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所料,几分钟后,薛公子裹着浴袍顶着头半湿发,白着一张脸脚步虚浮而出。余稻香眼疾手快将毛巾扣在了他的头上,不管他乐意与否在他脑后系了个结,薛三公子的形象秒变印度阿三。薛稷藏伤了元气无力抵抗,本想仗着身高优势想往后躲,奈何余庸医实在凶猛,只得吐槽,“我这儿坐月子呢是么。”今夜的拉扯耗时许久,余稻香有些乏,懒得理他,径直去拿了吹风机要给他吹干头发。出来客厅不见人,追到卧室,薛稷藏正换好
果不出所料,几分钟后,薛公子裹着浴袍顶着头半湿发,白着一张脸脚步虚浮而出。余稻香眼疾手快将毛巾扣在了他的头上,不管他乐意与否在他脑后系了个结,薛三公子的形象秒变印度阿三。
薛稷藏伤了元气无力抵抗,本想仗着身高优势想往后躲,奈何余庸医实在凶猛,只得吐槽,“我这儿坐月子呢是么。”
今夜的拉扯耗时许久,余稻香有些乏,懒得理他,径直去拿了吹风机要给他吹干头发。出来客厅不见人,追到卧室,薛稷藏正换好了睡衣从衣帽间出来,见她尾随而来,鼻息一震,“你,休想觊觎我美好的肉体…”
余稻香挑眉,没说话,举着吹风机对着大剌剌瘫在床上的薛公子就是一顿暖风输出,从始至终,没碰他一下。须臾头发干了,余稻香收线,毕恭毕敬地对小表叔道,“在我们医务工作者眼里,您那不叫「肉体」,那就是拼在一块儿的一堆器官。”
薛稷藏脸埋在枕头里,撇嘴,真是牙尖嘴利,一句都不饶。
薛稷藏前半夜睡得颇为安稳,后半夜手脚有些凉,迷迷糊糊被人拉起来灌了点小甜水,重新躺下,很快又沉沉睡去。
真正醒来时已然天光大亮,遮光窗帘没拉,阳光透过纱帘照在了他脸上。身体没有不适,身上也很干爽,难道是梦里发烧了。
薛公子翻身起来准备去卫生间,刚在床边坐定,脚下探得一片绵软,他心里一惊,赶紧收回了脚。
余稻香又躺在床边那张软毛毡垫上,蜷缩成一团,裹着沙发毯,头发披散成乌黑的小降落伞。
薛稷藏垂首凝神看她,忽然想起了奶奶养得那只暹罗猫。每逢入夜,她便会静悄悄地走进卧室,伏在奶奶床边,枕着拖鞋兀自恬淡睡去,从不肯去床上,抱她上去也会自己跳下来。
薛三正在发呆,门禁滴滴作响,应该是魏姨来了。
魏姨是薛稷藏的保姆,从小便开始照顾他。薛稷藏成年后不再需要时时照护,现在魏姨每天像个田螺大婶一样,过来收拾收拾房间,料理一下家务,填满冰箱,必要时给他做做饭,之后便悄然回去休息。
薛稷藏重新躺下,翻过身去假寐。一阵轻响过后,魏姨蹑手蹑脚地过来关卧室门,唯恐做早饭的声音吵到他。
床边上的伊人引起了魏姨的注意,她关门的速度放缓了很多。
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余稻香刚被人踩了一下,本已半醒,这下子彻底醒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揉了揉硌得有些疼的肩,伸手去探了探薛稷藏的额头,然后转身出了卧室,将毯子叠了叠放在了沙发上。
路过厨房,余稻香睡眼惺忪地跟魏姨点头致意,便开门要走。
魏姨忙端起杯温水跟了出来,递了过去。这一宿余稻香盖得虽薄,但并不冷,只是地暖烘得她确实有些干渴,她道了声谢接过水慢慢喝,魏姨跳过自我介绍,也不好奇她是谁,只管笑咪咪地问,“你想吃什么?我正在做早饭。”
余稻香摇头婉拒,“tຊ谢谢,我不吃了,我要回去再睡会儿。”之后想起了病人薛某,跟魏姨交代,“薛稷藏肠胃有点不舒服,您给他弄点好消化的就行,别熬大米粥,不能吃太油腻。”
魏姨点头称是,接过空杯子的时候忽然来了一句,“姑娘,我很会带孩子的,多大的孩子都带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