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跟医院干上了,自从在医院碰到余稻香,去医院就成了家常便饭。薛稷藏眩晕之余还不忘将这万恶之源归根于眼前这个对他横眉立目的「恶女」。拗不过她,薛稷藏站起来晃晃悠悠往卫生间飘,余稻香去厨房抽了根筷子跟了过去。被余稻香摆布了几下,薛稷藏胃里很快翻江倒海吐了个昏天黑地。他有理由怀疑这女的是不是在伺机报复,下手稳准狠且黑。他被折腾得头昏脑胀,一屁股歪在了卫生间门旁,余稻香举着杯子让他漱口
最近是跟医院干上了,自从在医院碰到余稻香,去医院就成了家常便饭。薛稷藏眩晕之余还不忘将这万恶之源归根于眼前这个对他横眉立目的「恶女」。
拗不过她,薛稷藏站起来晃晃悠悠往卫生间飘,余稻香去厨房抽了根筷子跟了过去。
被余稻香摆布了几下,薛稷藏胃里很快翻江倒海吐了个昏天黑地。
他有理由怀疑这女的是不是在伺机报复,下手稳准狠且黑。他被折腾得头昏脑胀,一屁股歪在了卫生间门旁,余稻香举着杯子让他漱口,“好点没?”
二十三
居然好了很多。中午吃得东西原封不动的潴留在胃里,半点没有消化,全交代出来舒服多了。薛公子长出了口气,看来这条老命保住了。
孰料大侄女看他面色稍霁,又摸了摸他脉门,扭头出去鼓捣了一回儿,又端了一大杯水过来,不容置疑道,“喝下去,然后再去吐。”
如果刚才那是保命要紧不得不狠下心来自虐,那现在薛公子何苦来?胆汁已然都吐出来了还让他吐。这大侄女是不是虐他上瘾了,还是把他的胃肠炎误诊成了大脑炎。
但余稻香对他向来是下得去手的,她端着那杯不明液体寸步不让,“甭废话,我还没嫌你恶心,不吐干净了,后半夜你再难受,大半夜的再把我薅起来,受罪的还不是我。赶紧喝,别瞎耽误功夫!”
薛稷藏那股难受劲儿过去了大半,这会儿说话硬气了些,“睡你的觉去吧,你放心,天塌下来我都不会再叫你。”这哪儿是上门救命,这分明是索命。
僵持不下,余稻香逐渐暴躁,“你喝不喝?”上来就要捏他的鼻子灌他,薛稷藏通身是汗,看她靠近下意识就躲,“行行行,你搁这儿,我喝行了吧。”
要甜不甜,要咸不咸,加上微微有些发苦的怪味儿,混在一块儿不知什么怪东西。薛稷藏皱眉喝了半杯,越喝越喝不下去,苦着脸问,“这到底是什么?!”
“补液盐,”余稻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喝完。”
强撑着喝完,薛稷藏眉头拧成一坨星,“这味道也太恶心了…”
余稻香毫无人性,“恶心吗,那正好,去吐掉。”
薛公子不予理会,赖在沙发上装烂泥。余稻香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上手去压他的胃,上下左右乱揉一气。薛稷藏本来就喝了个水饱,哪受得了如此蹂躏,不一会儿胃里便邪气上漾,不得已又去吐了。
此番再从卫生间出来,薛稷藏真的是腾云驾雾,脚下如踩棉花。一猛子摔在了沙发上,抬眸一瞥,余稻香居然又冲了一大杯水戳在那儿等着他,薛公子忍无可忍,“你到底是个什么庸医!你再敢让我吐试试,我全吐你身上你信不信?!”
他气急怒发,大侄女倒孝顺了,坐他旁边好言相劝,“再坚持一下,啊?就一回,好不好?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回。你得吐干净了才能好利索,要不万一发起烧来,或者肚子疼上好几天,多难受是不是…”
余稻香少有这么低眉顺眼低声下气,这软言细语听得薛三颇为受用,面色缓和了些,余稻香乘胜追击,将杯子往前送了送,“来,把这杯水喝了,就这么点儿,一口气的事儿…”
心里却是在暗自腹诽,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软耳根。
连哄带骗带吓唬,余稻香把薛稷藏整整折腾吐了三回。照她的意思,赶紧躺下来休息为好,可小表叔偏不从,非要沐浴更衣除去身上的汗馊味儿才肯去睡。余稻香实在拗不过,只好拉着脸举着个毛巾在卫生间门口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