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真是叹为观止,嗟来之食讨得如此坦然,这什么人呐。不过想想刚才老马所说,也不奇怪。上午,老马接到老薛总秘书室电话,来帮余小姐搬家,等他赶到余稻香住的公寓,见她脸色煞白游魂一般在收拾东西,分分钟眼皮就要耷拉下来闭眼入睡。一问方知,昨晚余小大夫缝了半晚上的人皮,几乎彻夜未眠。老马于心不忍,“要不先把您送到新公寓那边,您先补补觉,这边我叫人来帮您收拾,晚些时候等您睡醒了再给您送过去?”
薛公子真是叹为观止,嗟来之食讨得如此坦然,这什么人呐。不过想想刚才老马所说,也不奇怪。
上午,老马接到老薛总秘书室电话,来帮余小姐搬家,等他赶到余稻香住的公寓,见她脸色煞白游魂一般在收拾东西,分分钟眼皮就要耷拉下来闭眼入睡。
一问方知,昨晚余小大夫缝了半晚上的人皮,几乎彻夜未眠。老马于心不忍,“要不先把您送到新公寓那边,您先补补觉,这边我叫人来帮您收拾,晚些时候等您睡醒了再给您送过去?”
余稻香打了十多个哈欠打得眼泪汪汪,就在等老马这句话,闻听此言,盈盈之泪夺眶而出,“太感谢了!回头您哪儿需要缝得话直接来找我。”
老马笑容一僵,礼貌颔首。
十二
余稻香这回着什么急搬家,薛稷藏又没催她。
他才懒得管这点杂事,潘海阔被发配到了边远山区,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威胁,薛稷藏压根没想起来余稻香住得那间小破公寓的事,说不定过几天就真地忘得一干二净随她去了。
是余稻香自乱阵脚坐不住,担心受制于人一般先下了手,十有八九是因为潘海阔的事直接向薛董邀功请赏,这下子不但不会无家可归,居住条件改善得突飞猛进。
内环相较于开发区那边,地理位置和生活便利度天壤之别,安全性和私密性更是无可挑剔,大侄女真不傻。
眼见着余稻香眼神发直,口水马上就要掉他碗里了,薛稷藏皱眉嫌弃,伸手挡住了碗边,“自己去厨房端。”
厨房台面上还有一个外卖盒子,某些人就是穷讲究,外卖非要倒进碗里吃出些仪式感。对着这么一张臭脸吃饭影响食欲,余稻香拎起纸袋打算离开,可走到大门口又停了下来,冥思苦想,自言自语道,“我住哪儿来着?”
搬过来时她晕晕乎乎地不太清醒,门牌号忘了。薛稷藏哑然失笑,“过来坐,吃完表叔告诉你。”
余稻香暗自腹诽我不会自己问马叔,用得着你告诉我,可腹中空空前贴后,她巴不得快点入腹为安,于是折回餐桌打开餐盒,动筷子之前不忘横眉警告,“一会儿休想让我帮你洗碗。”
薛稷藏没有拿乔,本来就是他透得信儿给老马,余稻香补了一天的觉,这会儿饥肠辘辘眼冒金星,果然闻着味儿就来了。
这附近她初来乍到并不熟,外卖要等,一楼的餐厅倒是开着,可她的行李原封没动,找件能穿出去的衣服得现翻腾半天。
小表叔有这点好,明明有话想说,但先按下不谈,容她先安安生生吃好饭。余稻香最讨厌有人吃饭时没完没了跟她聊,饭都吃不踏实。
一刻钟之后,胃里不空的余稻香来了精神头,开始多管闲事,看小表叔放下了筷子,冲他碗努了努嘴,“吃完。”
薛稷藏胃口一般,加上今天忙,没有去健身,瞥了眼碗里剩下的两颗云吞和几口面,摇摇头不以为然。大侄女抱起双臂,靠着椅背撇嘴,“你知tຊ道为什么像我这种穷人,吸着你们有钱人的血但一点都不亏心吗?”
薛公子瞟她一眼,没吭声,你说为什么,劣根性,还用我明说?
余稻香假装看不懂,自顾自接着说,“因为你们的剩饭就足够我吃饱喝足的了。”
这什么跟什么。薛稷藏以为大不了这小愤青要念叨一通粒粒皆辛苦,谁知直接上升到了阶级斗争的高度。他将碗往余稻香那边推了推,“我饱了,要吃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