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吟玉柔顺点头,“那就劳烦夫君了。”随即,她又担心道:“二婶那边,你也别和她闹得太僵,伤了一家人和气。”“我知道。”安抚完吟玉,傅景时走出了鹿溪堂。他心里想着,既然吟玉没发现花是自己算计二房买的,想来刘彦和奇海的事情,她定然也是不知情的。他心里稍定,从容不迫回了松云居。...温吟玉见傅景时出去,才坐了起来。她问杜松,“那奇海的事情怎么样了?”杜松道:“二奶奶身边的容兮,已经发现了大爷答应给奇海银子了。”
“以后松云居你不用来了。”傅景时冷淡道。
玲珑闻言很是委屈,她红着眼眶道:“妾身是做错了什么吗?”
傅景时没有搭理她,迈步往鹿溪堂方向走。
玲珑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她想起那天晚上凌晴雪说过的话。
定是那个贱人害得她被大爷不喜!
玲珑不由攥住手帕。
那个贱人,怎么不去死呢!
傅景时到了鹿溪堂。
温吟玉已经躺在榻上,装出一副病态来。
杜松早提前和她说了傅景时朝这边来,她这副样子,自然是做给傅景时看的。
傅景时进屋,就看到她那副病殃殃的样子。
他扫了眼窗台,发现那两盆草麝香和柳叶桃不在了。
果然,吟玉是发现了。
所以刘彦和奇海的事情,和吟玉有关吗?
温吟玉见他来,却是恶人先告状,“夫君,你总算来了,我有件事和你说!”
她对身边冬夏道:“你把那两盆害我头疼的毒花拿过来!”
冬夏立即从屋外捧了那草麝香和柳叶桃过来。
傅景时看到那两盆花,瞳孔骤然一缩。
所以,吟玉是真知道了?
温吟玉声音带着怒意道:“二婶前几日送了这两盆花来,我以为二婶是好意,哪里知道二婶是想害我呢!府医说了,这两盆花的花香闻久了会让人头疼,久了还会伤身体!
你说,二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气我之前没让景鸿进温府和我弟弟一起读书吗?可我不是帮忙让景鸿进了岳程书院了吗?”
傅景时一听,心里顿时松口气。
看来吟玉没有怀疑他,而是怀疑二婶。
那就好。
傅景时假装愤怒得一拍桌子。
“二婶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温吟玉问道:“夫君,这可怎么办啊?二婶毕竟是长辈,我们不好直接找她算账。可如今她管家,吃的用的都是她让人送来的,我这心里慌得很,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中了她的招。”
傅景时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他眼神冷厉,“我这就吩咐人将这两盆花拿去处理了。”
说完,他吩咐丫鬟莲儿拿走这两盆花。
温吟玉又问:“那二婶那边....”
“你放心,我会替你和二婶讨个公道,你尽管好好休息,这事情交给我。”
温吟玉柔顺点头,“那就劳烦夫君了。”
随即,她又担心道:“二婶那边,你也别和她闹得太僵,伤了一家人和气。”
“我知道。”
安抚完吟玉,傅景时走出了鹿溪堂。
他心里想着,既然吟玉没发现花是自己算计二房买的,想来刘彦和奇海的事情,她定然也是不知情的。
他心里稍定,从容不迫回了松云居。
...
温吟玉见傅景时出去,才坐了起来。
她问杜松,“那奇海的事情怎么样了?”
杜松道:“二奶奶身边的容兮,已经发现了大爷答应给奇海银子了。”
温吟玉点头,“公中没那么多银子,老太太要帮他摆平这件事,想来只有卖田庄了。二婶要是知道,肯定会被逼得跳脚....”
她喝了口茶,润润喉才必须道:“咱们得帮老太太的忙,早些把田庄卖出去,才能惊动二婶。杜松,你找人扮做普通商户,留意着冯管事动作,一旦他要卖田庄,你马上买入。”
她从匣子中拿出几张银票,“这是一千五百两,必要时,可以砍砍价格,别太吃亏。”
“是。”杜松收了银票,应声出去了。
...
冯管事从福寿堂出来,一脸愁容。
老太太居然要卖京郊那两块水田。
照理说,那两块水田收成都很好,不应该随便卖了才是。
老太太又说这事情很急,让他三日内将差事办成。
冯管事没辙,还是去找了牙人,说了此事。
“贵府既然催促着要快些办成,这水田便不能按现在的市价来。”牙人沉吟道,“我这边也有好几个买家想买水田,正好先去看看那水田,再来商议价格。”
第二日,牙人就找了几个买家,和冯管事去了京郊,找到了那两块水田。
其中一块离京城四十里,一块二十多里。
几人都到田边查看了一番,很是满意,就和冯管事商议几个价格。
冯管事都不满意。
这出价最高的买家,也才到一千二百两,实在有些少。
照理说,这两块农田收成极好,就是卖一千六百两也是使得的。
那姓陈的买家很是干脆道:“若是一千二百两能卖,我马上就能给银子。”
冯管事到底只是个管事,不好做主,便和他说要问问自家主子。
那姓陈的商人也同意了。
冯管事回了傅府,忙去后院找老太太问话。
老太太正在榻上闭目养神,听冯管事问起卖水田的事情,缓缓睁开眼睛。
“一千二百两?”
傅老太太不敢置信地说道:“那两块水田就值一千二百两?”
冯管事连忙解释道:“老太太,这时间实在太急,若是能宽限些日子,倒是可以多卖一些银子!”
老太太想到孙子的前程,只能忍着心疼,心一横,道:“卖吧。”
冯管事不敢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是就退了出去。
那陈姓商人果然爽快,和冯管事签了契书,又去官府签了转让文书,马上就把银子给了冯管事。
冯管事还没捂热这一千二百两银票,就被老太太吩咐,把钱送去给傅景时。
冯管事顿时觉得奇怪。
这最近大爷要钱未免频率也太高了。
还一次比一次要的多。
这要是被二奶奶知道,不知道要闹出多大风波。
...
葛氏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
这日,她照常找冯管事要账本,看到京郊那两块农田居然卖了,还只卖了一千二百两,瞬间变了脸色。
她眼睛冷冷看向冯管事:“到底怎么回事?京郊那两块农田,怎么突然卖了?”
冯管事支支吾吾道:“回二奶奶,卖农田的事情,是老太太吩咐的!”
又是老太太吩咐的!
老太太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葛氏忍住心中愤怒,放下账本,起身快步走出院子,去往福寿堂询问老太太。
进了福寿堂,就见老太太坐在榻上,屋里有丫鬟在给她捏肩,有仆妇在给她捶腿,老太太一脸享受。
葛氏看得心里更是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