎么了？”
裴季说，“漫漫喝多了，我现在送她回家。”
这副样子送回去，难免不发生点什么，自己外甥自己了解，裴季可不是什么素食主义。
蒋正南收回视线，看向裴季，“你爸妈在找你，知道吗？”
“是吗？”裴季还真不知道，他也不觉得会有什么急事，“有事他们会给我打电话，舅舅，我不跟你说了，我真得送漫漫回家了。”
裴季可不想时间耗太长，把姜棠的酒意耗醒了。
正要上车，被蒋正南拦住。
“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带着斥责的声音让裴季一愣，不过他自小便怵蒋正南几分，此时自然是不知如何是好，解释着，“舅舅，不是我不懂事，你也看到了，漫漫真的喝醉了。”
“我刚好要出去接个朋友。”
蒋正南突然的一句，让裴季有点懵，还没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蒋正南接着，“顺路帮你送她。”
“.....”
裴季踌躇了几秒，不舍得，又没胆子跟蒋正南说不，没办法只能答应，“那就麻烦舅舅了。”
裴季走后，蒋正南坐上了车。
人刚进去，姜棠就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哪还有刚才的醉意。
“下去。”
这一声，极冷。
蒋正南没动，淡淡看她。
“装醉？”
语气含着几分冷凉，和他身上气质浑然一体，“漫漫胆子越来越大了。”
姜棠捏着手指，深深吸进一口气后，她笑了，“情侣之间增进感情的小把戏，舅舅年纪大了，不懂也正常。”
那句年纪大，她咬的格外重。
生怕不知道有多刻意，蒋正南不恼，语气一贯的沉稳，“你年纪还小，爱玩很正常，玩够了就懂了。”
她不懂，且永远不会懂！
姜棠厌恶蒋正南，更厌恶与他呼吸同一片空气，沾染了蒋正南的气息，连空气都是肮脏的。
所以，她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推门下了车。
蒋正南隔着车窗看她。
“上车！”
命令一样的口吻。
好似下一秒，他就要下来抓她。
姜棠没忍住向后退了两步，对蒋正南她有着骨子里的惧意。
她这下意识的一退不要紧，可偏偏不小心踩到地上不知是什么的硬物，脚一崴摔在了地上。
蒋正南甩上车门下来的同时，姜棠脚下一个腾空，被人拦腰打横抱了起来，男人身上有着她熟悉的薄荷味，姜棠的手握住了沈擎的胳膊，有点紧。
沈擎低眸看她，唇边弧度带着轻嘲，“你见鬼了？”
姜棠没心思同他开玩笑，说，“送我回家。”
这倒是又主动起来了。
沈擎扯了下唇，“凭什么？”
这个时候掉链子，姜棠忍不住瞪向他。
接收到姜棠不爽情绪的沈擎，眉梢微挑，“求我。”
“.....”
姜棠吸了口气。
余光从蒋正南身上一扫而过，不想浪费时间，姜棠压低声音，“求你。”
沈擎笑了，倒是不管这语气有多不情不愿。
将姜棠向上又抱了几分，他大步朝着自己车的方向走，因为在前面，刚好同蒋正南擦身而过，短暂交汇时，沈擎刻意停下。
“麻烦蒋总让一让。”
蒋正南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擎，沈擎唇边斜着半抹漫不经心的弧度。
无声对峙良久，最后蒋正南向后退了一步。
....
沈擎将姜棠塞进后车座，自己跟着挤进来。
对着前面代驾说了句，“壹号公寓。”就将那双漆黑眸子落在姜棠身上。
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姜棠有些烦，“看什么看？”
一整漫都跟吃了炸药。
沈擎盯着姜棠泛着潮红的脸，哼笑一声，“一次酒招惹三个男人，你怎么这么能？”
姜棠只当听不懂。
面无表情的坐那儿一动不动，沈擎觉着没趣，掏出手机来。
“有烟吗？”
姜棠在他耳边落下一句。
沈擎没吭声，收了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自己咬了根，将烟盒递给姜棠，姜棠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沈擎随后拿出打火机，随着齿轮摩擦，火光腾起，沈擎歪头点了烟，接着将打火机丢给姜棠。
姜棠拿起来，摩擦两次，却不出火。
“笨。”
沈擎冷眼看了两次，似是没眼继续看，朝着姜棠伸手，姜棠将打火机还给他，沈擎摩着齿轮，火再度燃起，隔在两人中间。
姜棠在火光下低头。
头发很黑，脸很白。
沈擎觉得，此刻的姜棠漂亮的有点过分了。
很快，指间的火灭了，但沈擎眼底埋着的那簇却全然未熄。
姜棠抬眸时，对上沈擎视线，那眼里含着的欲望，她怎会看不懂，红唇翘了翘，她说，“有点出息行么？”
没出息的沈擎咬着烟，一点不生气，笑的一颤一颤。
——
一支烟的时间，车子停在了壹号公寓楼下。
姜棠崴了脚，推门下车后，走路一瘸一拐。
沈擎在车里看不下去，跟下来，“好人做到底，送你上去。”
倒也不经过姜棠同意，弯腰就将她抱起。
姜棠没拒绝，她这脚走起路来，确实有点疼。
姜棠的家，沈擎熟门熟路，没一会儿就到了门口，姜棠按了指纹，门开后，进去弯腰脱鞋。
也怪她大意，没第一时间关门，门外的人不请自来的跟进来。
姜棠直起身，回头看一眼沈擎，用完就扔的下逐客令，“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沈擎直接忽略最后那俩字，半挑眉梢，倚在门口毫不掩饰目的的回她。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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