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毕竟陆家没落,一直锦衣玉食的她该怎么去生活?但是她又撕不开集聚在心的那团阴霾,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熬。安之想,熬到某一天她放下曾经怨念和悲痛的时候再去找她吧。44安之躺在酒店的床上,明明身体十分疲倦,她却毫无睡意。一墙之隔就是宁司承,她甚至能隐隐听到他的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凌晨时分,客厅外终于安静下来,橘黄的廊灯给这间套房披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安之悄悄下床推开
的处境,毕竟陆家没落,一直锦衣玉食的她该怎么去生活?
但是她又撕不开集聚在心的那团阴霾,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熬。
安之想,熬到某一天她放下曾经怨念和悲痛的时候再去找她吧。
44
安之躺在酒店的床上,明明身体十分疲倦,她却毫无睡意。
一墙之隔就是宁司承,她甚至能隐隐听到他的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凌晨时分,客厅外终于安静下来,橘黄的廊灯给这间套房披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
安之悄悄下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入目便是宁司承躺在沙发上的样子。
男人身高腿长,沙发的尺寸明显不够,他的腿有一大半都搁在外面。
并且,他只穿了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身上并没有盖任何东西,酒店的空调温度低,这么睡肯定会感冒。
安之想了想,转身回了卧室拿出一床毛毯。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感谢他对小思辰的帮助吧。
安之抱着毛毯蹑手蹑脚朝着宁司承走去,男人睡得很不安稳,额间那道伤疤被他拧成了一道别扭的弧度。
那是安之用花瓶给他砸的,安之还记得她拿着碎瓷片捅向他的胸口时,那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刚好,宁司承的家居服是纽扣款,安之能隐约从两颗纽扣间崩开的小小缝隙里探寻到一丁点伤疤的痕迹。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当时伤了他哪里……此时的安之在夜深人静时内心莫名涌起一股小小的兴奋感,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偷窥狂,在小心翼翼偷窥着别人的秘密。
安之最后干脆将毛毯搁到茶几上,屏住呼吸,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解开了宁司承的衣服纽扣。
一道巨大的伤疤
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落入安之的眼中,除开这一道,还有一道略显凌乱的伤痕。
安之突然愣住了,随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让顾向楠带她去祭拜那位捐献者的墓碑时,顾向楠总是推三阻四。
原来,给她捐肝的人并没有死去,而是就活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安之的眼泪在滴落到宁司承的肌肤上时,他困倦的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男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抱住她,然后轻拍着她的背:“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嗯?”
安之没说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胡乱地吻向了他的唇。
那个夜晚,宁司承最终和安之一起睡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宁司承紧紧的与她十指紧扣,然后俯身,用世间最蛊惑,最温情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老婆,我们结婚吧。”
安之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滑落,在她最动情的时候她却缓缓摇头:“司承,婚姻太沉重,我不要。”
她不会忘记医生曾面色凝重地告诉她,这辈子她很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就这样吧。
她有她的思辰相伴,也不会觉得孤单。
而宁司承该还的债也都全部还了,她不想再耽误他。
他撕咬着安之的脖颈,然后厉声问她:“你愿意一辈子就这样和我偷情?或者说,你也愿意我趴在别的女人身上肆意驰骋?”
安之咬着唇一声不吭。
宁司承是铁了心要逼她开口:“安之,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多孤儿你不收养,偏偏却选择了福思辰?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名字和我相同?难道不是因为他的年龄和我们的孩子相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