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冷凝,最终深深看了顾莞宁的房间门一刻,转身离开。没走两步。身后却传来梁曼追赶上来的喊声,她神色狐疑中透着不甘心:“砚洲哥,你不是不喜欢顾莞宁吗?现在她走了,既不会给我们家惹麻烦,又不会碍你眼,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这话一出,让程砚洲的脸色一瞬冷沉。他黑着脸抬眼看向梁曼,直接张口质问:“电影票的事你根本就没有转告莞宁是吗?”霎时。梁曼神色一慌,结结巴巴还想否认:“我转、转告了。”“你要是转告了,她为什么会在电影院等我?为什么还会去医院问我怎么没赴约?”
程砚洲瞳孔震颤,转头就冲了出去。
谁知,出门就撞见梁母抱着一大堆行李,骂骂咧咧回来。
程砚洲心口紧缩,慌乱地冲上去质问:“顾莞宁呢?”
梁母脸色难看至极——
“跑了!”
“她个白眼狼,刚到车站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追都没追上!”
跑了?
顾莞宁从来就没有出过宁阳,她能跑去哪儿?
程砚洲脑中轰然一下,只剩慌乱。
他拔腿就朝汽车站跑了过去。
可到处人来人往,没有顾莞宁的任何踪影,他又去了趟火车站,火车站人潮拥挤,有无数个像她的背影,但每个身影都不是她。
程砚洲就这么站在火车站入口,悔意席卷全身。
他在外面找了一整天,没能寻到顾莞宁的半点下落。
最终,他只能失魂落魄回了家。
路过梁家的时候,他听见从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那是梁家人正在吃晚饭。
程砚洲心骤然一沉。
他没忍住推开了门,抬眼正好看见梁家人欢喜的神色。
梁家人的神色僵住,梁母疑惑:“砚洲,有什么事?”
程砚洲眸色沉沉,静静望着这家人。0
他哑声开口问:“莞宁不见了,你们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吗?”
提及顾莞宁。
梁家人的脸色都冷了一瞬。
半晌,梁母开了口:“是她自己要跑的,我们家里对她已经够厚道了,她自己非要跑,这能怪得了谁?我们家也不欠她的,既然这样,那就随她自己去外面,是死是活跟我们没关系。”
梁家人对顾莞宁的态度如此冷漠。
二十多年了,就算顾莞宁不是他们亲生的,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是家里养条狗丢了,也该找找才是。
可梁家人,竟如此心安理得,毫不在乎!
程砚洲在这瞬间,好似明白了顾莞宁为什么一定要逃走了。
这个家里,根本就不值得她多留片刻!
他神色冷凝,最终深深看了顾莞宁的房间门一刻,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
身后却传来梁曼追赶上来的喊声,她神色狐疑中透着不甘心:“砚洲哥,你不是不喜欢顾莞宁吗?现在她走了,既不会给我们家惹麻烦,又不会碍你眼,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
这话一出,让程砚洲的脸色一瞬冷沉。
他黑着脸抬眼看向梁曼,直接张口质问:“电影票的事你根本就没有转告莞宁是吗?”
霎时。
梁曼神色一慌,结结巴巴还想否认:“我转、转告了。”
“你要是转告了,她为什么会在电影院等我?为什么还会去医院问我怎么没赴约?”
程砚洲的声声逼问终于让梁曼彻底没了声。
梁曼索性也不装了,当即怒斥:“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们的婚事本来就不合适!”
“我跟她合不合适还轮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程砚洲冷声呵斥。
这还是他第一次发脾气。
梁曼怔住,脸色涨得通红,半晌回不上话来。
程砚洲没再管她,径直回了家。
之后一段时间。
程砚洲并没有放弃找顾莞宁的下落。
他去找梁家要了一张顾莞宁读书时代的学生证——那是顾莞宁留在梁家唯一一张照片。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程砚洲便在宁阳本地的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
可一连好几天过去,也没有任何人联系他。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
这天,却有个自称是火车站售票员的女人找上了他。
“你要找的这个人我有印象!”
“当时别人都大包小包的,就她一个人两手空空过来买票,神色还慌乱得很,不停往后看,像是生怕有人追来似的!我就多看了她两眼。”
闻言,程砚洲眼神一亮,当即追问:“她买票去哪儿了?”
“我记得是去了深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