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手掌将安之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再搂了搂。其实两人以前的时候也是如此。安之工作忙,夜班下班宁司承去接她,还未到家她已经睡了。依旧是宁司承抱她上楼,在开门的时候安之就会醒来……估计是因为锁的声音,估计是他行动不太方便,手臂之间微微松了力度。这已经成为根治在安之骨子里的习惯,即便过去两三年,依旧没法改变。宁司承将安之轻轻放到床上,安之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于是宁司承顺
宽厚的手掌将安之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再搂了搂。
其实两人以前的时候也是如此。
安之工作忙,夜班下班宁司承去接她,还未到家她已经睡了。
依旧是宁司承抱她上楼,在开门的时候安之就会醒来……估计是因为锁的声音,估计是他行动不太方便,手臂之间微微松了力度。
这已经成为根治在安之骨子里的习惯,即便过去两三年,依旧没法改变。
宁司承将安之轻轻放到床上,安之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
于是宁司承顺理成章地搂住了她,临睡之前他还吻了吻她的唇。
这个夜晚安之睡得极其安稳,再也没有被噩梦缠身。
清晨时分,安
之的手机闹钟响了,她习惯性的闭着眼伸手摸向枕头下,却在突然摸到宁司承的脸时,她猛然睁眼,再发出了一声惊悚而连绵的尖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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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司承不是被安之闹醒的,而是被安之的枕头捂醒的。
安之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枕头便压在宁司承的脸上。
然后,她开始了刑讯逼供:“宁司承,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为什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宁司承在枕头下「嗯嗯」两声,再没了任何的动静。
安之等了片刻,忐忑地将枕头拿开。
却见宁司承紧闭着双眸,一副毫无知觉的状态。
安之猜到他是在装,可还是忍不住伸了手去试探他的颈动脉。
下一秒,她的手腕便被男人抓住了。
“怕我死?”
宁司承睁开眼睛逼视着安之。
安之甩手,甩不开,只能轻哼一声以做掩饰:“死了才好,眼不见为净。”
宁司承皱眉:“但是我不想。”
安之撇嘴:“有些人吧,虽然活着,却是早已经死,啊……”
宁司承翻身便将安之压在自己身下,然后他的黑眸定定地直视着她:“安之,这辈子如果不娶你,我即便是死,也只会死不瞑目。”
安之本来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控诉他昨晚乘人之危,却在那一刻,她突然词穷了。
手忙脚乱将宁司承从自己身上踹开,最后只是很没底气地说了一句:“宁司承,你不要脸。”
宁司承在安之的床上摆了一个闲适的姿态回答:“有了你,我还要脸做什么?”
安之本来是准备逃离的,走到卧室门口后她又转身回来抓了一个枕头朝着宁司承狠狠地砸过去。
刚才那句
话,宁司承其实在几年前就说过了。
那时候的安之窝在他的怀里,纤柔的指腹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调戏他:“哎呀呀,那我家帅哥的脸不就是白长了么?好可惜啊,原本我还指望着你靠这幅好皮囊去卖个好价钱呢……”
相同的人,相同的话,但是,心境却已经完全不同。
安之深埋在骨子里的那些恨又开始止不住的翻涌。
她砸了枕头还觉得不够,又抓了衣柜里的那些衣服朝着宁司承砸过去。
都是软绵绵的东西,安之累到虚脱,宁司承却毫发无损。
她和他之间就是如此,她被伤得千疮百孔,他却依旧意气风发。
世间事,总会如此不公平。
安之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干脆蹲在地上不管不顾地哭起来。
宁司承从衣堆里起身,缓缓走到安之面前……然后,他单膝跪地将安之抱到自己怀里。
安之哭闹,她抓他的脸,掐他的脖颈,咬他的手臂,宁司承始终没有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