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小心问道:“可要回绝?”宋钰道:“不用。”他指尖轻扣着桌面,眼底一片晦涩:“准备马车,明日回门。”太后的意思他不甚明白,但他本意便是想让唐笙笙在东宫中成为众人眼中的靶,好让周围的监视松懈一些。如今以她为掩体出宫一趟,恰好便将那件事提前办了,也未尝不可。回门的队伍浩浩汤汤,谁都知道太子殿下宠爱新妇到了骨子里,知她是民间人,连民间的习俗都为她搬进了皇宫。可只有唐笙笙知道这并不是任何宠爱,而是茹毛饮血的交易。
唐笙笙脸色顿时红了,又羞又恼:“这是做什么?”
太后并无表示,那嬷嬷仔细看着她胸前痕迹,随后松了手,看向太后:“回禀太后娘娘,昨夜确实行了房事。”
太后微微抬手,那两嬷嬷便松开了手,唐笙笙立即背过身将衣服穿好,眼中的屈辱的泪要掉不掉。
刚扣完最后一颗扣子,便听太后淡淡说道:“哀家今日找你来,是为了钰儿的事。”
唐笙笙咬着牙并不回话。
她不觉得奇怪,以往太后从不会亲自见她,此番亲自见她,必然是因为宋钰。
太后继续说道:“哀家曾以为钰儿的毒,只需药人为药引便可解毒,可近日大师来信才知,原是哀家想错了。”
“药引终究是药引,真正的药不入口,终究是没用的。”
唐笙笙一顿:“什么药?”
太后虚无的双眸猛然定在了她的身上,眼眸如鹰:“你的血。”
“我的血?”唐笙笙一怔,背上顿时冷汗四起。
回想起来,宋钰曾在她面前犯过两次病,皆是因为她的血而镇静下来。3
莫非这药竟是要生吃她的肉,生喝她的血,非得要将她从内至外一寸不留的全部用尽,方才能好?岂不就是以她的命换宋钰的命。
太后摇了摇头:“需和药引,只需你在与钰儿同房之时,加以药物辅佐,必然能成。”
唐笙笙咬着唇不发一言,太后的话,她全然不信。
曾说与宋钰同房便能解毒,随即又说需得三次才能解毒,现在又加了一条需以血为药引。
谁又知晓,之后会是什么?
太后明显察觉她的戾气,淡淡说道:“你若答应,便让你见你母亲。”
唐笙笙眉间一跳,猛地抬头道:“此话当真?”
她已经,三年未见家人了……
太后捻着佛珠说道:“自然,新妇嫁人,自是要回门的。”
回门,是民间的习俗,在皇家中并未有过这样的东西。
即便是身为宰相之女的太子妃,也不曾有过如此殊荣,谁知竟让唐笙笙开创了先河。
宋钰看着桌上太后的懿旨,脸色晦暗不明。
太监小心问道:“可要回绝?”
宋钰道:“不用。”
他指尖轻扣着桌面,眼底一片晦涩:“准备马车,明日回门。”
太后的意思他不甚明白,但他本意便是想让唐笙笙在东宫中成为众人眼中的靶,好让周围的监视松懈一些。
如今以她为掩体出宫一趟,恰好便将那件事提前办了,也未尝不可。
回门的队伍浩浩汤汤,谁都知道太子殿下宠爱新妇到了骨子里,知她是民间人,连民间的习俗都为她搬进了皇宫。
可只有唐笙笙知道这并不是任何宠爱,而是茹毛饮血的交易。
可她并不在乎,她真的太想父母和妹妹了。
她在太子妃阴狠的目光中上了马车,宋钰早就已经坐在了旁边,他闭着双眸,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近的气场。
唐笙笙秉着呼吸小心的走到一旁,刚要坐下,马车却不知为何震动了一瞬,她脚下顿时不稳,一个趔趄竟直直的扑向了宋钰怀中。
胸前的汹涌巨峰,更是直接怼在了宋钰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