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自导自演的把戏,试探我的忠心罢了。”傅北阙面无表情,声音却冷到了极点。顾白一震,见着傅北阙冷硬的神色,不敢再开口。因着傅北阙受伤,盛泽帝下令多休整了两日,一行人才打道回府。镇国大将军府。庄晚等人才下了马车,便见傅老夫人与何氏候在府门外。见着傅明辰,傅老夫人赶紧拄着拐杖向前几步,一把握住傅明辰的手:“乖孙儿,你这往青鹜山过个年,怎么还落了水里了?你这身体可怎么受得了?现在可好些了?”
营帐内。
“将军,那群蒙面人已经伏诛,未留下活口。”顾白低声说道,“只一人身上的标记显示是羌国人。”
“你以为是羌国人所为?”傅北阙反问。
“难道不是吗?”顾白疑惑。
“不过是自导自演的把戏,试探我的忠心罢了。”傅北阙面无表情,声音却冷到了极点。
顾白一震,见着傅北阙冷硬的神色,不敢再开口。
因着傅北阙受伤,盛泽帝下令多休整了两日,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镇国大将军府。
庄晚等人才下了马车,便见傅老夫人与何氏候在府门外。
见着傅明辰,傅老夫人赶紧拄着拐杖向前几步,一把握住傅明辰的手:
“乖孙儿,你这往青鹜山过个年,怎么还落了水里了?你这身体可怎么受得了?现在可好些了?”
“那日护卫来取了药去,可是又犯了咳疾?”何氏在一旁也忍不住出声问了问。
二人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傅明辰头都大了,只三言两语应付着,边说着边与二人一同入了府门。
林箐默了默,先提步跟了进去。
庄晚微侧了头,往傅北阙处望了一眼,正对上傅北阙深邃幽暗的眼眸,心下一颤,低着头跟着进了府门。
庄晚回到西院,阿烟几人便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庄晚正想着往小榻上坐着歇息会儿,不想周嬷嬷一脚踏进了西院。
“二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走一趟。”周嬷嬷高高在上的说。
庄晚早有心理准备,听得这话便随着周嬷嬷去了。
“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男人的,竟将衍安照顾到水里去了!”
庄晚刚踏进房门,便被傅老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老夫人,二少爷是为了救三妹妹,才自己跳下了水去的。”庄晚低头淡淡回了一句。
“你两姐妹当真是妖精祸害,一个引得衍安整日没了魂似的,一个入了府便让衍安大罪小罪接连受了一遍。”
“好几年没发过的咳疾,自你嫁进来,这便发了两回儿了。”傅老夫人眼神狠厉,声音尖锐。
阿烟忍不住回嘴:“老夫人,这与我家小姐无关,都是二少爷他……”
“这里哪轮得到你这个丫头来插话,竟还称庄晚为小姐。”
“莫不是你家小姐忘了自己已为人妻,所以对衍安的事情才毫无上心!”傅老夫人愈加恼怒起来。
“不是的,明明是二少爷不要我家小姐上心。”阿烟急着解释。
“还敢回嘴,周嬷嬷,给我将这丫头拉下去掌嘴。”傅老夫人轻喝一声。
几个仆妇冲上前,抓了阿烟便动起手来,庄晚上前阻拦,却被拉到了一旁。
只得跪下来求道:“老夫人,都是晚管教无方,还请您莫要与一丫头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你既已嫁了进来,又被皇上提了正妻,便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一切以夫郎为主,博得衍安的喜爱,而不是听之任之,让衍安整日为了你那个妹妹魂不守舍。”
傅老夫人本就不满庄晚外室女的身份,若是个侍妾便也罢了,没曾想被皇上封了正妻,这简直是把将军府的颜面往地上踩。
凭什么这个外室女为皇上解了忧,却要她将军府的嫡媳之位来做赏赐。
“你这做了二少夫人,规矩却是知得少,便从明日起好好学学相夫教子的规矩吧!”傅老夫人冷冷吩咐。
“是,晚听命。”庄晚心知多说无益,只得答应下来,拉着阿烟告退。
回到西院,庄晚赶紧命人将伤药拿来为阿烟涂抹上。
“你呀,以后再如何也别多说话了,这回儿可得长记性了。”初雪在一旁心疼地看着。
“你这以后也得把称呼改过来,至少不能再在人前唤成小姐了。”映秋提醒道。
“可记着了?”庄晚收好药膏,用手帕擦了擦手,瞧向阿烟。
阿烟说不出话来,只得委屈的点点头。
东院。
“大少夫人,西院那位这几日被老夫人勒令学规矩呢,您是不知道那几个嬷嬷有多严厉。”
“动不动就是打手心,一跪就是好几个时辰,便是奉茶伺候饭食都得学,还得将二少爷的饮食习惯通通都背诵下来。”
玉娥入得房内便滔滔不绝说了一通。
林箐修剪花枝的动作一顿,只淡淡说了句:“有的规矩自是得学的。”
这样的规矩林箐学得也不少,林箐本是将门独女,林副将军本就是个将士,哪里会教养女儿,只将林箐当男儿一般养大。
林箐刚嫁到将军府时,傅老夫人亦是百般挑剔,命人让她整日学规矩。
林箐自小恋慕傅北阙,见了京城贵女,心中认定只有这般端庄淑女才能配得上他。
于是也咬着牙学规矩,学贵女的仪表,学着讨好傅老夫人。
只是如今,林箐心中自嘲,傅北阙哪里会瞧得见自己呢。
见林箐愣神,玉琴用手肘捅了捅玉娥,示意她别再多嘴。
玉娥这才想起来大少夫人也曾经历过这一遭,心下后悔,捂了捂嘴不敢再说话。
庄晚一连学了好几日的规矩,每日天没亮便起床,一日三餐只食一些粥水菜叶,短短几日竟瘦了一圈。
阿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傅明辰的院子都跑了好几遭。
可是没有一次见着傅明辰,不是出了府,便是不见阿烟。
傅明辰这几日正为了庄晴的病四处寻访名医,又想着提前为庄晴打探嘉禾关的情况,自是忙得抽不出身来。
更何况,对于傅明辰来说,京中贵女自小便是要学规矩的。
庄晚学规矩一事既是傅老夫人亲口提出,自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故而并未放在心上。
阿烟无法,只得想着去找傅北阙。
只是年后羌国三王子之事尚未解决,傅北阙已经连着好几日未曾回府。
阿烟心中焦急,便每日在府门外守着。
这日,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傅北阙刚刚下马,便见一人影冲了上来,顾白刚要上前阻拦,认出是阿烟后才疑惑地问:“阿烟,你怎么守在府外?”
“将军,您救救小姐吧,小姐这几日一直被老夫人叫来的嬷嬷磋磨。”
“每天天没亮就起来学规矩,学不好还要打手心,整个人都瘦了好大一圈。”阿烟红着眼说着。
“晚晚现在在哪儿?”傅北阙拧着眉问。
“还在祠堂……”
不等阿烟说完,眼前已不见了傅北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