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丫鬟鼓起勇气上前,想抓谢熠储的衣角,却被谢熠储后退一步躲开了。众所周知,他们家王爷是有洁癖的,从不与人有过度亲密的接触,阮清算是个例外了。谢熠储抬了抬手,只道:“将她拖下去,贬为军妓,犒赏三军将士。”“是!”身后进门的侍卫拱手应答,便架着地上的丫鬟往门外拖了过去。“王爷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耳边充斥着丫鬟的悲凉哀嚎声,由近到远……直到完全消失,这样的命运可谓是比直接杀了她还可怕。
老嬷嬷冷笑一声,骂道:“牙尖嘴利的东西,迟早把你那满口牙都给拔了!不吃是吧,好,那你今晚就什么都别吃了!都给我撤走!”
刚才将馒头咸菜扔过来的丫鬟上前,手脚麻利的端起东西就要同老嬷嬷离开。
两人一转身,心顿时都快沉到肚脐眼儿了,许是条件反射,她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腿倒是先反应过来了。
那丫鬟手一抖,馒头咸菜落了一地,其中一个馒头还滚到了谢熠储的脚边。
“参……参、参见王爷!”
两人顿时犹如大难临头一般,身子止不住的发抖,她们并不知道谢熠储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哪些话。
谢熠储的脸色很难看,地上的两人瑟瑟发抖,大气儿都不敢出,阮清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朝着他福了福身:“参见王爷。”
谢熠储没看她,只是眸光冷冽的盯着地上的老嬷嬷和丫鬟,这几天他没再找阮清,猜测按照这些人的德行,估摸着是不会给她好脸色。
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就想着过来瞧瞧,没曾想,让他撞了个正着。
他猛地挥手,袖口「啪」的一声抽在老嬷嬷的脸上,老嬷嬷一个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这一下太过突然,吓得一旁的阮清都不经浑身一颤,她怎么也没想到,谢熠储会这么生气。
谢熠储眸光微寒,冷声道:“本王的人,何时轮到你们欺负了?谁给的狗胆?”
谢熠储的声音很轻,但听上去却让莫名人背脊发凉。
身为摄政王,想来是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的。
“王……王爷饶命啊!我们……我们没有欺负她!真的没有!”
老嬷嬷满眼惊恐顾不上高高肿起的脸颊,趴在地上极力的解释着,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却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谢熠储上前,一脚踩在老嬷嬷的手上,老嬷嬷疼的不敢叫唤,紧紧的咬着牙,一旁的小丫鬟已经吓得变了脸色,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他瞥了一眼脚边不远处的馒头,道:“吃了。”
老嬷嬷不敢反抗,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馒头就往嘴里塞,脸色涨得通红也不敢停下来。
谢熠储冷笑道:“刚才是谁说要拔牙的?”
一听这话,老嬷嬷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谢熠储,嘴里塞满了硬邦邦的馒头,让她只能发出些许呜咽声。
谢熠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只将踩在她手上的脚挪开,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来人。”谢熠储冷声道:“带她下去拔牙,顺便把舌头也割了,话这么多,听的本王心烦。”
说罢,两侍卫上前,架着口齿不清的老嬷嬷就给拖出去了。
谢熠储又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丫鬟已经吓得大汗淋漓,仿佛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她惊恐的看着谢熠储,想说求饶的话,但却因为太害怕而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啧……”谢熠眸光沉了沉,轻笑道:“长得倒是不难看。”
丫鬟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她爬到谢熠储的脚边,颤巍巍的道:
“王爷……奴婢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都是老嬷嬷的主意,奴婢做不了主的,王爷您知道的,奴婢愿意伺候王爷,奴婢愿意的……求王爷给条生路……”
说着,丫鬟鼓起勇气上前,想抓谢熠储的衣角,却被谢熠储后退一步躲开了。
众所周知,他们家王爷是有洁癖的,从不与人有过度亲密的接触,阮清算是个例外了。
谢熠储抬了抬手,只道:“将她拖下去,贬为军妓,犒赏三军将士。”
“是!”身后进门的侍卫拱手应答,便架着地上的丫鬟往门外拖了过去。
“王爷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耳边充斥着丫鬟的悲凉哀嚎声,由近到远……直到完全消失,这样的命运可谓是比直接杀了她还可怕。
阮清不禁皱了皱眉,她不是想为丫鬟讲话,只是有些许感叹,这般生死不由己的处境……
相比之下,她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如履薄冰,惶惶度日,稍有一个不谨慎,直接身首异处都不是最坏的结果。
好在自己刚才没有莽撞行事,这不失为又是一个警钟。
在这偌大的摄政王府中,始终是以谢熠储为首的,她再强势,终究也是要依附谢熠储才能在这王府中站稳脚的。
阮清想着,死寂一般的屋内响起沉重而清晰的脚步声,谢熠储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他眉头紧蹙,眸光深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阮清,挥了挥手,身后的玉殊便识趣的起身出了门。
不过几日不见,她瞧着倒是消瘦了不少。
看着他伸过来的大手,阮清小心翼翼的搭上,谢熠储将她扶起,她看他的眼神充满感激与欣喜,却又夹杂着一丝怯懦。
她轻声道:“王爷可还生我的气?”
其实不用问,阮清也知道,谢熠储既然肯再来,就说明已经没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了,阮清主动提起,是想让谢熠储知道她其实很在意他的想法。
似乎没想到阮清会有这么一问,谢熠储也是愣了愣神。
她私自出府,起先他确实挺生气的,但想来那时他并不在王府,他不在府中,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和盛说了算,出府之前,她也事先跟和盛说过了……
这样想着,他好像也就没那么生气了,但前几天也确实忙着追查二十四琴刃的事情没时间过来。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抬手想牵阮清的手,可伸过去的时候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握着她的手,朝着屋内走去,坐在软榻上,将阮清揽入怀里。
这次,阮清没有表现出抗拒,而是温顺的像只兔子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任由他搂着,谢熠储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
本来也没在生气了,她今日又这般乖巧,倒是谢熠储有些心疼起来。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谢熠储道:“若是本王还生气,怎么办?”
阮清咬唇别开眼,她讪讪的道:“我、我不知道。”
这不摆明了想随便拿捏她吗,反正什么都给他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两次。
果然,谢熠储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软塌上,伸手解开她腰间的系带,阮清忙摁住他的手,委屈巴巴的道:“王爷,现在是白天啊……”
谢熠储眸光深沉,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他反握住阮清的手腕,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
看着她怯生生又带着一丝娇羞的眼神,谢熠储呼吸渐重,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阮清想挣扎……
但双手被他扣在了头顶,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谢熠储粗重的喘息声。
自两人有过一夜后,每每想起她,谢熠储都有些难以自拔……他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似乎在她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谢熠储双眼逐渐充血,眸光复杂,脸颊微红,可奈何阮清看不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捂住她的眼睛,也许是不想她看见自己这副不能自控的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