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说原因。”霍牧一不为所动。“没有原因,没有原因,你烦不烦啊。”符满也恼了,大晚上她困死了还要被霍牧一压在车上,动弹不得。“不烦,反正我熬夜熬惯了,你今天晚上就陪着我慢慢熬吧。”霍牧一知道符满每天都是准点睡觉,现在早就超过了她的睡眠时间。原本她大晚上来找他的这个时间本就奇怪,一见面二话没说就咬他就更奇怪了。“……我睡了。”符满眼一闭,身子一软,脑袋一弯直接枕在霍牧一手臂上睡了过去。
“你别闭眼啊符满,你不要吓我。”
霍牧一抱着符满匆匆出了电梯,他低头一看,怀里的人已经面色苍白的闭上了眼睛。
“你别晕过去啊,快醒醒,我马上送你回医院。”霍牧一单手把符满抱在怀里,他用另一只手打开后座车门。
符满一直闭着眼,她的手臂也无力的垂在身侧,霍牧一太过紧张低头上车的时候还撞到脑袋。
砰一声响,霍牧一也顾不上疼,他小心的把符满放到座位上。
从楼上到这里,符满全程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棉娃娃,就连她的呼吸,霍牧一都没有听到。
等等。
没有呼吸?
霍牧一准备下车的脚一顿,他极快的倾过身用手指在符满的鼻子下探了探。
一秒,两秒,三秒。
“符唔……”霍牧一震惊到瞳孔紧缩,他的震惊声还没有发出来就被人堵了回去。
唇上的触觉明显,虽然很凉,但起码是正常人的体温。
符满没有死。
霍牧一的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所以对于符满趁机强吻他的行为他也没有反抗。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疼。
因为这次符满没有咬他。
符满原本是想要咬他的,只是她的虚弱并不全部是装的,她趁机凑上去的时候没来得及张嘴。
不过现在好像已经不用张嘴了,因为不咬霍牧一,符满也感受到了那久违的生命力。
而且她还发现,不咬霍牧一他就不推开她。
趁此机会,符满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更紧的贴在他的唇上,同时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她在找规律,或是规则。
“符满!”
被推开了,符满不满的轻啧一声,不过才贴了一分钟罢了。
“你又耍我。”霍牧一脸上全是恼怒,他气狠狠的瞪着符满。
在他的视线下,原本还面色苍白的女孩顷刻间充满了生命力,两颊泛红,红唇重新有了色彩。
“耍你又能怎么样?”符满语气挑衅的回道。
“呵,你刚才为什么亲我?”霍牧一冷笑一声,他俯身逼近符满。
车内昏暗,没有开灯,霍牧一高大的身躯挡住大半停车场的灯光,他的半张脸也隐在黑暗里。
符满直接被他逼到车座的角落,直视着他恶狠狠的眼神,她心中并不害怕。
“你装什么?”符满毫无畏惧的推了一下还在往她这边倾身的霍牧一。
“额,松手。”只是符满的指尖刚碰到他的胸膛,一只大手就反握着她的手压到车窗上。
一只手不够,符满还没有采取下一个行动,她的两只手已经被霍牧一单手桎住了。
“说,你这几天又是咬我又是亲我有什么目的?”霍牧一牢牢的禁锢住符满,他才厉声质问道。
“你先松开我。”符满很不习惯这个动作,她现在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受制于人,任人宰割。
“落在我手里还想让我松开你?”霍牧一伸手在符满脸上掐了一下:“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你那么聪明,要不要猜一下?”符满挣扎了几下挣不了就不挣了,她又把问题抛了回去。
真实原因肯定不能对霍牧一说,但是要用什么谎言来遮掩,符满一时还没有想好。
“我在问你。”霍牧一并不受符满的问题限制,他阴恻恻的威胁道:“你最好老实交代,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你能对我做什么?”符满根本不害怕。
“我的手段有很多,你应该听说过,只是没有对你用过罢了,但是这一次不一定了。”
霍牧一表情凶狠,他桎着符满的手用力往下压,下手毫不留情,看样子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
“额……混蛋。”符满手背吃痛,她没想到霍牧一真的敢对她下重手。
“说吧。”霍牧一松了一些手上的力度,但身体还是牢牢的禁锢着符满。
霍牧一不是蠢,他只是对符满缺乏了一丝应有的警惕心,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偷袭成功。
毕竟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是从小打到大的,但也算是彼此的熟人。
符满这些天的种种行为都太奇怪,他必须要问清楚。
“没有原因,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原因了?”符满忍着受伤的疼,她语气嚣张的说。
“呵。”霍牧一不怒反笑,他的语气更加嚣张:“你对别人做事没有原因,但对我,绝对有。”
“没有。”符满咬了咬牙,她盯着面前的霍牧一就准备再咬他一口。
“你如果再敢咬我,我就把你的嘴咬烂,让你一个月都吃不进去饭。”霍牧一察觉到符满的意图,他笑着威胁道。
“不、咬。”符满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她示弱道:“我以后肯定不会咬你了,所以你能松开我了吧?”
“你还没有说原因。”霍牧一不为所动。
“没有原因,没有原因,你烦不烦啊。”符满也恼了,大晚上她困死了还要被霍牧一压在车上,动弹不得。
“不烦,反正我熬夜熬惯了,你今天晚上就陪着我慢慢熬吧。”霍牧一知道符满每天都是准点睡觉,现在早就超过了她的睡眠时间。
原本她大晚上来找他的这个时间本就奇怪,一见面二话没说就咬他就更奇怪了。
“……我睡了。”符满眼一闭,身子一软,脑袋一弯直接枕在霍牧一手臂上睡了过去。
“喂喂,符满,你别给我耍赖。”霍牧一简直目瞪口呆,认识十几年,他第一次知道符满这样无赖。
符满没有理他,她完全放开了对身体的控制,身子软绵绵的向下倒去。
霍牧一不情愿的单手捞住她的腰肢,如果不接住她下滑的身子,她就直接跪在地上了。
符满还真是放心他,她就这么笃定他会捞住她?
但是现在事实就是如此。
符满打定主意不睁眼,霍牧一又不可能把她扔到地上不管她。
他忍了又忍,还是又抱着她上楼了。
公寓的客房,霍牧一充满怨气的把符满扔到床上,床铺松软,砸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
“明天再找你算账。”
砰一声,客房的门被霍牧一大力的合上了。
屋内陷入黑暗,符满真的困了,她半睁着眼拉着被子盖在身上就又睡了过去。
没有疼痛的折磨,这一夜她睡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