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心中一软,忘记了江舒前两天对我的训斥。亲手去洗了手帕,慢慢的靠近江舒,动作轻巧的擦去他额头的冷汗。江舒突然惊醒,猛的伸手,用力的攥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力气比之前江望生气时的力气还要大,我感觉我的手腕都要被攥断了一样。然而此时,我却不敢动弹,因为江舒的状态,似乎很是不对劲。他的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狠厉与冰冷,神情茫然又混乱,似乎随时都会拿刀砍人一样。我低头,声音极弱,带着哭腔,轻轻的喊了一句:“江舒哥哥......”
出院后,我一直安安静静的,以前粘江燃他们粘的紧,现在却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
这天上完小提琴课后,我很高兴。
因为刚刚在课上又被老师夸了,她说我的拉琴技术又进步了,已经有资格在接下来的全国赛中争取冠军的席位了。
我很开心,因为只有在小提琴上,老师从来都不会说我傻、说我笨,她只会一次又一次的夸奖我、鼓励我。
所以尽管之前江舒他们多次反对我拉小提琴,我却还是执拗的坚持了下来。
小提琴,是我为数不多的喜欢的、热爱的东西。
我期待着不久之后的比赛,连带着也一下子忘记了前面几天的不高兴。
回到家后,在客厅里面遇到了江舒。
他似乎很疲惫,脸色很差,半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额头上面还冒出了一层冷汗。
我想起最近的传闻,好像是江父带回了一个私生子,还直接把那个私生子安排到了公司高层的位置,江舒为此和江父闹的更加僵硬了。
圈里的人都说,江父和江母是商业联姻,在结婚之前,两人都有各自的想恋对象,却迫于家族压力,两人双双分手,组成了一对怨偶。
故而江舒他们三个人的存在,在江父江母他们看来,并不是什么爱的结晶,而是背叛自己爱人的耻辱。
别墅里面的佣人都是墙头草般的存在,父母厌恶不上心,他们便也跟着欺负小主子。
印象里,三人小时候都是瘦瘦小小的,像是地里发育不良的小白菜一样,惹人心疼。
第一次见面时,他们真的好像我刚刚捡到的那只小土狗,都是伤痕累累、满眼的戒备,三人手牵着手,似乎不允许任何人踏足他们的领地。
我那时心疼自己捡到的小土狗,连带着也心疼上他们,经常找他们玩。
后来,我养了好久的、已经开始对我敞开心扉的、会摇尾巴逗我开心的小土狗,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哭的好伤心好伤心。
江舒他们三个人便一起抱着我,说他们可以当我的小狗,让我不要哭。
父母后来想要再给我买一只小狗安慰我,我却不要了,因为我已经有江舒他们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软,忘记了江舒前两天对我的训斥。
亲手去洗了手帕,慢慢的靠近江舒,动作轻巧的擦去他额头的冷汗。
江舒突然惊醒,猛的伸手,用力的攥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比之前江望生气时的力气还要大,我感觉我的手腕都要被攥断了一样。
然而此时,我却不敢动弹,因为江舒的状态,似乎很是不对劲。
他的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狠厉与冰冷,神情茫然又混乱,似乎随时都会拿刀砍人一样。
我低头,声音极弱,带着哭腔,轻轻的喊了一句:“江舒哥哥......”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起了作用,还是江舒从梦魇中缓了过来,他握着我手腕的力度忽然放松。
我担忧的看着江舒,他刚刚又出了满头的冷汗,似乎做梦梦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事情一样。
我努力思考着,找着合适的安慰话语,然而最后,我也只是笨拙的摸了摸江舒的头,告诉他:“别难过,星尔还在,星尔会一直陪着江舒哥哥的。”
江舒忽然用力的抱住了我,抱的很紧很紧,他嘴里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
“星尔、尔尔、尔尔......,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保证......”
江舒把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没一会,脖子上就一片湿漉漉的感觉,江舒竟然哭了。
我直接呆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摸摸头、拍拍背,甚至给他轻哼幼时他最喜欢的儿歌,用尽我能想到的一切手段安慰他。
在我的印象里,江舒一向是严肃的、古板的、坚强的,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沉默着,屹立着,用自己稚嫩的肩膀,帮江燃和江望挡着外界的风风雨雨。
江舒从来都没有哭过,就算是被江母嘶吼着,拿白瓷茶杯砸的满头是血,也没有落过一滴泪,所以刚刚到底是梦到了什么,才引得他情绪如此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