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心情舒畅,她坐在铜镜前,托着腮。对于今天的战况她十分满意,上辈子身为女将军,她不用装傻装柔弱,没曾想如今用起这些伎俩来竟颇为得心应手,也多亏了这张脸,楚楚可怜,黛眉似蹙非蹙,就这么站在那儿不做什么表情,都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不过她也不能就靠着这张脸过活,她的仇还是得用武力和绝对的权势才能报。“玉香,现在是什么时辰?”“回小姐,已经酉时三刻,该用晚膳了。”“不用了,我出府一趟,若是父亲问起,玉香你就说我去买衣裳了。”陆染起身大步朝外走。
“不要!我不要!”君晚清捂着耳朵大叫。
夏氏也怒上心头,“二姑娘,你这话把我这个母亲放在何处!”
“都闭嘴!”
君父被吵得脑袋疼,他深深地看了眼陆染,“你真的想管教妹妹?”
“自然,父亲说句不好听的,妹妹一人出事,全家都跟着遭殃,更何况,皇上如今怒气未消,妹妹在家学规矩的事若是传出去,兴许皇上会觉得君家知错了。”
闻言君父猛地抬头,俨然是被说到了心坎上,
他何尝不担心此事过后,皇上仍对君家不满,那他就真是升迁无望,但若是按着凝儿说的做,也不失为一件补救好法子,若是再加上……
想着,君父就转头看了看夏氏。
这眼神搞得夏氏心里直发毛,不祥的预感顿生,
“老…老爷您怎么了?”
“嗯,凝儿说的有理,清儿你明日起就跟着你姐姐学规矩,至于夫人你,就跪祠堂,好好跪,再誊抄几份佛经。”君父的语气不容置喙。
“什么?!”
母女俩异口同声地大喊。
“老爷!妾身的脚崴了啊,如何还跪得了祠堂?”
“跪个祠堂而已,又不是要了你的命!好了,事就这么定了!”
说罢,君父就扬长而去。
留下夏氏差点气昏厥过去
她还以为腿伤了就能躲过一劫,结果非但要罚跪,还要抄佛经!
哪有这种道理!都是那小贱人害的!
君晚清同样崩溃,在榻上直打滚。
“滚!你也配管教我?”
“配不配,如今是我说的算”
陆染抱着手,压低了声音,“需要姐姐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你从前做的事吗?”
“啊啊啊!贱人你公报私仇!我要告给爹爹听!”
“呵,告吧”
甩下这句话,陆染转身就走,独留母女俩在屋内破防大骂。
回到自己的芳菲院。
陆染心情舒畅,她坐在铜镜前,托着腮。
对于今天的战况她十分满意,上辈子身为女将军,她不用装傻装柔弱,
没曾想如今用起这些伎俩来竟颇为得心应手,
也多亏了这张脸,楚楚可怜,黛眉似蹙非蹙,就这么站在那儿不做什么表情,都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
不过她也不能就靠着这张脸过活,
她的仇还是得用武力和绝对的权势才能报。
“玉香,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小姐,已经酉时三刻,该用晚膳了。”
“不用了,我出府一趟,若是父亲问起,玉香你就说我去买衣裳了。”陆染起身大步朝外走。
“啊?小姐,我跟你一起去!”
“不,玉香你得留下,府中唯有你值得我信任。”
闻言玉香郑重点头,“小姐放心!”
……
离开君府后,陆染便命小厮将马车停在金缕阁外。
这是都城的一家衣庄,这里离她上辈子的府邸很近。
所以买衣裳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若她没算错,今天刚好是她身死的第四日,按照规矩,死者灵柩要停三日以上
所以,她现在赶回tຊ去,多半能撞见装着自己尸体的棺材出殡,
也能看到她的丈夫
——沈衔青!
陆染深吸一口气,压下恨意,
进入金缕阁买了个帷帽遮掩面容,再从后门出去,
穿过一个小巷子走几百米,陆染停下脚步。
此时的陆府,挂着白幡,
一派萧条的景象。
沈衔青身着素白丧服,也不掩那清风朗月的身姿,他扶着棺,眼眶泛红,伤心欲绝的深情模样,不知是做给谁看。
陆染心中冷笑,混进了百姓中。
“这陆将军真是不要脸!听说小产后,还被发现与下人苟合呢!这不活活偷人偷死了!”
“哟这么淫荡,真是报应!”
“还女将军呢!说不准在军中就强迫男人与她苟合。”
“陆将军保家卫国,抵御蛮族,岂能由你们诋毁!”有女子听不下去了出声反驳。
“呸!什么陆将军,陆淫妇还差不多!”
“就是说啊,你们女人当将军就是祸害,迟早干通敌的事,还是老老实实守在家里相夫教子为好!”
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将那女子围住,“你那么为她说话,是不是和那淫妇一样渴望男人疼?”
“啊!”
还没猖狂多久,男人后半截话就成了惨叫。
陆染捡起地上的石头,
趁着人群的遮挡,一打一个准。
打中膝盖,那些混混就跪在地上,直不起腰来。
“哎哟!谁啊!谁打老子们!”
“啪啪啪”
这次打的是嘴,
那些混混的叫骂声瞬间变成哀嚎,个个脸颊高高肿起。
他们环顾四周,眼神也逐渐变得惊恐。
“鬼啊!陆将军饶命!陆将军饶命啊!”
几个混混朝着棺材磕头跪拜完,就落荒而逃。
围观的百姓见了,也吓得闭上嘴不敢再说诋毁的话。
渐渐的四周安静下来,
沈衔青蹙了蹙眉,这不是他要的效果!
想着,他就扶着棺材,不经意露出那满是伤痕的手臂。
果不其然,被眼尖的百姓看到了。
“天哪!沈大人的手怎么了!”
家丁趁机上前扶住沈衔青,放高了声音,
“主君!您没事吧主君?都怪夫人,将您打成这个样子!主君您还对夫人那么好,明明皇上都发话把夫人的尸体丢到乱葬岗,您为何还要再宫中长跪不起,为夫人求情啊!”
“别说了…我与染染好歹也是夫妻一场”
说罢,沈衔青握拳抵在唇边咳嗽,如玉俊朗的脸更加苍白,自然引得了不少百姓心疼。
“这陆淫妇实在可恶!红杏出墙就罢了!还家暴丈夫,简直该沉塘,灌猪笼!”
“就是!这种叛国淫荡的女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怎能好好安葬!”
人群中不知谁义愤填膺喊了这么一句,
百姓们的愤怒瞬间被勾起,
个个冲上去对那棺材拳打脚踢。
“我呸!”
有人淬了口痰,甚至有妇人抱着自家小孩,往棺材上撒尿。
“诸位百姓,请你们冷静,冷静”
沈衔青佯装悲痛,装模作样拦了几下,
“大家都注意点,可别误伤了沈大人!”
百姓们喊着,动作有所收敛。
见状,沈衔青反倒虚弱地倒在家丁身上,装起了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