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孙掌气得直跺脚，就不该明价啊，肠子都悔青了。“姑娘，我出五百两。”郑掌柜当场报价。“我出六百。”“七百！”几个报了价格的掌柜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围了上来摸了又摸。不是他们占司湉湉便宜，实在是熊皮就在她身上披着。刚才离的远，不能仔细看看，现在众位掌柜离的近了上手也摸了，当下心里就更加欢喜了。顶级好皮，没有一丝多余的损伤，连个箭孔都没有。这一下，众位掌柜看向司湉湉的目光里，登时全都是敬佩之情。
“姑娘，我们张记皮行高价收购。”
“刘记皮行也愿意高价收购。”
这么多人一同开口，孙掌柜当时就蹦了起来，指着众人叫道：“客人在我这还没走呢，你们破坏行规！”
“狗屁，你给人家姑娘报价三百两，良心让狗吃了？”
“可不是，你看人家姑娘一时落魄，就想趁机压价。”
“对，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呢，这样一张皮子，送到京城轻松卖上两千两。”
两千两？
司湉湉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她现在是流放的罪民，无召回京当场咔嚓。
在城门口吃草都得被咔嚓的那种。
自己想进京城去卖熊皮，就算皇帝眼瞎看不见自己，身上连个大子都没有，妥妥饿死在半路上。
况且司湉湉也听说过，这皮毛类的东西都要经过特殊处理才能做成衣服，自己肯定是没有那个手艺的。
看来这钱啊，还得是专业人士来挣。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孙掌气得直跺脚，就不该明价啊，肠子都悔青了。
“姑娘，我出五百两。”郑掌柜当场报价。
“我出六百。”
“七百！”
几个报了价格的掌柜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围了上来摸了又摸。
不是他们占司湉湉便宜，实在是熊皮就在她身上披着。
刚才离的远，不能仔细看看，现在众位掌柜离的近了上手也摸了，当下心里就更加欢喜了。
顶级好皮，没有一丝多余的损伤，连个箭孔都没有。
这一下，众位掌柜看向司湉湉的目光里，登时全都是敬佩之情。
再看向孙掌故，全都是感激之情。
好在你够黑心，要不然我们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孙掌柜已经将眼前所有人千刀万剐，从他口中夺食还敢笑话他？
“一千两！”孙掌柜咬牙报价。
这个价格一出，吵吵闹闹的现场当时陷入安静。
刚才有人说能卖两千两实际是为了激怒孙掌故的价格，谁也不敢保证这张熊皮能卖到两千两。
毕竟国家刚刚立国十几年，根基不稳，国库空虚……不仅是寻常百姓勒紧裤腰带，王公贵族也好不了多少，又有几个有这么多闲钱，能出得起高价买下这张熊皮呢？
说穿了，这东西就是有市无价。
再将其他费用算进去，一千两的收购价格，已经到顶了。
“一千两一次，一千两两次。”就这现场火热的气氛，司湉湉忍不住立刻化身拍卖员，举起了右手全当拍卖锤，虚空砸了两次。
孙掌故额头青筋蹦起，他心中咽不下这口气，这张熊皮他要定了。
“一千一百两！”有人出价。
“这位老板出价一千一百两，还有没有比他更高的？”司湉湉立刻将血次呼啦的手指向了张掌柜。
“一千一百两一次，一千一百两两次……”
“一千二百两！”孙掌柜鬓角的汗水淌了下来。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不蒸馒头争口气，孙掌柜打算拼了。
“好的，孙掌柜又出价了，有没有比他价格更高的？”司湉湉眼睛放光，原本暗价交易的皮货，愣是让她现场干成了拍卖现场。
“一千二百两一次，一千二百两两次……”张掌柜紧皱眉头，和身边的其他掌柜不断的低声说着什么。
“一千三百两！”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张掌柜再一次伸手。
“你！”孙掌柜脚下一个不稳，差点被气得昏倒在地，刚刚被司湉湉吓昏过去的小二立刻扶住了他。
张掌柜毫不示弱的看着孙掌柜，他已经和周掌柜临时结成同盟，这张皮他们两人准备一起吃下来。
“还有没有？有没有？”司湉湉简直要笑疯了，一千多两呀，都够乏送魏远卿三个来回的了。
棺材都能给他买个顶配的，真皮座椅带天窗那种。
孙掌柜猛地推开了小二，指着张掌柜，手指颤抖，最终咬牙叫道：“一千三百五十两！”
“嗤！”张掌柜本来还很紧张，生怕孙掌柜上头，出了一个冒尖的价格，没想到他咬牙切齿的只加了五十两。
“一千四百两。”这次张掌柜报价报的云淡风轻。
区区五十两，气死你！
孙掌柜很争气，当场就气昏过去了。
“成交！”眼看周边掌柜龇牙咧嘴退出了交易，司湉湉将熊皮从身上扒了下来，递给了张掌柜。
张掌柜欣喜异常，对着熊皮不住的摩挲，“请姑娘来小店结账。”
说完和周掌柜一起抬着熊皮，趾高气昂的走在了前面，现在他们抬的已经不是一张熊皮了，而是他们张记皮货行的面子。
别看这场熊皮交易战开始的仓促，现场观众也不够多……但此刻张掌柜的内心已经被慢慢的骄傲充斥胀满。
这是什么？
这就是实力。
从此以后，他们张记皮货行在这条街上可以横着走了。
司湉湉哆哆嗦嗦跟在了后面，好冷。
“姑娘全都要银票吗？”周掌柜已经回店取来了银票，司湉湉想了想，要了一千三百两的银票，剩下的换成了散碎银子。
异世界的第一桶金，到手了。
“敢问姑娘贵姓高名？”张掌柜命手下沏了上等的茶叶。
他此刻很兴奋，做了这么多年的皮货生意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的暗箱操作哪里有这真刀真枪的刺激。
要不要以后都这么交易？
“免贵姓张，张盼盼。”司湉湉报出来一个假名字。
刚才听张掌柜话里的意思，这张皮子肯定是要被卖往京城的……若是报出自己的真名，估计会惹来麻烦。
那小皇帝俩眼睛睁得跟灯泡似的看着她和魏远卿……要是知道他俩有钱了，能过好日子了，搞不好会来抢钱。
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低调一点保命。
“没想到竟然是本家。”张掌柜这下更热情了，“不知道这熊是姑娘所打，还是何人所打呢？”
能不动用刀枪便能打熊的高手，他是真的很想结交一二。
“掌柜的觉得呢？”司湉湉故作高深一笑，眼神里迸发出习武之人才有的精光。
戏精，总要有些戏份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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