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这么一下令余稻香猝不及防,她愕然拍掉他的手下意识地向后闪身,“我在医院成天戴着口罩化什么妆,也不怕糊一脸。”薛稷藏想了下那个画面,口罩底下藏着一张大花脸,粉底腮红糊成一团,酒后笑点低,他扑哧一声笑了。密闭的电梯里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酒香,女子的薄怒,男子的轻笑,气氛开始莫名变得微妙。余稻香盯着向上的箭头和不断累加的数字,生硬地转了个话题,没话找话,“小表叔你晚上喝酒了?吃东西了吗?要
突然来这么一下令余稻香猝不及防,她愕然拍掉他的手下意识地向后闪身,“我在医院成天戴着口罩化什么妆,也不怕糊一脸。”
薛稷藏想了下那个画面,口罩底下藏着一张大花脸,粉底腮红糊成一团,酒后笑点低,他扑哧一声笑了。
密闭的电梯里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酒香,女子的薄怒,男子的轻笑,气氛开始莫名变得微妙。余稻香盯着向上的箭头和不断累加的数字,生硬地转了个话题,没话找话,“小表叔你晚上喝酒了?吃东西了吗?要不要去我家吃点夜宵?”
薛稷藏立刻双手抱肩,提高警惕眯起了眼,“这半夜三更的,你先是投怀送抱又主动约我登门,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真欠了什么巨额网贷,要赖上我替你还?”
一串连珠炮问出来,震得余稻香脖子僵硬全身石化,她艰难地扭过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男的怎么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她一字一句道,“我搬家那天您请我吃了一碗云吞面,我不想欠这个人情而已。一直想着还也没碰到您,今天恰好碰到了就提一句,你爱吃不吃。再说什么叫我赖上你,明明是你先伸得咸猪手,掐我这个小姑娘的脸来着好吗。”
以薛公子看来,解释就是掩饰,他一副「被我看穿了还狡辩」的样子,“好一个小姑娘,大半夜把个老爷们儿叫家里去?”
小姑娘飞来一记白眼,心说大叔您算哪门子的老爷们儿,“因为夜宵吃不了多少还便宜。”
这理由简直是有损薛公子的身价,但见他背过手去傲然昂首,“今儿肯定不吃了,这都几点了,明天我要加班,回头你管我一顿晚饭吧。”
余稻香「切」了一声,“今天的夜宵和明天的晚饭,哪个也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区别。”
薛稷藏淡淡一笑,稍稍弓了下腰,凑近女生耳边低语,眉宇间尽是嬉笑与温柔,“这位小姑娘,夜里和傍晚能做的事,大有不同…”
这算不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微醺的薛公子大概是穿过了任意门,被既往那个风流的公子薛附了身,语调轻佻,笑容恣意。
被酒精浸润后低沉缓慢的男声,有一种微风吹过沙砾的质感,加上拂过耳畔温热的松香男子气,余稻香扯了下嘴角,这样精致的皮囊搭配这样魅惑的低语,若眼里再只有你一人的倒影,难怪余米香沉沦。
电梯叮地一声在十一楼停稳,余稻香抚了抚耳垂,摆出一个坦荡荡的笑,“小表叔我到了,明天晚饭见。”
这一声「表叔」把薛稷藏瞬间点醒,留他独自在电梯里后知后觉凌乱至极。今晚亮哥开得那瓶到底是法产还是哪里产?什么年份?后劲怎么这么大!他这是中了什么邪?对着前小姨子说什么胡话发什么情?!
病得不轻。
一夜过去,薛稷藏几乎有了想戒酒的冲动。本想借着酒劲得一夜好眠,谁知黎明即起,他却深陷一梦。
梦里的女子未发一言,但她脸上无色身上无味,薛稷藏知道那就是余稻香。
她没有戴帽子,仍是缓缓靠过来,无声无息,像一只猫,额头轻轻抵上了他的胸口,他低头,鼻尖蹭到了她柔软的发。乌黑柔亮的发丝闪着光泽,没有花香果香,只有属于她的无色无味。
她十指纤纤,扯着他大衣的口袋晃了晃,撒娇一般,手却慢慢地探了下去,身体贴着他的腿屈膝下滑。那一双柔荑柔若无骨,丝绒般的触感一如她脸蛋上那一方他触摸过的肌肤,从身前柔柔地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