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景办满月酒的那天,正是他堂弟带着贵女和孩子要逃离上京的那一天,那孩子与林时景的孩子长得极为相像,只除了那一双桃花眼。”云安夫人像是陷入一片回忆当中。“刚满月的婴儿,其实桃花眼也不明显,圆溜溜的,脸胖的挤作一团,谁认得出来呢?”“不对,我记得林时景与他夫人满月酒后大病一场,足足月余才好,是你下的药?”李宰相突然道。“不是,是他堂弟。”云安夫人否认。“这么说来就说的通了,当亲生父母的害怕过了病气给自己孩子,病重期间自然不敢离孩子太近,至于伺候的奶娘,她们肯定也想不到孩子会被调换!”李宰相浅浅分析。
“你做了什么好事?”明远皇没有错过她话中的漏洞。
“我把他的儿子换走啦!”云安夫人哈哈大笑,“我当时就想凭什么呀,凭什么她可以生出那般好看的孩子,凭什么那是林时景的孩子!”
“你换了孩子,他们没发现?”明远皇很是疑惑,一个月大的孩子模样应该很清晰了,他们不可能认不出来啊。
云安夫人摇摇头,“当年我们都以为林家无亲属,其实是有的。林时景有一堂弟住在府上,但他私下里行为不检,引诱了一位上京贵女,还生男儿,当时也正值满月之际。”
“这般隐秘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李宰相狐疑地看向云安夫人。
“因为那贵女是我最为交好的闺中密友。”
“是是是秋怜!”承恩公突然道。
“阿兄!你乱说什么,秋怜早逝,你不是知道的吗?”云安夫人有些无语。
“不是秋怜,那是谁?”承恩公一头雾水,自家妹妹不是跟秋怜最为要好吗?
“行了,行了,别打断,让云安夫人接着说。”明远皇瞪了承恩公一眼。
“林时景办满月酒的那天,正是他堂弟带着贵女和孩子要逃离上京的那一天,那孩子与林时景的孩子长得极为相像,只除了那一双桃花眼。”云安夫人像是陷入一片回忆当中。
“刚满月的婴儿,其实桃花眼也不明显,圆溜溜的,脸胖的挤作一团,谁认得出来呢?”
“不对,我记得林时景与他夫人满月酒后大病一场,足足月余才好,是你下的药?”李宰相突然道。
“不是,是他堂弟。”云安夫人否认。
“这么说来就说的通了,当亲生父母的害怕过了病气给自己孩子,病重期间自然不敢离孩子太近,至于伺候的奶娘,她们肯定也想不到孩子会被调换!”李宰相浅浅分析。
“该死!”李宰相一拍脑门儿,“你是说林时景还有遗孤在世!”
“遗孤!”明远皇也反应过来,“林家满门抄斩并未死绝?”
承恩公被他妹妹吓得又想跪在地上了。
她是怎么敢的啊!
怎么敢窝藏罪犯这么多年!
林听心跳漏了半拍,她突然有不好的直觉。
“那一年是?”林听轻声问。
“建安六年。”李宰相看向林听。
建安六年,距离今年,整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那孩子二十二岁,比她大六岁。
林此宵,阿兄,也二十二岁。
林家,桃花眼,她阿娘就是一双桃花眼。
那个孩子也是桃花眼?
她阿兄不是。
林听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一段回忆。
“你家大郎君像极了林将.军,却是不像你。”这时虞夫人交好的朋友说的。
当时虞夫人回:“是啊,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就随他父亲了。”
“儿肖父,有福哩!”
还有虞夫人从来不参加花宴,也不与人交好,即使迫不得已,也是能免就免。
还有阿兄近来的异常,那出了上京才能告诉她的秘密。
那位莫名其妙的孙先生,充满恶意的林彦。
阿兄林此宵是林时景的孩子?
这个念头一出,便在林听脑海里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像要长成参天大树。
林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想法。
这个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略带沉重地装作若无其事,道:“竟然过去那么多年了。”
余光却瞥到李宰相意味深长的一眼。
好在李宰相并未有任何表现。
明远皇也并未问那个孩子是谁。
云安夫人想了想,又接着说:“那是我第二次见到林时景,他全程跟夫人一起,他见他夫人的神色都与旁人不同,我就知道,林时景心中只有他的夫人。”
“妹妹,你又是何苦呢?”承恩公又气又心疼,“天下好男儿难道只有他一个,你就要为他做那么多?”
云安夫人:“林时景,只有一个。”
“第三次呢?你说你见过三次林时景。”明远皇问。
“第三次啊!第三次。”云安夫人低头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