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在说什么?蔓蔓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杨蔓蔓吸了吸鼻子,故作不解地问着。“你可是本公主唯一的表妹,从小本公主什么东西没有紧着你?又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让你颜面扫地的事情呢?”凤青宁说着,立马拿起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故作哽咽的道。虽然演得也没那么像,但在此时凤青宁这点小把戏还是够用的。“啧啧啧,怎么还有这种人啊?自己做错了事,竟还想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我一看到这个人,就觉得她不是个什么好人!果然,露馅了吧!”
“表姐!”
“公主!”红羽慌得不行,死死地抓着凤青宁的手,想将人从马车上拽下来。
可就凭红羽的力气,又怎么可能做到?凤青宁的身体不受控的往后倒去,但借着红羽的力气,调转方向扑向了杨蔓蔓。
“啊!”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杨蔓蔓原本还故作担忧地看着凤青宁,下一刻那人便扑到了她的身上。
两人重重的跌落到一起,即便是有杨蔓蔓做肉盾,也疼得凤青宁呲牙咧嘴的。
“公主你没事吧?”红羽担忧地将人扶起,细细拍打着她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尘,一双眸子通红,似是下一刻就要哭出声来。
“啊!”
凤青宁还没来得及回答红羽的问题,杨蔓蔓却突然尖叫出声,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此时的杨蔓蔓尤为狼狈,发髻乱了不说,裙摆不知如何弄出了一个大破洞。
不仅如此,她的裙头因为撕扯掉了下来。虽被杨蔓蔓死死按住,却能在隐约间,看到里面的粉色内衬。
见状,凤青宁强忍着幸灾乐祸,故作担忧地走到杨蔓蔓的身边,呵斥着她的丫鬟:“还不快些拿披风过来,杵在那做什么!”
因为惊了马,马车都不知被马夫给驶到了哪处,又能去哪里找披风给杨蔓蔓?
想到这里,杨蔓蔓身边的丫鬟小桃,急得直哭,却连一点忙都帮不上。
“小桃!还不快去给我找件衣物过来!你杵在那里做什么!神游呢!”
杨蔓蔓愤怒的尖叫着,声音尤为尖锐刺耳,不一会便引来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见杨蔓蔓衣衫不整的,立马围了过来,朝着她指指点点着。
“啊!”杨蔓蔓被眼前这一切给刺激到了,她猛地蹲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捂住耳朵,想要用这种方式逃避一切。
可她的行径,却不过是掩耳盗铃。
眼瞧着四周之人越来越多,凤青宁冷着脸,让红羽将人群赶走后,才在杨蔓蔓身边蹲下身轻声哄着:“没事了。”
“放开我!”杨蔓蔓愤怒地推开凤青宁,不仅没有感激她为自己解围,反而满眼的怨恨。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为何凤青宁明明都入了圈套,可到最后出丑的竟是自己?
小桃的速度很快,没一会的功夫便在周围铺子里买了件披风,给杨蔓蔓披上。
杨蔓蔓死死地笼住身上的披风,眼瞧着四周来往的人,依旧朝他们看来,瞬间红了眼眶。
“表姐何苦如此算计蔓蔓?即便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表姐心中仍旧不畅快,可这也不是表姐如此对我的理由啊!”
杨蔓蔓说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着,哭的梨花带雨,到叫人心疼不已。
周围的路人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见杨蔓蔓楚楚可tຊ怜的样子,纷纷围了回来,开始指责起了凤青宁。
“长公主表面上光鲜亮丽,心肠竟然这么的歹毒?”
“在大庭广众之下,便都能如此对待自己的表妹,怕是私下所做之事更为过分吧!”
“啧啧啧,真是白瞎了这张脸啊!”
四起的谩骂声,让凤青宁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自己前世身死的那一刻,她也曾被人指指点点,被迫听着他们最难听的话语。
想到这里,凤青宁直接冷了张脸不悦的看着她:“今日约我出来的人是你,马车还是你家的。现在出了这种变故,你却想将一切推到本公主身上?”
半眯着眼睛看着杨蔓蔓,凤青宁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满脸的嫌恶和讽刺。
“表姐在说什么?蔓蔓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杨蔓蔓吸了吸鼻子,故作不解地问着。
“你可是本公主唯一的表妹,从小本公主什么东西没有紧着你?又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让你颜面扫地的事情呢?”
凤青宁说着,立马拿起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故作哽咽的道。
虽然演得也没那么像,但在此时凤青宁这点小把戏还是够用的。
“啧啧啧,怎么还有这种人啊?自己做错了事,竟还想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我一看到这个人,就觉得她不是个什么好人!果然,露馅了吧!”
见这招有用,凤青宁继续道:“本公主与你情同手足,你若是这般想本公主的,那可真寒了本公主的心啊!”
突如其来的谩骂,让杨蔓蔓气红了脸蛋。事已至此,她却依旧嘴硬:“我知道表姐不喜欢我,却也不至于如此不给我留活路啊?”
“现在我在大街上丢了脸,这辈子可就算是毁了。事已至此,表姐还是要这么绝情吗?”
杨蔓蔓越说越委屈,到了最激动之处更是哽咽得不像话。这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瞬间激起了在座那些男人的保护欲。
风向两边倒,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真相如何好像已经都不重要了。毕竟此事到底是他们二人谁的错,不也全由这群看客们心中评定吗?
眼瞧着周围人开始帮着自己,杨蔓蔓藏在帕子下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个极其好看的笑。
二人所在的地方,乃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对面有一座酒楼,名为春宵楼,常有不少贵人在此饮酒喝茶。
街道骚动之时,三楼雅间一人自是注意到了楼下的动静。他原是不爱看这种热闹的,可在看到被人群围着的人里有凤青宁后,立马来了兴致。
事情的经过如何,他倒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不过他显然没有要出头的意思,只是坐在窗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楼下的动静。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了些,杨蔓蔓在擦泪的空当里,竟看到了三楼雅间坐着的人,立马一脸欣喜地开了口。
“晋阳候竟会在此处?蔓蔓见过晋阳候。”
随着杨蔓蔓的话音落下,凤青宁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微眯着双眼看着楼上正在看戏的某人。
不知为何,在凤青宁那清澈的眼神之中,竟让顾玄知察觉到了几分寒意,使得其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却又迅速的恢复了淡然。
“只是在外吃酒罢了,没想到竟会在这里碰到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