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沣微微一怔,眼眸低垂,平静无波的脸上却有一瞬间的黯然。他心口再次撕裂了一个口子,现在的自己才明白,之前说着那些话的他,是那么的伤人于无形。周明沣深吸一口气:“以沫,我错了,你妈妈和澄儿的事情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他们。”阮明厘在一瞬间宛如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她冷冷的看着周明沣开口:“没有照顾好?顾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他们冷冰冰的躺在了地下,这一切都有你的一份功劳!”周明沣被她话语里的冷淡刺的心口一疼,他撑着书桌上的手有些颤抖,下意识开口:“不是的……”
阮明厘在周明沣安排的医院里住了下来。
一连几天,她都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这天她盯着男人如造物主一样瘦削的脸庞,如墨的短发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周明沣就坐在一旁的书桌上处理公事,阮明厘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这里是我的病房!”
男人抬起头来,淡雅如雾的星光离映衬出阮明厘的脸。
阮明厘心中一悸,然后很快将自己的情绪掩盖。
周明沣却淡淡的答:“是你的病房,我过来照顾你不好吗?”
阮明厘眼见交涉无果,也就随他去了。
她无奈的躺下来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最后喃喃自语:“疯子。”
周明沣想要做到的事情,别人都没有办法左右。
她想起自己还在牢狱中的父亲,眼眶有些泛红,疼她宠她的父亲却在牢里。
即使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和周明沣有关,可他自始至终始终都没有解释过。
苦涩的笑容蔓延着她的嘴角,盯着天花板出神,然后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周明沣忙完了之后回眸看去,阮明厘闭上了眼睛的模样,让他不由得心里害怕。
他想起那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那样无声无息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永远离开了自己。
这样想着,他无意识的拍了拍阮明厘的脸。
阮明厘睁开了眼睛,看着周明沣的动作,瞬间眼眸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要来烦我。”
话语说出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开始后悔。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周明沣,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周明沣。
明明还爱着他,可说出的话语到最后却成了伤人的利器。
周明沣微微一怔,眼眸低垂,平静无波的脸上却有一瞬间的黯然。
他心口再次撕裂了一个口子,现在的自己才明白,之前说着那些话的他,是那么的伤人于无形。
周明沣深吸一口气:“以沫,我错了,你妈妈和澄儿的事情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他们。”
阮明厘在一瞬间宛如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
她冷冷的看着周明沣开口:“没有照顾好?顾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他们冷冰冰的躺在了地下,这一切都有你的一份功劳!”
周明沣被她话语里的冷淡刺的心口一疼,他撑着书桌上的手有些颤抖,下意识开口:“不是的……”
阮明厘闻言微微一怔,她也知道他们的事情不能全怪在周明沣的头上,可控制不了自己。
她垂下了眼睑,长长的睫毛扑闪着,遮挡住一些泪光。
阮明厘疲累的闭上了眼睛:“你走吧,我不想在看见你。”
周明沣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些许泪光,猛然抓起病床上的枕头扔了过去:“走啊!”
周明沣接住了枕头,心口刺痛不已,他扯动唇角:“那你好好在医院。”
阮明厘没有说什么,偏过头不再看他。
周明沣一脸黯然的走出了病房,直到关上了病房门,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靠在门上。
原来阮明厘并不想看见自己,这个认知一直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着。
他浑浑噩噩的出了医院,径直坐在了驾驶座上。
周明沣刚刚在病房里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此时才尽数倾泻出来。
他将自己的脸埋在方向盘上,眼底有泪光闪过,可却被他拭去。
莫名的,周明沣开始怀念,从前的那个阮明厘。
从前那个有笑有泪,那个不管怎样都会在别墅亮起一盏灯等他的阮明厘。
可那样好的她,他却好像弄丢了……
阮明厘躺在病床上出神,六年的感丽嘉情,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直到护士照例给她扎针吃药的时候,阮明厘才回过神来。
她想到了什么,拿出了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拨了过去。
“严医生,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