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主是府中日后的女主人,那老夫人也该安心的将府中的账房交给奴婢来管才是。”红羽皮笑肉不笑,冷声开口道。“不行!”魏嫣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硬,又找补道:“至少现在不行!”“为何现在不行?”红羽不满的盯着魏嫣儿道:“事关于府中掌权之事,三小姐个姑娘家,应当没资格插嘴吧?难不成,府上的家教便是如此?”“红羽,注意你的言行!莫要失了分寸,同个泼妇一般。”凤青宁冷哼一声呵斥道。
眼瞧着账本就差直接被撕散架了,凤青宁这才tຊ开了口,半开玩笑的问道。
“好好一本新账册,本公主能拿到的,不会是手抄本吧?若是如此的话,撕了倒也无碍。”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府中的账本,母亲想撕就撕,又有什么不可的!”魏嫣儿猛地一拍桌案,声音陡然拔高。
刺耳的声音,让凤青不满的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而后微眯双眼神色不悦:“这般激动作甚?”
“本公主本就没心思去查府上的烂账,你们也无需在本公主这里掰扯!既然婆母不愿让红羽管账,你们的账面如何,倒是同本公主毫无干系。”
凤青宁故作忧伤的长叹一声,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可说出的话却格外的强硬。
“怎么没关系!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你是我的儿媳,世子府日后的女主人,怎么能说毫无干系呢?”
魏母有些慌乱的看着凤青宁,生怕她真甩手不管。现在府上的账目难平,还是得依靠凤青宁的。
今年一年,自从知道凤青宁会嫁入世子府后,魏母便开始花钱不计后果,大手大脚的。
只一鎏金步摇,半月时间就花了府内十五万两银子。这世子府又不是什么商贾之户,且拿俸禄的就那么几个,哪里经得起这么挥霍?
再加上一个魏嫣儿,账目上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而此刻能平了他们账目的人,便就只有凤青宁一人。
魏母实在是想不透,原本凤青宁是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忘魏府搬的,只是让她平些账目,应该不难才是。为何此番……
“既然公主是府中日后的女主人,那老夫人也该安心的将府中的账房交给奴婢来管才是。”红羽皮笑肉不笑,冷声开口道。
“不行!”魏嫣儿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硬,又找补道:“至少现在不行!”
“为何现在不行?”红羽不满的盯着魏嫣儿道:“事关于府中掌权之事,三小姐个姑娘家,应当没资格插嘴吧?难不成,府上的家教便是如此?”
“红羽,注意你的言行!莫要失了分寸,同个泼妇一般。”凤青宁冷哼一声呵斥道。
听到凤青宁的话后,红羽虽然有诸多不满,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这话中指桑骂槐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魏母虽然蠢,但也能听出凤青宁话中的意思。
虽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完,魏母却也只能冷着脸拉着魏嫣儿离开,谨防她再说出些什么得罪人的话来。
经过魏母这么一闹,凤青宁只觉得自己的头疼的愈发厉害。任由红羽如何为她按摩穴位,都无法缓解。
如此不适,凤青宁本是该好好休息的。偏偏有人看不得她过半点清闲日子,前者一走便就有人巴巴的凑了上来。
彼时凤青宁才刚刚到榻上躺下,打算闭目养神小憩一会,房门却突然被人踹开,发出好大的声响。
凤青宁下意识的眯起双眸,在看到来人后,瞬间黑了张脸。
她不满的拢了拢被子,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怒意:“魏长衡,无人同你说过,进门前要先敲门吗?没得主家的同意,谁许你乱闯女子寝卧的?”
“二爷如此无礼,莫不是根本就没有将公主放在眼里!”红羽气冲冲的拦在凤青宁身前,阻挡住魏长衡的视线。
因为只是小憩一会,所以凤青宁并没有褪去外衣。和衣倚在床头坐着,又有被子盖住腹部,即便有旁人在场,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可若是没有呢?魏长旭才刚过世没多久,小叔子便闯进了他嫂嫂的寝卧,无论是何缘由,传出去都有损凤青宁的声誉。
想到这里,红羽眼中的怒意越发强盛:“公主要歇息了,还请二爷离开!”
“提醒你一下,本公主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暗卫。你是想自己好生的走出去呢?还是被暗卫当做贼人鞭打一通后被丢出去?”
凤青宁不愿和魏长衡多聊,甚至都懒得用正眼看他。此刻只是烦躁的敲击着床栏,准备随时将暗卫给召出,随后把人给丢出去。
“为何学堂不让我进了?莫不是你同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让先生没了我的资格!”
魏长衡根本就不信凤青宁会将自己打出去,反而直接在屋内坐下,翘着二郎腿质问着她。
那学堂是凤青宁特地给魏长衡安排的,里面皆是些鼎鼎有名的先生,不少人想求学都极为困难。
若不是因为有凤青宁的牵线搭桥,魏长衡是断然无法进去学习的。
偏偏他得了这个好机会又不珍惜,一年到头来都去不了几次,被学堂除名也是理所应当。
“你兄长过世这几日,你为何不在祠堂守灵?作为你的嫡亲,你难道一点都不在乎?”
凤青宁并没有回答魏长衡的问题,反而冷冷的盯着他,质问着他这几日的所作所为。
“你的兄长,那时正孤零零的躺在棺中,等着嫡亲最后再送他一程。可你又在哪?”
前世,凤青宁因为魏长旭的死讯,伤心欲绝。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魏母一家子的异样。
可如今看来,其实魏长旭没死的事,他们瞒的倒也没有那么紧。不过是凤青宁太过伤心,所以自动忽略掉了那些疑点。
“你兄长停灵时,你在花楼吃酒。现在倒是同本公主说无法入学堂了?你这种无义之人,凭什么觉得先生会留你下来?”
凤青宁越说,眼中对他的嫌恶便越发明显,似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再装半分。
“你没从中作梗?这话你自己信吗?”魏长衡冷哼一声,一脸无惧的对上了她的视线:“你若没做什么,他们敢将我赶出来吗?”
魏长衡没想到的是,凤青宁竟然还有心思去管他的动向。
不过看来,凤青宁知晓的还不够多。不然他前两日去那处宅院时,她便会知晓一切。
想到这里,魏长衡便得意的扬起嘴角,一副‘我就这样你能奈我何’的模样,看的人心中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