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把这淫妇的尸体吊在城墙上!风干!”“哈哈,做成腊肉,每家每户分点得了。”百姓们说着,却丝毫没注意到,马车内的谢九安眸底一片冰冷,“这些点子都不如本将军的狠,沈大人觉得呢?”闻言,沈衔青眉心一跳,但他本就不想阻拦,于是又咳嗽两声,晕了过去。这一晕来得突然,小厮没反应过来,“咚”的一声沈衔青就应声倒地,摔得不轻。“主君!主君!”那小厮面露惊恐,忙把自家大人扶起。
“谢将军,你再这般无法无天,皇上必定责罚你!”
“这罚,本将军认,就不劳沈大人操心了。”
谢九安嗤笑一声,歪着头高声道:
“诸位百姓,若你们有更解气的法子对待这叛国之妇,尽管说,本将军满足你们!”
话落四周静了一瞬,
百姓们随即振臂高呼,群情激奋。
“将军!不如扒光这淫妇的衣裳,让她做鬼也丢尽脸面!”
“应当把这淫妇的尸体吊在城墙上!风干!”
“哈哈,做成腊肉,每家每户分点得了。”
百姓们说着,却丝毫没注意到,
马车内的谢九安眸底一片冰冷,“这些点子都不如本将军的狠,沈大人觉得呢?”
闻言,沈衔青眉心一跳,
但他本就不想阻拦,于是又咳嗽两声,晕了过去。
这一晕来得突然,小厮没反应过来,
“咚”的一声沈衔青就应声倒地,摔得不轻。
“主君!主君!”
那小厮面露惊恐,忙把自家大人扶起。
殊不知,此刻倒地的沈衔青,痛得说不出话来,
偏偏他还不能动,一动就暴露。
见状,谢九安似笑非笑,“沈大人怎么又晕了?总不可能本将军带走棺材就醒了吧。”
对啊!
这话倒是点醒了陆染。
这沈衔青现在可不敢当着百姓的面醒过来,不然就太像装晕了。
嘿嘿,很好!
陆染颠了颠手里的石头,
“咻”的一声,痛击沈衔青的腹部。
“嗯”
沈衔青闷哼了声,拼命咬牙不让自己喊出来,但薄汗已经从额头渗出。
谁干的!是不是谢九安!
正想着,他的膝盖、胳膊、大腿就也遭殃了。
沈衔青痛不欲生,后槽牙都快咬出血来,
但他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睁啊,被什么东西打了都不知道!
见沈衔青宛如死狗一动不动。
陆染哑然失笑,啧,还真能忍。
看来在沈衔青眼里官位名声比命还重要,
那好她就一一将这些都毁去,不然怎么能叫做报仇呢?
陆染眯起凤眸,抬高下巴
捏紧手里的小石头,
这一击,用了十足的力道
目标——
正是那胯下的子孙袋。
“啊!”
这鸡飞蛋打的剧痛瞬间让沈衔青破防,惨叫声都变了个调,跟宫里的太监似的。
也把百姓们吓着了,
“沈大人醒了?”
“可这叫的…也太难听了!和我家那只公鸡叫的一个样!”
“沈大人怎么醒得那么快?”
谢九安杀人诛心,“装的吧?”
沈衔青目眦欲裂,可下身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更别提阻拦谢九安带走棺材。
这前后不一的举动,还是让不少百姓觉得不对劲了。
“我怎么觉得,沈大人没那么想护着自己夫人呢?”
“是这样没错,可那陆淫妇本就不值得护!”
“也对,可这沈大人前面可那么深情,如今却又…”
这些议论,顿时让沈衔青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辛辛苦苦做的局全被姓谢的搅和了!
……
见谢九安派人拉着棺材离开。
陆染拉低帽帷跟了上去,
脑海一直盘旋那句话:
剁成臊子喂猪!
天杀的谢九安!我与你不共戴天!
陆染越想越气,路边折了根狗尾巴草,拔拔拔,当做谢九安碎尸万段。
但跟着跟着,陆染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不是回将军府的路。
“跟了那么久,阁下还不现身?”
话音刚落,那些侍卫就挥舞着剑攻了过来。
陆染正在气头上,扛起一个侍卫,高高举起,就要朝马车丢。
这场面惊呆住了其余侍卫,
这…这身形看着是个女子!那么剽悍的吗!
“谢九安滚出来!”
陆染怒吼着,眼睛都通红通红的,
只是被帷帽挡住了看不见。
听到声音,谢九安撩开车帘,无语地敲了敲车窗,“上来说话”
“哼!”
陆染这才把人放下,她拍了拍灰,
还好这具身体力大无穷,哪怕没有武艺都能震住人。
上了马车,陆染就把帽帷一摘,
抱着手环顾四周,鎏金熏香、檀木茶几、祥云锦榻,
这臭小子挺会享受的啊!
“君小姐,鬼鬼祟祟跟踪本将军有和贵干?”
“你抢棺材的时候我在场!”
陆染也不做掩,“开个价吧!陆将军的尸体我要了!”
“呵”
谢九安没回答她,反倒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漆眸瞬间变得锐利不可直视,如出鞘的利刃。
“君小姐要尸体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
“无关?君小姐这话可笑,谢某大费周章将尸体抢来,罪名都担了,为何要便宜君小姐你?”
“所以我让你开价”
“谢某要的,君小姐你给不起”
谢九安语气冷了下来,威吓道:“别拦着本将军将剁臊子喂猪。”
陆染现在最听不得“喂猪”两个字。
她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将谢九安压倒在身下,攥住男人的衣襟,“谢九安!我告诉你,陆将军她没叛国!没有!她如果叛国为何还要在大雪中领着残兵坚守拼死护住边城!又为何伤痕累累还要只身领着几支精锐,夜袭蛮族!这些荣耀战功,你们凭什么忘记?”
泪珠随着话音一同落下,滴在男人的颈侧,
微凉,泛起一丝痒意。
谢九安喉结动了动,寒眸轻颤,但说出的话却是满含讥诮,“君小姐这是在打抱不平?还哭了,真是个小孩”
“我没有哭!”
陆染咬着牙,一秒收起泪水,
丢脸!她竟然在死对头面前哭了!
“没哭那这是什么?”
谢九安指了指颈间那滴晶莹的泪。
“鼻涕”陆染别过小脸。
“……”
谢九安气笑了,“几日不见,君小姐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见长啊”
“彼此彼此,几日不见,谢将军也更加面目可憎”
“既然如此,君小姐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逐客令,
陆染急了咬牙问:“谢九安,你真的觉得我…陆将军叛国了吗?”
连陆染自己都未发觉,她的声音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呵,证据确凿,皇上都发话了,谁还敢不信?”
谢九安看向窗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茶几,
“本将军也奉劝君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别以为什么都能掺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