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几许,于嬷嬷依次向容晚玉介绍了这些人。玉雨苑如今已有贴身丫鬟秋扇和丹桂。外祖母另补了两名入内伺候的二等丫鬟,一个叫知琴,一个叫知棋,年岁和容晚玉相当,略长一两岁,看着都是利索能干的。还有两个粗使丫鬟,环儿和佩儿,容貌不显,手掌宽厚,臂膀有力,明显是常做粗活的。再说于嬷嬷,也是外祖母身边的能干人儿,曾是外祖母的陪嫁,擅打理账册,管庶务也是一把好手。只稍几句话,便将玉雨苑的事情分派的清清楚楚,又经容晚玉点头,制定了新的规矩。
外祖母在容府只呆了一日,想着同外孙女商议的计划,没用晚膳便乘车归去。
除了让容沁玉眼红极了的几大箱子礼物,还留下了精挑细选的奴仆。
容晚玉让秋扇拿了银子去后厨置办了一桌席面,好好款待了一番祖母留下来的人。
晚膳毕,以于嬷嬷为首的一干人等入内向容晚玉请安。
“奴婢(老奴),见过大小姐。”
“于嬷嬷快快请起。”容晚玉亲手将于嬷嬷扶了起来,于其他人也含笑示意,“尔等皆是祖母留下来的能人,在我这玉雨苑,规矩不多,只一条,忠心实干。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小姐放心,此前老夫人已交待过。今后我等唯小姐马首是瞻,定将玉雨苑守得如同铁桶一般。”于嬷嬷见容晚玉谦逊知礼,心里也熨贴些,只要主子是个头脑清明的,不怕站不住脚。
闲话几许,于嬷嬷依次向容晚玉介绍了这些人。
玉雨苑如今已有贴身丫鬟秋扇和丹桂。
外祖母另补了两名入内伺候的二等丫鬟,一个叫知琴,一个叫知棋,年岁和容晚玉相当,略长一两岁,看着都是利索能干的。
还有两个粗使丫鬟,环儿和佩儿,容貌不显,手掌宽厚,臂膀有力,明显是常做粗活的。
再说于嬷嬷,也是外祖母身边的能干人儿,曾是外祖母的陪嫁,擅打理账册,管庶务也是一把好手。
只稍几句话,便将玉雨苑的事情分派的清清楚楚,又经容晚玉点头,制定了新的规矩。
玉雨苑焕然一新,容晚玉又提着好吃的往松柏居去。
行哥儿落水后的风寒实则已好全了,只因腿疾,不愿见人,才推脱了连外祖母也不肯见。
容沁玉那日被打了脸,连带着记恨上和容晚玉一母同胞的行哥儿,近日也没来陪行哥儿玩儿。
行哥儿无聊至极,闻到熟悉的香气,身子都坐直了。
心里对容晚玉还是存着芥蒂,也不招待,只摆弄着手里的九连环。
“行哥儿玩着呢,看来是不太饿,那这汤我就......”容晚玉见行哥儿别扭模样,故意作回身之举。
“饿了!”行哥儿一听,将手里的九连环一扔,再不装模作样。
容晚玉偷笑几声,将吃食布置好,支着头看着行哥儿一口一口吃得香甜,“姐姐跟你商量个事呗。”
行哥儿喝汤的手一顿,狐疑地看着容晚玉,“什么事?你别以为几碗汤就想收买我。”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容晚玉按住行哥儿的汤匙,开门见山,“给咱爹娶个媳妇儿,给我俩找个继母。”
果然,行哥儿还是被容晚玉的骇人之言惊得呛到自己,咳嗽得脸通红,拍掉容晚玉帮自己顺气的手,“咳咳......你有毛病吧?”
“再跟姐姐没大没小tຊ,小心我抽你啊。”容晚玉反手叩了一个爆栗,“你看啊,咱俩前些日子才被害得溺水。说明萧姨娘将这后院管得不好,加之她现在怀孕了,管家多耗神啊,是不是找个人替她分担更好?”
现在行哥儿依旧亲近萧姨娘和容沁玉,容晚玉也没在他面前直接说那两人的不是,反而一副跟他站在一个立场的模样。
见行哥儿依旧狐疑,容晚玉又道:“我知道我最近和二妹妹闹得不太愉快,但你也知道,我向来也是亲近姨娘的,自然不会害她。”
不会害她,请人来害她,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嘛。
“可是......”行哥儿渐渐不太抗拒,但想到什么,又低下了头,“爹爹再娶,还会有孩子,有健全的嫡子......”
这件事才一直是行哥儿的心结,就像他也不希望萧姨娘诞下一个弟弟。
虽然他才六岁,可自幼的经历让他早熟,心思极其敏感。
容晚玉看着行哥儿委屈的模样,心里也难受,忽然伸手推了一把行哥儿,行哥儿没设防,跌坐在了地上,还好铺了地垫,并不疼。
“容晚玉,你干什么!”行哥儿被推的莫名其妙,怒瞪着容晚玉。
容晚玉没有伸手,而是站在他几步之外,“生气吗?我就站在这儿让你推,你自己走过来。”
从容思行懂事以来,他知道自己天生右腿不全,行走与常人有异,便不肯再示弱于外人,只要出了屋子,就让仆妇抱着。
却不知道越是如此右腿萎缩的越是厉害,加之萧姨娘暗中给他吃了不少不利于骨骼的吃食,情况愈下,容束请遍名医也没办法。
容思行被容晚玉的话深深的刺了一下,硬是凭着这口气站了起来,踉跄几步冲到容晚玉面前,将她狠狠推了一把。
力气不大,容晚玉却顺势佯装也跌坐在地上,眼里却是笑意。
“你自己再走几步试试。”
容思行出了气,这才发觉不对劲,愣愣地看着自己本该无力的右腿,刚刚居然走动了几步,虽然踉跄,但却无需人搀扶。
“怎么回事,我的腿?”
容晚玉没回答,而是让他又多走了几步。
常年不行走,这几步路也让容思行走得艰难无比,最后累得腿软,被容晚玉眼疾手快地接住半搂在了怀里。
“这些天你喝的汤就是调理你的腿疾的。这只是第一步,之后再配合药浴行针,我能让你和常人一般无二。”
“你没骗我?”容思行拽住容晚玉的衣带,抬头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在颤抖。
容晚玉摸了摸他的头,“不骗你,骗你我就,就被狗咬!”
这句誓言看着玩笑,但容思行知道容晚玉自幼怕狗。
心中阴霾略散,容思行眼眶越来越红,最后竟是抱住容晚玉的腿,压抑地哭了出来。
听着弟弟呜咽的哭声,容晚玉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成了水,紧紧抱住他,“哭吧,哭个痛快,以后好好治病,再不会有异样的目光看你。”
从一开始压抑的呜咽,到后来的号啕大哭,容思行就这样在曾经嘲讽自己腿疾,骂自己害死了母亲的姐姐怀里哭出了所有委屈。
容晚玉耐心地等弟弟发泄完所有情绪,将他抱在怀里,用手帕擦干他脸上的泪痕。
“以前是姐姐不对,姐姐再认真的给你道一次歉,以后姐姐会好好待你,给你治病。你也乖乖听姐姐的话,好不好?”
看着容晚玉伸出的小手指,容思行恢复情绪又开始别扭,将头扭到一旁,傲娇道,“等你治好我,我就听你的。”
“小机灵鬼。”容晚玉也不在意,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续弦的事,姐姐和外祖母来办,你不用操心。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这回,容思行没那么抗拒,而是好奇。
“咱们被门客迟先生救了,还没正式拜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