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林晚禾浑身力气仿若被抽走。她站起身就冲出了医院,全然不顾身后护士的呼喊,直奔林家。……林家老宅已经挂上白布,林父的黑棺停在破败的院中,似是准备尽早下葬。林晚禾赶到时,就见林母和林禾川跪在棺前,哭声隐忍哀恸。“妈,小川……”林晚禾颤声哽咽道。堂前跪着的两人皆是一震,林母的手死死压着林禾川,转过头红着眼怒吼:“谁让你回来的!?”“林家的女儿早就死了,你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葬礼!林家不欢迎你!”
听到这话,林晚禾的心一瞬慌乱。
她不由攥紧手机:“好,我会准时到。”
二十分钟后,市医院。
林晚禾到达之后才知道,莫姝检查出肾衰竭晚期急需换肾。
而她就是被选中换肾的人。
她心口一阵钝痛,愣愣看着傅司年逼出一句:“你是想让我给莫姝做配型?不可能!”
且不说她现在正怀孕,莫姝更是与她非亲非故!
傅司年脸色微变,眼底涌上怒气:“这是你欠阿姝的,如果不是你将她藏起来,她根本不会患上肾衰竭!”
男人冷厉地斥责传入林晚禾耳中,她的心一瞬痛到卷缩,呼吸似乎都停滞了。
原来不论莫姝说什么,傅司年都无条件相信,唯独不信她……
而下一秒,傅司年的话就将她打入更深的冰窖:“别忘了你父亲还在牢里,现在你的一颗肾就能换他一条命。”
林晚禾身形一震,不可置信地对上傅司年凉薄的双眼。
一瞬间,她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至极。
林晚禾僵硬地紧了紧手,艰难地逼出一句:“好,我答应,但给我一周的准备时间。”
她要约个人流手术的时间。
傅司年看着林晚禾死寂的眼神,心骤然一空。
他蹙眉别开眼,冷声道:“可以,下周一我要在医院见到你。”
林晚禾没有回答,转身就离开了。
两天后。
仁爱医院妇产科。
林晚禾戴着口罩和墨镜,坐在门诊手术室外等待,心中紧张不已。
她轻抚着小腹,眼中满是不舍。
倏地,手机震动了一下。
林晚禾拿起一看,是一则新闻通知。
“昨夜二十三点,金融诈骗犯林文山自杀。今晨三点,尸体已被林家运回……”
‘轰’的一声,林晚禾浑身力气仿若被抽走。
她站起身就冲出了医院,全然不顾身后护士的呼喊,直奔林家。
……
林家老宅已经挂上白布,林父的黑棺停在破败的院中,似是准备尽早下葬。
林晚禾赶到时,就见林母和林禾川跪在棺前,哭声隐忍哀恸。
“妈,小川……”林晚禾颤声哽咽道。
堂前跪着的两人皆是一震,林母的手死死压着林禾川,转过头红着眼怒吼:“谁让你回来的!?”
“林家的女儿早就死了,你有什么资格来参加葬礼!林家不欢迎你!”
闻言,林晚禾心痛难忍,不敢上前,害怕再惹得林母生气。
眼泪滚落,她“咚”的一声跪下,朝着林父的棺材磕了三个头。
“爸,是女儿不孝。”
她跪着许久,林母也没有心软让她进屋,反倒是唤人将大门关上。
林晚禾张了张嘴想阻止,话到嘴边一句也没说出口。
大雪落满肩头,良久,手机铃声响起。
林晚禾僵着手接通,莫姝的声音竟传出来。
“林晚禾,来医院见一面吧,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爸身上发生的事情。”
说完,莫姝不等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林晚禾不由慌乱,忍着心中悲痛站起身,僵着腿离去。
等她找到病房时,就见莫姝坐在床上看。
莫姝看着林晚禾一身狼狈,嗤笑:“林晚禾,家破人亡的滋味好受吗?但你知道吗,你爸的事情源头可都是因为你啊。”
林晚禾一怔,紧紧望着她。
“司年为了报复你,将检举资料呈交,自然你爸就遭殃了。”莫姝眼中都是讥讽。
林晚禾胸口起伏得厉害,喃声:“不可能……不可能。”
莫姝冷笑:“那你亲自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这话落下,林晚禾几乎落荒而逃。
傍晚。
她坐在傅氏娱乐总裁办公室,看着窗外的霓虹街道。
‘嘭——’
门被撞开,傅司年气势凌人地走到林晚禾面前:“你下午去见阿姝做了什么?她的病情为什么会加重?!”
林晚禾僵着转头,眼神灰暗:“是你举报的我爸?是你害死的他?”
闻言,傅司年瞳孔一缩:“是又如何?他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