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钦安目睹着这一切,心里除了酸涩还有一份欣喜。她要留在国内,这就意味着不会再找不到她了。放凉了的水不可以再变得滚烫吗?只要时间充裕,就可以再烧一遍,总会滚烫,总会再变得炽热。傅钦安正想着,邓准的声音却突然和风一起灌进了他的耳朵里。“我想我们需要一次聊天了,靳先生。”
傅钦安仿佛置身冰窟当中。
那粉色的晚霞此刻像是在嘲笑他自以为是的浪漫。
“为什么?”他问道。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玫瑰最鲜艳最好看的花期只绽放在花田土壤之中,人们却把它摘下来,将刺剃干净,包装成昂贵的模样借此歌颂爱情,我只觉得玫瑰可悲。”
她最终还是收到了他送的玫瑰,只是她再也不觉得好看。
“今天有些累了,我回去了。”
说完,付瑶转身离去,街道上只剩下傅钦安一人。
他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响起了那首《玫瑰人生》,只觉得付瑶就如同玫瑰那般。
曾经她也为了自己拔掉所有的刺,献身爱情。
傅钦安看着手中并没有送出去的玫瑰,久久不能回神。
……
酒店,付瑶房间。
她站在阳台,看着夜景,心中想着那朵玫瑰。
下一刻,过往点滴又钻入她的脑海里,玫瑰消失无影。
付瑶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
明天返航,今晚要早点休息,她从阳台返回房间,上了床之后便快速的陷入了睡离。
翌日。
返航的飞机并不是傅钦安所熟悉的,于是他看着付瑶熟练的坐上了主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的神色并不能用冷漠来形容,而是冷静与从容。
傅钦安心中又多了一分心动。
耳麦里传来了指示,付瑶缓缓出声回应,下一秒,发动声轰鸣,不绝于耳。
“你是什么时候做上机长的?”
待飞机指示一切正常,平稳飞行之后,傅钦安开口问道。
“我不喜欢做机长。”
付瑶答非所问,面色平淡。
不等傅钦安说话,她再度开口:“可是这么多年,我会做的事情只有这个。既然做了,那就做到最好,仅此而已。”
傅钦安一阵缄默。
他知道付瑶是因为自己才来到航空事业发展。
“你和邓准是怎么认识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钦安又问。
他有太多想问她的问题,其实总结起来不过是一句“我好想你”,可现在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
“我离开国内之后放空了一段时间,然后去了LW做副机长,邓准是那儿的经理,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教会我很多东西。”
提起邓准,付瑶的双眸柔和不少。
三年,邓准教她如何戴上面具,如何面对伤害,如何做一只笑面虎。
他们也只在有彼此的时候摘下面具。
傅钦安见状,心中一片酸涩。
他害怕付瑶真的爱上了邓准。
……
返航,落地。
嘉望机场还是一如既往的景色优美,舱门慢慢打开,乘客有条不紊的走出了飞机。
邓准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就看见付瑶一身白色机长服,黑色发丝束在而后,向自己走来。
“辛苦了,付瑶。”
邓准的声音非常好听,带着磁性,低沉,非常具有迷惑性。
而付瑶却在这迷惑性之中嗅到了属于自己的安全感。
她看向邓准:“邓大经理,怎么还有空来接我?”
“是,怪我太忙,我该拉个横幅手捧鲜花来接的。准备工作没做好,让邓机长委屈了。”邓准调笑着,与付瑶并肩走着。
傅钦安看着面前亲昵调笑的二人心中一阵刺痛。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他们身后跟着,直到走出机场,付瑶才开口:“行了,别送了,我先回家了,你还习惯国内的生活吧?以后可就都得待在国内了,注意休息啊大经理。”
邓准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浓:“到家给我发消息。”
付瑶点了点头,上了出租车。
傅钦安目睹着这一切,心里除了酸涩还有一份欣喜。
她要留在国内,这就意味着不会再找不到她了。
放凉了的水不可以再变得滚烫吗?
只要时间充裕,就可以再烧一遍,总会滚烫,总会再变得炽热。
傅钦安正想着,邓准的声音却突然和风一起灌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想我们需要一次聊天了,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