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月柔,早早就出生在了南国。若是陛下过几日面对北明王的质问,该如何收场。此刻他信誓旦旦说要社稷,那必然是要舍弃傅月柔咯?她正想笑,俨然一副狡黠的姿态,却听见傅靳息问:“你手里拿的是丝线?”“回陛下,是妾身做荷包用的。”之前那只想送人,无奈太丑,故此她苦练女红。傅靳息低头看着她,眼神不悦:“你没有给朕做过。”她心里骤然冷了下来,所有神色都归于平静,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想起,他身上曾经挂过别人的鸳鸯荷包。
什么交谈甚深?!
傅月柔惊骇之余,怫然作色怒视着女官。
傅靳息冷冷的看着她,手中力道愈渐重了几分,疼得傅月柔嘶声一叫。
而令一边。
宫道外。
准备离去的北明王碰见了宴芜,他有些意外,这是他头一次见这个据说是新帝宠妃的女人。
她神色很冷艳,像是一朵从荆棘从中开出来的红玫瑰,可令他万分意外的是,这个女人和先帝的那个妃子很像……
“你……”
宴芜眉梢轻提,见他脸上写满了百思不解这四个字。
大抵是不明白——嫁给萧帝的不是傅靳息的妹妹吗?
为何傅帝找了个与自己妹妹极其相似的人作自己的宠妃?
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从何时说起。
再次遇见故人,宴芜有些惆怅的看着这张脸,缓缓转着手中的茶杯,她低声道:“北明王想听一个故事吗?”
轻慢的嗓音从她红唇吐露,浑身散发着柔和,让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曾经有位小公主,生下来的时候,国家正逢动荡,八岁时她被父王的仇人带走,烽火狼烟的战场中,仇人被人杀死,她在逃跑的途中磕破了脑袋,再一睁眼,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自己从何处来,要去何处,自此这个小女孩便流浪在外,冰天雪地的北国不适合她生存,望着天地间的一片白茫茫,她去到了南国。”
北明王声音微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宴芜握着茶杯的手微抖了一下,看着这个傻男人,她已经预料到她说出“你杀了你自己的亲妹妹”这话时,他愠怒的神情了。
她不希望她的话适得其反。
“你现在的妹妹,长得可一点都不像北国人。”她淡淡道。
言罢,宴芜没有再多说,起身离开。
身后,是一脸若有所思的北明王,他想起,彼时他在傅月柔面前提起她从前的事时,她那不自在的神色,又想起,傅月柔那张和父王母后长的丝毫不像的脸。
他抿着唇,心里在不可思议和恼怒中挣扎。
他的妹妹找到了……
但是好像又不是他的妹妹……
那他的妹妹,去哪了?
晚膳间,傅靳息黑了脸,无奈放下筷子转头,忍无可忍道:“宴芜,你已经看了朕半天了!”
宴芜点了点头。
傅靳息:“……说吧,何事?”
她问:“陛下,江山和美人,你会要哪一个?”
这话问的,就像你母亲和你夫人一起落水你会救哪个一样。
傅靳息淡淡道:“自然是社稷。”
宴芜手里绕着一根线,发起了呆,她在想,北明王应该很快就能查出,他找到的这个妹妹,出现在南国的时间可比他妹妹丢失的时间要早。
她是在萧帝登基的第一年入南国的。
而傅月柔,早早就出生在了南国。
若是陛下过几日面对北明王的质问,该如何收场。
此刻他信誓旦旦说要社稷,那必然是要舍弃傅月柔咯?
她正想笑,俨然一副狡黠的姿态,却听见傅靳息问:“你手里拿的是丝线?”
“回陛下,是妾身做荷包用的。”
之前那只想送人,无奈太丑,故此她苦练女红。
傅靳息低头看着她,眼神不悦:“你没有给朕做过。”
她心里骤然冷了下来,所有神色都归于平静,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想起,他身上曾经挂过别人的鸳鸯荷包。
现在他还想要她送他荷包?