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辰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机,敲门声就响了起来。“进来。”进来的是他的助理陆晓宁。“《陶瓷收藏》杂志的章编辑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她想请您喝咖啡,顺便让您指导下上次的那篇稿子。”“你替我谢谢章编辑,告诉她咖啡我就不喝了,稿子烦请她把关,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傅北辰的声音不大,但是不带情感,不容反驳。陆晓宁应了声是,然后离开。关门时,她抬眼看了看傅北辰,心里不免嘀咕:咱们傅专家还真是不给人一点机会啊。因为七月份的《传承》马上要出片,园园忙碌了几天,其间也一直在了解傅家声教授。
园园心说,我眼下就有事想麻烦你。可她实在是开不了口说傅教授的事,便说:“那你忙吧。我挂了。”
傅北辰温声回:“好。”
收起手机后,园园仰头长叹了一声,还是自己去找傅家声教授谈吧。
傅北辰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机,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进来。”
进来的是他的助理陆晓宁。
“《陶瓷收藏》杂志的章编辑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她想请您喝咖啡,顺便让您指导下上次的那篇稿子。”
“你替我谢谢章编辑,告诉她咖啡我就不喝了,稿子烦请她把关,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傅北辰的声音不大,但是不带情感,不容反驳。
陆晓宁应了声是,然后离开。关门时,她抬眼看了看傅北辰,心里不免嘀咕:咱们傅专家还真是不给人一点机会啊。
因为七月份的《传承》马上要出片,园园忙碌了几天,其间也一直在了解傅家声教授。
傅家声,四十年代生人。历史系本科,古代文学硕士,文献学博士,曾就读的学校都是响当当的名校,目前是国内研究敦煌学的少数几个大牛之一。
难怪傅北辰年纪轻轻就那么厉害,原来是家学渊源。园园心想,小时候妈妈给她讲故事,讲到女娲造人,有些人呢,是女娲捏出来的,还有些人呢,是女娲用藤蔓甩出来的。看来傅家人就是女娲捏出来的那种了,真是羡慕不来。
这天整理完傅教授的资料,走出期刊中心大楼的时候,都已过八点了。
菁海市到底是大城市,期刊中心又是在市区较繁华的地段,入夜了也是灯光璀璨,一派不夜城的景象。
园园刚准备到路口去打的――因为她要坐的公交没了,就看到有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
是下午就不见了人影的张越人。
园园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主编!”
张越人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怎么这么晚?”
“……”
张越人也意识到是自己给员工的工作量大了点,但说出的话听不出一点起伏:“回去注意安全。”
等张越人进了电梯,园园在路口等了十来分钟,愣是没有一辆空车。这时候,身后又传来张越人的声音:“还没走?”
园园回身,这时候已经没力气对他笑了,只是疲惫地点点头。
“住在哪里?”
“啊?”
“……”张越人似乎不愿意再重复一遍。
园园的脑袋有点蒙,空气一时有点凝滞,直到一道声音响起:“你打算睡这儿了?”
她闻声迅速扭头――
简洁的T恤,牛仔裤,程白的惯常打扮。看到他出现,园园自然是无比惊讶。
程白朝张越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拉了园园就走。
园园内心迅速权衡了一下,比起主编大人,似乎还是跟程白走比较恰当,虽然这感觉就像是选吃药还是打点滴。她回身跟张越人说:“主编再见!”
张越人没什么表示,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手机为什么不开?”程白系上安全带,并没有马上开车,转头问。
“啊……”园园赶紧掏出手机,发现已然没电。她咽了口唾沫,低声回道:“没电了。没注意到。”
程白知道原因后,皱了下眉头,一脚油门踩下去,再也没理她。
他大概是很不愿意来接她的吧,园园想,一定又是胜华叔叔让他来的。车里很安静,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放点音乐或者听点广播,至少不会这么尴尬。
“工作是不能胜任吗,才会弄到这么晚?”
园园嘀咕:“要你管。”
程白回:“没办法,我最近无聊。”
园园不由想到了某句俗话:下雨天打孩子,没事找事做。
“刚才那人是你单位的领导?”
“嗯。”
“不是男朋友?”
园园张口结舌,“怎么可能呢。”
程白也一点都不意外道:“确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