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送走了魏泠泠,魏柯跌坐在椅子上,脑内迅速思考着。那追踪咒定是出自顾长宁之手。为什么?是自己杀婴时留下了什么破绽,被他查到了?如果是这样……他就得加快行动了,必须得赶在事情败露前获得足够的法力,彻底压过顾长宁!……顾长宁尚在琢磨魏柯说替魏泠泠报仇的这句话,追踪咒便马上断了音讯。估计是被发现了吧,他没有多想,任谁发现自己被监听都会这样做。他突然泄了气。顾长宁……你究竟在做些什么?作为代替仪初长老坐镇天师府的一把手,这些日子却是几乎从未管过事,只顾着闷在房中反复自我拉扯。
桑悯泄愤打下的那道雷中并没有融入法力,天师府众人查不出名堂,只道是上天都看不下去那狐妖的狠毒,很快便将其抛之脑后。
天师府很快恢复如常。
好像阿狸整个人随着肉身的灰飞烟灭,也黯然从所有人的回忆中消失了。
自从上次在顾长宁那碰壁,魏泠泠心中愈发愤恨,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
她越想越委屈,猛然拉开魏柯的房门,扑到他怀里。
“爹爹……呜呜……”
魏柯正被那突然的反噬困扰着,但见法力并未衰退,心态还算平稳,还有心思安慰女儿。
“又受什么委屈了,泠泠?告诉我,爹爹替你报仇!”
魏泠泠一抽一抽地哭着,嘴唇蠕动良久,才憋出几个字:“呜……长宁哥哥不喜欢我……”
魏柯不禁在心中暗骂这不争气的女儿,脑子里净是儿女情长,不仅一点用都没有,还总是来烦他!
正欲直接将禁书中的情蛊甩给魏泠泠,眼中却突然寒光一闪,连忙捂住她的嘴。
魏泠泠不明所以,僵着身子让魏柯从后颈中掏出一缕咒法,放在指尖碾了个粉碎。
“爹爹,怎么了……?”
“没事,”魏柯嘴上这么说,却眉头紧皱,“泠泠,你这几日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话?”
“没,没有……”
他将魏泠泠上下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再没别的咒法,便道:“没有就好,接下来这段时间记得谨言慎行,千万别把爹爹的事捅出去!”
“好……那长宁哥哥呢?”
魏柯忍住没翻白眼:“顾长宁算什么?我这正好有个情蛊术,到时候直接给他下蛊!”
总算送走了魏泠泠,魏柯跌坐在椅子上,脑内迅速思考着。
那追踪咒定是出自顾长宁之手。
为什么?是自己杀婴时留下了什么破绽,被他查到了?
如果是这样……他就得加快行动了,必须得赶在事情败露前获得足够的法力,彻底压过顾长宁!
……
顾长宁尚在琢磨魏柯说替魏泠泠报仇的这句话,追踪咒便马上断了音讯。
估计是被发现了吧,他没有多想,任谁发现自己被监听都会这样做。
他突然泄了气。
顾长宁……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作为代替仪初长老坐镇天师府的一把手,这些日子却是几乎从未管过事,只顾着闷在房中反复自我拉扯。
甚至还仅凭一己之见的怀疑便对自己的同门师妹动用追踪咒。
简直是愧对天师之名。
顾长宁好像被咒术的突然消失点醒了一般。
若是再这样下去,成何体统?
他或许需要出门走一趟了,总是闷在这府中,闷在这……阿狸去世的地方,迟早会走火入魔。
……
面对突然找上门的顾长宁,魏柯装出来的惊讶很快带上了真情实感。
“长宁师侄的意思是,要长期在外驱邪?”
“是。”顾长宁微垂眼睑,看不出情绪。
将天师府正式托付给魏柯后,他很快便打理好一切,仿佛此行即是永别一般。
然而除去腰间那把辟邪剑外,再没携带任何行李。
离开之时,顾长宁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了阿狸被处刑的那处空地前。
当日的痕迹再也不复存在,徒留那莫名天雷的焦黑。
心中空空落落。
若有来世,阿狸……
他这样想着,却不知道后面要接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