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所悟:“你是用这棋子伤害李子哲他们?只要棋子前进,他们就会受伤?”“你所求的,速死。”我愣了下,捋清了前因后果。云衢让我在三种刑罚当中选一种来惩治明叔他们,但他问得太突然,我又心乱得很,错以为他是要杀我,让我自助定制死法。结果我说死痛快点,他便以为我是不愿看明叔他们受罚,于是说我心善……还是什么弱者心善是自取灭亡!我不服气,不能凡事都依着他意愿发展,我要想办法治住他!
若是以前,我轻易下不了手。但这几天一直憋着气,再说了,这可是他自己让我刺的,我还犹豫啥?
只不过到底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没经验。我照着他胸口纹身刺过去,以为会很费劲,所以用力猛了点。
结果那匕首亮起幽光,竟然毫无障碍像切开嫩豆腐般非常丝滑地刺进去。
而我因用力过猛一下与他贴得很近。
这一下就慌了,我想松手后撤,结果被云衢一把紧紧箍住腰。
“不要逃避,看着我。”
他声音依然疏冷,却又极为沉着,有种令人镇静下来的魔力。
我僵着身子不动,感觉到他低头靠近我颈窝。紧接着痛感袭来,我浑身一颤,下意识抓紧云衢的衣襟。
很快我意识到,是他在啃咬我颈侧。
带着些不可抗拒地凶野之气,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被对方拆碎吞下肚。我哪里还沉得住气,又疼得呼喊。
可云衢紧紧箍住我的腰,无法动弹。
他的手伸进我头发里,紧紧攥住束缚着我只能保持仰头的姿势。
恐惧如崩塌的崇山峻岭,倾轧而下……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时,云衢松开了手。他脸色未变,只是蜻蜓点水般说了句:“祛除印记,这是必须的。”
我腿软瘫坐在地,抬手捂着脖子。说也奇怪,刚才还刺疼现在却没感觉了,只有些发热。摸起来好像有什么纹路。
那会儿我以为已经咬破,肯定破皮渗血,结果什么都没有。
云衢拔下胸口的匕首,从我身边走过。
我一把抓住他腿,原本我就是想限制他行动,然后逼问他把话说清楚。结果我刚抓住他,人就顺势倒地了。
??啊这?
我威力这么大吗?
看看自己手,我又看看躺倒在地的云衢。忍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凑过去摇晃他,伸手扇他一巴掌。
没反应,跟死了似的。
我报复心起,抬手又扇他一巴掌,俊脸被打得歪向一边,隐隐有指头印。这都没醒,不会真死了吧?那我怎么离开这里?
我捏着他下巴使劲摇晃,嘴里嚷道:“你这混蛋,突然冒出来破坏我生活,又捅刀又咬人,现在一蹬腿你翘辫子了,我怎么办?!”
正说着,云衢蓦地睁开眼,黑沉的眼眸深处幽光灼灼,像无光暗夜笼罩在墨色大海之上,只有点点波光微涟泛起。
我感觉到头颅内嗡地一声,有什么东西脱壳而出,被迅速吸入这眸光之中。
眼前景致迅速转变,天地旋转,零碎的画面交错闪现。我根本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光影斑驳变幻。
叮!
一声清脆的铃响。
变幻莫测的光影固定下来,画面不再乱闪,我终于能看清周围状况。
我先是看到一间石室内部,暗色墙壁上雕刻描绘着大片大片雪白的花团。弥漫着有些熟悉的淡淡清香。
而后我赫然发现对面坐着个女子,她身穿红衣裙,大幅裙幔雕金绣银。盘头斜簪红蓝莲花,颇为风情万种。
我细一看,突然发觉那是面镜子,再看那脸,原来是我自己!
被自己镜中影子吓得心怦怦跳,也是人生中头一遭。
这石室里不知道哪里透光,周围笼罩着朦胧的光晕。
有脚步走过来。
我连忙循声望去,看到是云衢。
“你……!”
我情绪激动,刚想质问,就见他伸出指头按在我唇上。
“凌迟,腰斩,剥皮,你选哪个?”
他说出来的话跟周遭气氛大为不符,我推开他的手:“要杀你就痛快点!”
“你挺心善。”云衢停顿了下,又说:“可惜弱者心善是自取灭亡。”
我已经被他搞糊涂了:“你在说什么?你想杀我就痛快点,不用整这么多花招。我逃不出去我认了,但做鬼我也不饶你!”
云衢瞥我一眼,神色像是再看大傻子。
我直觉这当中哪里有问题,可这东西又是一贯地不好好说话,真想撬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我再问你一遍,那俩人,凌迟,腰斩,剥皮,你选哪一个?”
“……你说李子哲跟明叔?”
云衢似乎已经没耐心,转身走向旁边的石桌,上面放着张棋盘。除了黑白旗子外,还有俩石刻的小人,四寸多高。
他执起颗黑子,往棋格上一放,其中一石刻小人颤抖起来。
我好奇心拉满,走过去一看,颤抖的石刻小人跟明叔有几分神似。
云衢又将棋子向前进了两格,神似明叔的石刻小人不仅发抖,还渗出红色液体,滴在棋盘上斑斑点点。
我有所悟:“你是用这棋子伤害李子哲他们?只要棋子前进,他们就会受伤?”
“你所求的,速死。”
我愣了下,捋清了前因后果。
云衢让我在三种刑罚当中选一种来惩治明叔他们,但他问得太突然,我又心乱得很,错以为他是要杀我,让我自助定制死法。
结果我说死痛快点,他便以为我是不愿看明叔他们受罚,于是说我心善……
还是什么弱者心善是自取灭亡!
我不服气,不能凡事都依着他意愿发展,我要想办法治住他!
首先,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
“这是哪?你身上的那啥禁制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