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这越说越没影,猴年马月的事儿呢,”王氏撇嘴笑道,用手摸摸发髻,甚是满意。“把这个也给我戴上,”王氏伸手指了指玉兰花镶珠的金簪。二人收拾妥当,出了玉烟阁,迤逦至后院东侧的阁楼。这间阁楼布置的十分雅致,比王氏住的玉烟阁用料还要讲究,外面是白玉石阶,内面是油木地板,绿窗绣阁,珠帘重幕,檐下的水晶玻璃的风灯分外显眼,推门进入,雕栏锦屏前后隔开三间明室。坐在门口的小丫头,正在瞌
“行了,你这越说越没影,猴年马月的事儿呢,”王氏撇嘴笑道,用手摸摸发髻,甚是满意。
“把这个也给我戴上,”王氏伸手指了指玉兰花镶珠的金簪。
二人收拾妥当,出了玉烟阁,迤逦至后院东侧的阁楼。
这间阁楼布置的十分雅致,比王氏住的玉烟阁用料还要讲究,外面是白玉石阶,内面是油木地板,绿窗绣阁,珠帘重幕,檐下的水晶玻璃的风灯分外显眼,推门进入,雕栏锦屏前后隔开三间明室。
坐在门口的小丫头,正在瞌睡,涎水还挂在嘴边,见少奶奶来,吓得猛然站起,头差点撞到门板上,王氏没理睬她,径直走入,身后金妈拽着小丫头的耳朵训道:“人都进来了,你才看到,你是瞌睡虫投胎吗?看我不告诉你妈妈教训你。”
小丫头被拽的耳朵生疼,连连求饶。
王氏摆手示意金妈算了,“都是小孩子,天热打盹儿也正常。”
金妈尤不过瘾似的在小丫头胳膊上狠狠捏了一把,才肯罢休。
绿纱窗下,晏晴正坐在金漆书案前描红,见母亲进来,忙起身问安,眼睛觑着对绮霜喝骂的金妈,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一丝不屑,还有一点愤怒,但她什么都没说,相反还礼貌地向金妈点点头。
小丫头一脸委屈,见晏晴起身,揉着耳朵跑到晏晴身旁,与其说是归位,不如说是躲对面的胖媪。
王氏心情好,从跨进门槛后,嘴就没合上,走到晏晴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两眼,又翻了翻桌面上的字帖,虽然她也辨不出写的好坏,但见字体规规整整,便满心满眼的欢喜,拾起细读,上面写: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
王氏见了更是心头吃蜜,搂着晏晴的小脸亲了又亲。
人与人,即使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也会有迥然不同的命运,晏晴的命要比晏然好太多,生下来后,仅是伺候她的老妈子就两个,还有两个助理小丫头,晏庭海对这个长孙女格外喜欢,因为他从没想过王氏会生完两个千金就封肚了,他本以为他会有一个孙女,再加两、三个孙子。孙子负责传宗,孙女负责疼爱。
准确的说,晏庭海不是重男轻女,他只是更想要一个孙子,毕竟传宗接代是大事。
晏晴断奶后,晏庭海就在自己院里开辟一个阁楼,把晏晴从王氏屋里接出来,亲自负责教导这个孩子,王氏也乐见其成,这样她可以腾出时间打理鼎香楼和管理晏家。
“晴儿,别写太久,累眼睛,陪母亲去院里走走。”
“祖父让我今日描上十页,我还差两页呢。”
“女孩子家,又不科考,会认字就行了,走,”王氏拉过晏晴到怀里,这是父亲曾对她说的话,如今她像家传宝典一样,传递给下一代。
晏晴笑着说好。
“这个兰桂花膏,你收着,” 王氏从腰间荷包里,像找宝贝似的,翻出一个海棠果大小的汝瓷瓶, “以后练完琴用这个摸在手指上,女孩子的手要好好保护,”她把兰桂花膏放在桌上,牵着晏晴小手就往外走。
“霜丫头,你也跟着一起去,把小姐的琴拿着。”金妈手指晏晴身旁小丫头。
绮霜是晏晴的贴身丫鬟,今年也只7岁,身材纤瘦,虽不标致,倒还白净,看着桌上的长琴,皱眉犯难,“我去找个妈妈帮忙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