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儿子重病求到我身上,我一时好心才给她的,也有问题吗?”乔婉雪泫然欲泣的看向傅袁成,“袁成,这你是知道的呀。”傅袁成被这一声啜泣从刚刚的震惊中拉了回来,脸色有些木然,“对啊,你和我说过,有个佣人家里困难,支走了点钱帮忙。”他又皱眉看向傅祈年,“你乔姨一向心善,都是误会,赶紧将她请起来!”乔婉雪十分庆幸自己支钱时随口给傅袁成找了个理由,擦眼泪的间隙瞪了女佣一眼,阴毒的眼神让其浑身一颤,是啊,她还有重病的儿子……
秦水在女佣的手机中搜出来与乔婉雪的多个电话记录,甚至还有意外收获,几天前,乔婉雪给她打了五十万的短信信息都还在。
他将手机丢在乔婉雪跟前,“解释吧,乔女士。”
“这……”乔婉雪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的人,她是蠢货吗!不是早就告诫她要删干净了。
胖女佣心虚的躲着乔婉雪的目光,她本来是怕乔婉雪不给后面的钱,留着做威胁的,没想到今天会被发现。
“这是她儿子重病求到我身上,我一时好心才给她的,也有问题吗?”
乔婉雪泫然欲泣的看向傅袁成,“袁成,这你是知道的呀。”
傅袁成被这一声啜泣从刚刚的震惊中拉了回来,脸色有些木然,“对啊,你和我说过,有个佣人家里困难,支走了点钱帮忙。”
他又皱眉看向傅祈年,“你乔姨一向心善,都是误会,赶紧将她请起来!”
乔婉雪十分庆幸自己支钱时随口给傅袁成找了个理由,擦眼泪的间隙瞪了女佣一眼,阴毒的眼神让其浑身一颤,是啊,她还有重病的儿子……
女佣突然决绝的跪倒在地上,朝傅祈年磕头,“对不起大少爷,事情是我做的,与夫人无关!”
傅祈年接住跳回怀里的小奶猫,高高在上的男人双腿交叠坐在那里,光看脸清冷矜贵如天上神祇,周身气势与之相悖,肃杀冰冷让人心生畏惧,怀中抱着的小白团子更是神秘尊贵,幽蓝色的眼珠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蝼蚁众生。
傅家人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傅祈年,心下骇然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忌惮,他不说话没人敢动,底下跪着的女佣更是汗水凝成珠颗颗下坠。
在女佣承受不住压力要崩溃时,傅祈年口中吐出二字,“理由。”
胖女佣愣了片刻,而后回答:“我曾经去求过老太爷,被拦在了外面,一时冲动才决定报复,夫人本就是好心帮我,不能再因为我受了冤屈。”
“混账!”陶老太太随手抄起一个碟子砸在女佣头上,立马就沁出了血,“傅家待你不薄,一次拒绝就让你有了害人的心!”
女佣忍着伤痛却也不敢说什么,只一副认罪可对她随意处置的模样。
砸了她,老太太又把枪口对准傅祈年,“赶紧把你乔姨放了,年纪轻轻眼里哪有长辈!”
没给她一个正眼,傅祈年抬手就有人将女佣带了下去,傅袁成则是赶过来将乔婉雪扶了起来,神色间略有所思。
“喵!”云粥粥昂首抬tຊ爪急切地挠了挠傅祈年,怎么可以放过那个真正的坏人。
傅祈年拍了拍它的后背以作安抚,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急。”
他看向傅袁成脸上的思索神情,他要试试这个父亲的底线是在哪里,如果他能为了权势金钱加害自己的亲爷爷,他便也能无视这其中的微薄血脉了。
被带起来,乔婉雪暗暗给傅祈年投去一个挑衅的微笑。
真是个蠢出天的东西,傅祈年清楚,母亲的死,这个女人没少参与,他怎么会让她轻易受到惩罚,真正绝望的还在后面。
“祈年,你今天这个大阵仗就是为了个佣人的这点小事吗?”傅宏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傅祈年微挑眉,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二叔居然觉得太爷爷的安危是小事吗?”
“怎么会,”傅宏朗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很快又切换成笑脸,“只是侄儿这先是带了只猫来分家产,又带一队人恐吓我们这些亲人,说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听呢?”
真是个笑面狐狸,看着傅宏朗云粥粥想到了神狐族的那位长老,平常笑眯眯的看着和善,实则最狠的才是他,她曾亲眼见到过那个长老用残忍的手段处决了一个犯小错的仙侍,当时年幼的她可是做了好久的噩梦。
陶老太太也跟着冷哼一声帮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家里抢劫的!”
傅祈年冷眼看着他们,“我的名声,你们不是最擅长在外编造,做与不做有什么区别?”
“二叔,想要什么东西首先要清楚自己的分量,你那几个经营不当的分公司,我这边就先收回了,免得为傅家带来更大的损失。”
“傅祈年你反了天了!”没想到他居然敢撕破脸皮当堂讲这些话,哪怕是傅宏朗也气的直瞪眼睛。
黑衣保镖整齐列队站在傅祈年身后,怕这人真的敢像刚刚对乔婉雪那样对自己动手,傅宏朗只得气闷的拂袖。
“大哥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他朝傅袁成讥讽一句,便起身带着妻儿退场。
刚刚几句话就被收了公司,他可不能继续坐以待毙。
走之时云粥粥还听见,先前那个机灵可爱说祝寿词的男孩朝妈妈抱怨,“妈,太爷爷身上好臭,我回去要洗三次澡!”
怕被牵连,亲人亲戚们纷纷都找借口离开,只剩下陶老太太和傅袁成乔婉雪还在场上。
老太太胸口堵的气得慌,“傅祈年,你到底要把这个家闹成什么样子才肯罢休!”
“傅爷,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这时从外边走进来个人,手上郑重托着个木盒。
“那是什么!”陶老太太瞳孔骤然一缩,也顾不得刚刚的装腔作势,朝那边踉跄着步子跑去,“你把牌位拿下来了!”
傅祈年抱着云粥粥站起身,极力忍耐的阖了阖眼后只施舍给她一个眼神,声音沉冷:“不属于这里的东西,我应该带走。”
“她嫁进我们傅家,死也是这里的鬼,不能离开!”陶老太太急着阻挡被人拦住,脸上浮现出不同寻常的一抹狂色。
“奶奶!”傅祈年动怒,周身仿佛凝聚了森寒黑沉的气息,“你的那位大师已经带着钱跑了!”
这个封建迷信的老太太,被一个假大师哄骗,想用他母亲的牌位做引,将她的魂魄招来压制,声称能改变人的气运。
这种简单的骗术也能相信,不过是因为要害的人太过无关紧要。
生前折磨人,死后也不放过,多次念着太爷爷傅祈年才没亲手抓着她问问,为什么要对他们这样恶毒!
盛怒之下,傅祈年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完全忽略后方陶老太太的哭天抢地,最后似乎还突然没了声音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