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乃天子居所,怎么可能会有人敢疏忽至此?这皇宫除了他段博珩,还有谁敢派人在长乐宫纵火。她若是死了,他便也能得偿所愿的让信王登基为帝了。裴瑜拱手上前:“陛下醉了。”谢云凝恹恹摇头,声音略带些委屈:“孤没醉,孤只是高看了人心。”她以为世上真情难求,郎心不移。她以为许下的誓言就不会悔改。可原来,到底是她执迷不悟罢了!眼见火势愈大,裴瑜只好强行带走了已经喝醉的谢云凝。正阳宫。一夜梦沉,大醉忽醒。裴瑜跪在谢云凝跟前请罪。
夜深天寒。
长乐宫中酒气弥漫,谢云凝一杯接着一杯,已经喝得两颊砣红。
自从登上这帝位之后,她再也没有这般放纵过自己了,可今夜,她只想一醉方休。
兴许醉了,就能短暂地忘记那些烦忧。
殿外突然一阵骚乱,有人高喊:“来人啊,长乐宫偏殿走水了!”
谢云凝又倒了一杯酒,却是笑了,半分没有要走的意思。
裴瑜匆匆推开殿门跪下:“陛下,长乐宫起火,请陛下移驾!”
谢云凝饮下一杯酒,醉道:“移去哪里?他不就是想要孤死吗?孤就如他所愿又如何?”
长乐宫乃天子居所,怎么可能会有人敢疏忽至此?这皇宫除了他段博珩,还有谁敢派人在长乐宫纵火。
她若是死了,他便也能得偿所愿的让信王登基为帝了。
裴瑜拱手上前:“陛下醉了。”
谢云凝恹恹摇头,声音略带些委屈:“孤没醉,孤只是高看了人心。”
她以为世上真情难求,郎心不移。
她以为许下的誓言就不会悔改。
可原来,到底是她执迷不悟罢了!
眼见火势愈大,裴瑜只好强行带走了已经喝醉的谢云凝。
正阳宫。
一夜梦沉,大醉忽醒。
裴瑜跪在谢云凝跟前请罪。
谢云凝坐在案前,眼神带着些宿醉的迷离:“昨日是你救驾有功,孤不怪你。”
裴瑜却还是跪着未动:“昨日长乐宫大火,有人趁机救走了软禁起来的信王。臣有罪!”
谢云凝的神色顿了顿,忽然自嘲一笑:“好一招声东击西,他也不怕真的烧死朕!”
裴瑜表情悲愤,终于忍不住劝道:“陛下,到了如今地步,切不可再手下留情了,国师在宫中已经是树大根深,若是再……”
没待他说完,谢云凝一眼看了过去:“你在孤身边这么多年,该明白孤。”
她可以负了天下,唯独舍不得负了他。
都说君王薄幸,可能,她终究做不了一个明君吧。
“你去,请国师来。”谢云凝看了一眼镜中人,“来人,给孤上妆。”
书房。
段博珩进来的时候,谢云凝正斜卧在贵妃榻上。
冷冽的空气中仍能嗅出一丝酒意,他的眉头不着痕迹的一皱。
见到他,谢云凝神色如常,叫他上前:“国师的丹青是宫中画得最好的,今日你为孤画一幅。”
段博珩淡淡一声应下,走到书桌前,执笔勾勒。
不多时,一幅传神丹青便画好了。
谢云凝看着那幅丹青,嘴角微微上扬:“还是只有你才能画出孤的神韵,只可惜,国师跟孤终究不是一条心。”
说完,她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来,一手将那幅刚画好的丹青丢进了火炉里!
火苗一下吞噬了谢云凝画中的眉眼,段博珩脸色一沉。
谢云凝定定看着他,难掩眼中悲寂:“段博珩,是不是孤不做这个女帝,你便能站在孤这边?”
段博珩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眼里却幽深一片。
他拱手道:“陛下醉了。”
陛下醉了,他却很清醒。
昨日大殿,群臣劝谏她择夫,她分明推拒不已。
看似情深,实际一切不过是帝王心术罢了,如何能当的真。
谢云凝眼眸一痛,从怀中摸出一只虎符放进他手中,神色怅然:“孤把刀给你,就算你容不下孤,也请再等一月,一个月后,但君所求,无有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