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你爸又出去躲债了吧,章兴平打算出钱帮他还债,当然,帮忙是有前提的。”以余双波的性子,谁给钱帮他还赌债谁就是爷爷,让他把女儿卖了,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余颖愤恨地看着她,哭哭啼啼地骂道,“章绪宁,你们章家没有一个好人。”“是没一个好人,可你能怎么样呢!”章绪宁其实很想告诉她,她和陆东廷联姻谁也改变不了,与其在这儿哭哭啼啼,不如想点实际的,可瞧着她这副恋爱脑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陆诗桐抽泣着,声音里能听出疲惫,章绪宁估计她这是一夜没睡。她转头看了一眼程竞舟,不难猜出来,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他让人回去反省。
她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又急着去洗手间,想了想便越过程竞舟,关掉了他手机上的免提。
也不知道碰到了他哪儿了,程竞舟嗯了一声,那声音多少透着点暧昧不清的情绪。
“竞舟,你在哪儿?”
章绪宁盯着他,却见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知道他这是故意的了,愤恨地瞪了他一眼,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收拾妥当从洗手间出来时,程竞舟已经穿好衣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陆诗桐解释的。
“余颖闹自杀,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我们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要不是余颖,昨晚,你是不是打算就跟他睡了?”
“你胡说什么!”章绪宁觉得他不可理喻,“我有必要跟你解释?”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他一直待在你的卧室。”
昨晚,他就在楼下看着她的房间,就卧室的灯一直亮着。要不是让人给余颖放点消息,陆东廷只怕整个晚上都不会出来。
从上次陆家家宴,他就能感觉到,陆东廷看章绪宁眼神里的那些情绪已经不是装出来的了。
章绪宁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的,拍开她的手,看了看四周,怀疑他是不是装了摄像头。
程竞舟哼笑一声,“你倒是提醒了我,是应该装一个。”
他要时时刻刻地盯着她,“章绪宁,你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他又道,“还有,解除婚约的事,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就一个月,你知道的,我真没什么耐心。”
章绪宁低头苦笑,徐咏华人躺在医院,章兴平以此为要挟给她施压,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一百年,她也没办法。
他们之间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她左思右想想不通程竞舟会怎么做?如果爆出来,最多就是鱼死网破,那么一来,对三家都不好。程家也要攀附陆家,相信程竞舟不会那么做。
余颖闹自杀,把自己闹进了医院。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章兴平知道了,章兴平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去医院看看余颖。
电话里,她听到了章兴平的训斥声,还有余双梅的哭声。她了解章兴平的意思,去探病是假的,警告是真的。
十分不想去,但想到事后要给章兴平一个交代,她拎着水果和营养品去了医院。病房里,陆东廷正坐在床边,忍着脾气哄着。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就能心安理得地跟绪宁姐结婚了。”余颖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要是巴不得你死,也不会在这儿陪着你了。”章绪宁走了进来。
陆东廷的好脾气真的快要用完了,见章绪宁过来,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
陆东廷嗯了一声,趁着自己爆发之前,拿着手机出去了,临行前对章绪宁道,“你陪她说说话,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东廷哥,你怎么能把我扔给她?”
不说余颖不理解,章绪宁也不太理解,她和余颖怎么说也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陆东廷也真是放心。
“那把你扔给谁?!”
陆东廷语气很冲,余颖不敢说话了,抿着唇,泪水这会儿刷刷刷地往下掉。
余颖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婚,母亲改嫁后随丈夫去了别的城市,余颖跟着余双波。余双波好赌,也没怎么管过她,从小到大,最亲的人只有姑姑余双梅。
可这个时候,余双梅哪里敢来看她?!
陆东廷走了,余颖看向章绪宁。
“你别用这种怨恨的表情看着我,我也不想来,是章兴平让我来的。”
此话说完,余颖的眼泪就止住了。
“他说了,我要是不来,他就亲自过来看你,然后再去看看你爸爸。”
她顿了顿又道,“你爸又出去躲债了吧,章兴平打算出钱帮他还债,当然,帮忙是有前提的。”
以余双波的性子,谁给钱帮他还赌债谁就是爷爷,让他把女儿卖了,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余颖愤恨地看着她,哭哭啼啼地骂道,“章绪宁,你们章家没有一个好人。”
“是没一个好人,可你能怎么样呢!”
章绪宁其实很想告诉她,她和陆东廷联姻谁也改变不了,与其在这儿哭哭啼啼,不如想点实际的,可瞧着她这副恋爱脑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